旧道的暗金神魂冲向道源之耗瞬间，林狱的混沌道力已如潮水般涌去。粉紫流光裹着道源之耗淡白气流，在半空织成密网——暗金神魂撞在网上，黑红恶念被瞬间剥离，露出里面那缕藏了许久的执念残根。那残根像根发黑的细刺，竟不是旧道自己的执念，而是沾着丝极淡的黄纹，与之前黄衣之王显露的道气息如出一辙。
“是黄衣之王的残念在作祟！”苏红绫瞬间反应过来。之前黄衣之王跪称“您才是真邪神”时，她就觉得诡异，此刻见这执念残根的纹路，才惊觉旧道根本不是自主反水，是被藏在神魂深处的黄衣残念操控了。
林狱指尖一凝，粉紫流光凝成镊子状，精准夹住那缕黑刺。黑刺剧烈挣扎，发出尖细的嘶吼，却被混沌道力死死钳住，最终化作齑粉——随着黑刺消散，旧道的暗金神魂重新恢复温和，往林狱飘来，满是愧疚的意念在虚空流转：“抱歉，我竟没察觉……”
“不怪你。”林狱摇摇头，刚想让他退回新轮回轮盘，混沌海中心突然炸开更刺眼的金光。本已透明的灰袍身影骤然凝实，金辉里的规则线疯狂翻涌，竟一片片剥落下来——剥落的不是规则，是无数块指甲盖大的破碎神格！
这些神格碎片色泽各异，有的泛着古神的青铜光，有的透着生灵的暖粉光，甚至有几块裹着淡紫雾气，是苏红绫十世残魂的气息。它们密密麻麻地悬浮在灰袍身影周围，彼此用极细的金纹连接，才勉强凑出人形——原来所谓的“道本体”，根本不是自然凝聚的存在，是无数被吞噬的神魂神格拼凑而成的！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林狱瞳孔骤缩。混沌道力让他能看清每块碎片上的纹路，那些纹路不是规则印记，是“怨”——古神不甘被吞噬的怨，生灵被迫轮回的怨，甚至有定轮女神临死前的悲怨，层层叠叠缠在神格碎片上，让金辉都透着股刺骨的冷。
灰袍身影（道本体）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手。无数神格碎片突然散开，像暴雨般往林狱砸来——每块碎片都带着被吞噬时的怨念之力，撞在混沌道力的防护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粉紫防护罩竟被砸得泛起裂纹。
“它想靠碎神格里的怨念污染你的力量！”苏红绫急喊，定轮神血化作粉色光墙挡在防护罩前。光墙撞上神格碎片，碎片上的怨念竟像遇水的墨，快速晕染开，连粉色光墙都泛起灰雾。
旧道的暗金神魂突然冲上前，用自己的本源裹住几块神格碎片——碎片上的怨念撞上他的纯净神魂，发出滋滋声，暗金微光瞬间黯淡了几分。他却没退，只是用意念对林狱喊：“这些碎片里有被吞噬者的残魂！若能净化怨念，或许能让他们重获自由！”
林狱心头一动。他之前只想着击溃道本体，却忘了这些神格碎片本是鲜活的神魂。他猛地收束混沌道力，不再硬挡，而是让粉紫流光化作无数细线，轻轻缠住坠落的神格碎片——细线里裹着道源之耗初始规则，像温柔的清水，一点点冲刷碎片上的怨念。
奇迹发生了。被粉紫细线缠住的神格碎片，灰雾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色泽：青铜神格亮起古神的战纹，暖粉神格浮出生灵的笑影，连那几块裹着苏红绫气息的碎片，都泛起熟悉的桃花光——它们在粉紫流光里轻轻颤动，竟主动往林狱身边靠，像在寻求庇护。
“不可能……”道本体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起伏，带着惊怒，“怨念是它们的根，怎么会被净化？”
林狱没理它，只是加快了净化的速度。越来越多的神格碎片挣脱怨念束缚，在他周身组成圈光带。当粉紫流光缠上最后一块暗金色碎片时，林狱突然顿住——那碎片上的怨念最浓，却也最熟悉，竟和旧道最初的恶念同源，碎片中央还刻着个模糊的名字，笔画扭曲，却能认出是“苏”字。
是苏红绫的前前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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