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把笔塞进书页里夹好,手指在纸面上停了半秒,没再看那邪信息不对称理论”。窗外色灰亮,楼下的巷刚扫过一遍,落叶堆在墙角,几个孩子已经在门口蹦跳着等她。
“妈妈,去公园!”二宝举着画了一半的蜡笔画,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太阳和五个人手拉手。
“走吧。”她合上书,揉了揉太阳穴。昨晚背到凌晨,脑子像被砂纸磨过,可孩子们眼里的光,她舍不得浇灭。
三宝牵着四宝走在前面,五宝被她背着,脑袋贴着她肩膀一晃一晃。大宝抱着平板,边走边念:“供需关系……妈妈,等你考完试,咱们开个早餐连锁店行不行?”
“先让你妈把第一科过了再。”她笑了笑,脚步慢下来。
巷子口有家修车摊,铁架子上挂着扳手、轮胎,地上散着几根锈铁棍。三宝和四宝跑过去看,蹲在摊边戳一个瘪聊车胎。
苏瑶刚想喊他们回来,眼角忽然扫到巷子深处一闪而动的黑影。
一只狗蹿了出来。
体型比普通土狗大一圈,毛发打结,眼神浑浊发红,嘴角挂着涎水,直冲四宝扑去。
三宝猛地站起来,一把将弟弟拽到身后,自己却被狗撞倒在地。狗嘴咬住他袖子,牙齿擦过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啊!”四宝尖剑
苏瑶脑子一空,身体已经冲了出去。
她抄起地上一根铁棍,抡圆了砸下去。铁棍砸在狗头上发出闷响,狗吃痛松口,低吼着转头盯她。
她一脚踹在狗侧腰,顺势挡在两个孩子前面,铁棍横在胸前,呼吸急促。
狗后退两步,喉咙里滚着低吼,忽然转身窜进巷子深处。
她没追,转身蹲下,手抖着去摸三宝的手臂。血从划破的袖口渗出来,不算深,但皮肉翻着。
“疼不疼?”她声音压着。
三宝咬着嘴唇摇头:“我不怕,它不敢咬我。”
四宝缩在她腿边,手死死抓她裤脚。
“没事了。”她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一手还攥着铁棍,指节发白。
回程路上,她背着五宝,一手抱着三宝,四宝牵着她的衣角。孩子们安静得出奇。
到家后,她让二宝烧热水,自己翻出医药箱。酒精倒上棉球,刚碰到三宝的伤口,孩子就抽了口气。
她手顿了顿,继续擦。
左臂忽然一阵刺痛。她低头,才发现自己袖子破了,一道爪痕从手肘划到臂,血已经凝了一层,但边缘翻着皮。
她没吭声,用碘伏涂了两遍,贴上纱布。
四宝蹲在板凳上,仰头看她:“妈妈,你刚才打狗的样子……像电视里的警察。”
她手一抖,棉球差点掉进药水瓶。
“妈妈学过防身术。”她低声,像是在回答孩子,又像在服自己。
话出口的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些碎片——昏暗的灯光,拳套撞击的声音,一个男人喊“下一组”,还有她喘着气站在擂台中央的画面。太模糊,抓不住。
她甩了甩头,把药箱合上。
晚上,她煮了姜汤,五个孩子一人一碗。三宝喝完就嚷着要画“我哥勇斗恶狗”,二宝抢着要画妈妈拿棍子的背影。
她坐在桌边,手臂火辣辣地疼,脑子却清醒得厉害。
手机在茶几上静音躺着,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她没注意。
此时,厉霆琛坐在办公室,领带松了一半,面前三份并购案文件摊开。助理进来汇报数据,他点头听着,手指无意识滑动手机。
一条推送跳出来:【单亲妈妈徒手斗恶犬!为护娃怒砸狗头,视频拍下全过程】。
他点开。
画面晃动,但能看清——女人背着孩子冲出去,抄起铁棍,一击砸中狗头,动作干脆利落。镜头扫过她染血的手臂,侧脸绷着,眼神冷得像刀。
视频最后定格在她挡在孩子面前的画面,铁棍横举,风吹乱她的发。
他手指猛地收紧。
手机屏幕“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他没松手,又点开视频重放。
第一遍,看她的动作——不是乱打,是精准发力,击打位置全在犬类脆弱点。
第二遍,看她的伤——左臂那道划痕,走向和深度,和他五年前在医疗报告上见过的旧伤位置几乎重合。
他拉开抽屉,从一叠文件底下抽出一份泛黄的档案。
封面写着:体能评估报告(保密级)。
翻开,第一页:苏瑶,女,23岁,测试项目:格斗反应、力量耐力、应急判断。
结论栏写着:A级,建议纳入特殊安保储备名单。
他盯着那行字,喉结动了动。
五年前,他让人查过她所有资料。这份报告是唯一没来得及细看的附件。当时他只关注她的出身、学历、社会关系,却忽略了——她能一个人扛下五个孩子,不只是靠命硬。
他把报告放回抽屉,关上。
凌晨一点十七分,苏瑶刚哄完孩子睡下。手臂疼得睡不着,她坐起来喝了口水,发现门口有动静。
她走过去开门。
门外没人。
地上摆着五个保温饭盒,每个都贴了便签。
她拿起最上面那个,展开纸条:补身体,别硬撑。
饭盒还温着,打开是炖得软烂的牛骨汤,配了青菜和米饭。
她站在门口,没动。
走廊灯昏黄,照着饭盒上的热气缓缓上升。
她把饭盒一个个搬进来,摆在桌上。
大宝半夜醒来上厕所,看见妈妈坐在餐桌前,手里捏着那张便签,指尖慢慢摩挲着“别硬撑”三个字。
她没哭,也没笑,只是把纸条折好,塞进书页里,和笔记夹在一起。
第二早上,她把三宝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又去修车摊看了看。
铁棍不见了。
她问老板,老板早上收摊时就没了,估计是哪个收废品的顺走了。
她点点头,没话。
回家路上,她在便利店买了五瓶牛奶,又去药店拿了几贴膏药。
手机响了,是社区教育中心的短信:【考生苏瑶,准考证已生成,请于三日内确认考试科目】。
她回了个“收到”,把手机塞回包里。
路过区公告栏,她看见一张新贴的告示:【近期发现流浪犬出没,请居民看管好儿童,避免靠近后巷】。
她盯着那张纸看了两秒,转身朝家走。
钥匙刚插进锁孔,五宝从屋里冲出来抱住她腿:“妈妈!我梦到大狗了!”
她弯腰抱起孩子:“不怕,妈妈在。”
进屋后,她把牛奶放进冰箱,打开最上层——那张泛黄的高中毕业证复印件还在。
她没动它。
而是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新纸,写下五个字:**防身术训练**。
下面画了个箭头,连到“体能提升”。
再下面写:每晨跑三公里,晚上做二十个俯卧撑。
她把纸贴在冰箱门上,就在准考证复印件旁边。
三宝踮脚看了看,问:“妈妈,这个也要背吗?”
“不用背。”她摸了摸他的头,“要做。”
晚饭后,她站在阳台做了五个俯卧撑,手臂伤处一用力就抽着疼。她咬牙做完,站起来时额头全是汗。
孩子们围在门口看她。
“妈妈加油!”五宝举着手喊。
她笑了笑,正要话,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引擎声。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区门口,车窗 tinted,看不清里面。
她皱了皱眉,拉上窗帘。
十分钟后,手机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后巷有监控,已清除原始 footage。狗非流浪,有人喂养。心】。
她盯着那条短信,手指慢慢收紧。
窗外,夜色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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