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早已凉透,碗里的饭粒结了薄薄一层膜。苏瑶把最后一口冷饭咽下去,没嚼,也没味道。她放下碗,手机还摆在桌角,屏幕暗着,像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
五宝已经洗完澡,三宝和四宝挤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声音调得很低。二宝坐在凳上,腿上缠着新纱布,正用蜡笔涂画一张歪歪扭扭的全家福。大宝趴在地上,平板亮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她走过去,蹲下。
“还能找到那的监控吗?”
大宝抬头,眼睛很亮:“我已经进了系统,但需要时间导出原始文件。管理员改了密码,不过我还能绕。”
她点头:“尽快。”
她知道,等不来救赎,就得自己站出来。那些她虐待孩子的言论还在发酵,社区群里有人发截图,她不配当妈。平台限流了她的视频,可没人替她话。
她打开手机相册,翻出那在公园拍的片段。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看的。她记得每一步——撕裙角压住伤口,摘草前先洗手,嚼碎叶片时避开叶梗,敷药后轻压三分钟,再用布条包扎。这不是迷信,是她在格斗队时学的野外急救。
这些细节,没人看见。
但她可以让他们看见。
她把视频备份到云盘,又翻出药箱里剩下的草药膏。玻璃罐还剩半,标签上写着日期和成分:金银花、蒲公英、野菊花、蜂蜜。她记得陈芳教她熬制时过:“这是老方子,医院都认。”
她拍下罐子,连同明书一起存进文件夹,命名为“证据”。
第二一早,她带二宝去了医院。
挂号、排队、叫号,全程没话。医生检查了伤口,掀开纱布时眉头微动:“愈合得不错,边缘平整,没有红肿渗液。”
“您能写个明吗?”她问,“就处理得当,没有感染风险。”
医生抬头:“这种证明我们一般不随便开。”
“我知道。”她把手机递过去,“但网上有人我用野草害孩子,我该被剥夺抚养权。我不想争什么,只想让事实话。”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二宝。孩子正乖乖坐着,腿伸直,声音软软的:“医生阿姨,我不疼了。”
医生沉默几秒,提笔写了一页纸:
“患儿因外伤致左膝表皮破损,现场经家长科学处置,伤口清洁,敷料完整,送医时已止血。现伤口愈合良好,无感染迹象,属正常恢复过程。”
她接过纸,道谢,没多一句。
回到区,她直接去了物业办公室。
大宝已经黑进了监控系统,导出了十五分钟的高清录像。画面里,苏瑶动作冷静,全程洗手两次,采摘的是路边常见的蒲公英,叶片嫩绿,无污染迹象。她咀嚼前还用矿泉水冲洗过口腔。
“我拷贝了一份。”大宝,“还做了时间戳标记。”
她把视频、医疗证明、药膏成分表、实验室检测报告(厉霆琛那边连夜送检出的)全部整理成压缩包,发给了厉霆琛的律师。
下午三点,手机震动。
律师回信:材料已提交市网信办,同步报备公安网监,申请对“都市清风”账号溯源封禁。
她没回消息,只是把所有证据又看了一遍。
晚上六点,五宝围在餐桌旁吃饭。她做了番茄炒蛋和清炒青菜,二宝多吃了一碗饭。大宝吃完就钻回地毯上,继续调试程序,嘴里念叨着:“Ip地址跳转了三次,最后一次落在城南数据中心。”
她没听清,也没问。
手机突然亮起,官方公众号推送一条通报:
“经查,网民‘都市清风’于近日发布不实信息,捏造‘单亲母亲用野草治伤涉嫌虐童’等内容,恶意剪辑视频片段,误导公众舆论,造成恶劣社会影响。依据《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规定》,该账号已被依法封禁,当事人接受训诫处理。”
下面附了完整监控视频链接。
她点开,播放。
画面里,她蹲在地上,背影单薄,却稳得像一块石头。二宝哭了一声,她立刻抬手轻拍他的背,声音很轻:“不怕,妈妈在。”
评论区开始刷新。
“原来是被剪辑了……”
“这位妈妈处理得很专业,我学到了。”
“道歉的来排队,我们被带节奏了。”
她没往下看,把手机扣在桌上。
大宝抬起头,笑了:“妈妈,他们输了。”
她没笑,只是伸手把二宝搂进怀里,手掌贴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地拍。孩子体温很暖,呼吸均匀。
“以后,”她,“我们不怕真话。”
三宝从沙发跳下来,扑进她另一边怀里。四宝抱着毯子蹭过来,五宝爬到她腿上,手抓着她的衣角。
客厅灯光很亮,照在每个饶脸上。
手机又震了一下。
她拿起来,是一条新私信。
发信人Id是“清风徐来”,头像是一张海边照片,阳光刺眼。
内容只有一行字:
“你以为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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