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的晨雾还没完全散去,青石板路上的露珠沾湿了鞋尖,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轻响,像是在配合着苏晚加速的心跳。她跟在傅景深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刻着“晚”字的银镯——这是昨晚从老管家张叔那里拿到的傅母遗物,镯身泛着温润的银光,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和她帆布包里母亲留下的那枚,像是一对孪生姐妹。
“我妈当年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阁楼的旧樟木箱里,樟木能防潮,还能防虫。”傅景深推开阁楼的木门,灰尘在晨光中扬起细的颗粒,空气中弥漫着樟木和旧纸张混合的气息,“时候我总来这儿翻她的首饰盒,每次都被她笑着抓包。”
苏晚的目光扫过阁楼——角落里堆着几个盖着防尘布的木箱,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傅母的旧书,书脊上的字迹有些已经模糊,却还能辨认出《医学遗传学》《药物研发概论》等专业书籍,和她母亲的书架惊蓉相似。她走到一个半开的樟木箱前,轻轻掀开防尘布,一股浓郁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箱子里整齐地叠放着傅母的旧衣物,还有几个精致的首饰海
“应该是这个。”傅景深蹲下身,从箱子最底层抽出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盒子上绣着细的星芒图案,和苏晚母亲手稿封面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他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铺着柔软的白色绒布,除了几枚精致的胸针和一条珍珠项链,最中间放着的,正是一枚刻着“曼”字的银镯——镯身和苏晚手里的那枚完全一致,只是刻字换成了“曼”,显然是傅母当年和苏曼的“闺蜜信物”。
“真的是一对……”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从帆布包里拿出母亲的银镯,将两枚银镯并排放在掌心——“晚”与“曼”相互依偎,银光交织,像是在无声诉着两位母亲当年的情谊。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滴在镯身上,晕开的水痕,“我妈从来没跟我过,她和傅阿姨还有这样的信物,我还以为……她在傅家没有朋友。”
傅景深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水,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我妈也总跟我提起苏曼阿姨,她是‘眼里有光的科研人’,还等我长大了,要带我去星芒实验室见她,可惜……”他的声音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后来我妈去世得早,这个约定就没能实现。”
苏晚看着丝绒盒子里的银镯,突然注意到盒子底部有一个夹层。她轻轻掀开夹层,里面放着一封叠得整齐的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迹:“致景深,若你日后遇到苏曼的女儿,务必将此信交予她。”
“是我妈的字迹!”傅景深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傅母的字迹跃然纸上,带着温柔的力量:
“景深,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或许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你苏曼阿姨是妈妈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在医学院读书,一起憧憬着‘用药物守护生命’的未来——她创立星芒,妈妈偷偷投资,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帮她实现梦想。
我们曾约定,等星芒稳定了,就一起研发针对儿童罕见病的药物,还特意打了这对银镯,刻上‘曼’和‘晚’,要让我们的孩子也能像我们一样,成为彼茨依靠。可惜妈妈没能等到那一,也没能看到苏曼的女儿长大。
若你日后遇到她,一定要护她周全。她妈妈是个坚强的人,她也一定继承了这份坚强,但这条路不会好走——星芒的技术太耀眼,会引来坏人觊觎;傅家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有想要夺取技术的人,有害怕真相暴露的人。
你要记住,对的事,再难也要坚持;值得的人,再险也要守护。别让妈妈和苏曼阿姨的遗憾,变成你们的遗憾。”
信纸的末尾,还画着一个的星芒图案,和两枚银镯上的纹路相呼应。苏晚捧着信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心里既温暖又酸涩——原来母亲和傅母的情谊这么深,原来她们早就为自己和傅景深埋下了缘分的种子,原来她们早就预料到了星芒会面临的危险,提前为她铺好了后路。
“她们……早就为我们考虑好了一牵”傅景深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他握住苏晚的手,将两枚银镯轻轻放在她掌心,“这对银镯,不仅是她们的信物,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要完成她们没完成的约定,守护好星芒,也守护好彼此。”
苏晚用力点头,指尖反复摩挲着两枚银镯,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十年前的盘山公路上,母亲的车撞在护栏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她蹲在路边哭,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枚泛着银光的东西,形状和手里的银镯一模一样,只是当时她太害怕,没敢仔细看,后来再想起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傅景深,我好像……想起了什么。”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十年前我妈车祸那,我在现场看到过一枚银镯,和这个一模一样!当时我以为是我妈的,可后来整理她的遗物时,却只找到这一枚……那枚银镯,会不会是傅阿姨的?”
傅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你还记得那枚银镯掉在什么位置吗?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我记不太清了,当时我才十岁,吓得浑身发抖,只记得银镯在离我妈车不远的草丛里,旁边好像有个黑色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苏晚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可现在看到这对银镯,那个画面突然变得很清晰——那枚银镯上,好像也刻着字,只是我没看清是‘曼’还是‘晚’。”
这个发现像一颗石子,在两人心里激起千层浪。如果苏晚看到的是傅母的银镯,那傅母当年是不是也在车祸现场?她为什么会去那里?又为什么要把银镯留在现场?是不心掉落,还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当年我妈去世后,我们整理她的遗物时,确实没找到这枚刻着‘曼’字的银镯,当时还以为是弄丢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丢了,而是被她带去了车祸现场。”傅景深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疑惑,“可她为什么要去那里?她和我妈的车祸,到底有没有关系?”
苏晚看着掌心的两枚银镯,心里充满了疑问。她原本以为,找到傅母的遗物,能离真相更近一步,却没想到,又引出了新的谜团。傅母的银镯为什么会出现在车祸现场?那个黑色身影是谁?傅母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我们得查清楚,那枚银镯到底是谁的,傅阿姨当年为什么会去车祸现场。”苏晚的语气坚定,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只剩下对真相的执着,“或许,这枚银镯,就是解开我妈车祸真相的关键。”
傅景深握住她的手,语气同样坚定:“我们一起查。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不管牵扯到谁,我们都要查清楚。不仅是为了我们的母亲,也是为了不让她们的情谊和梦想,被埋没在谎言里。”
两人收拾好傅母的遗物,将两枚银镯心地放进丝绒盒子里,揣在苏晚的帆布包里——这对银镯,现在不仅是闺蜜信物,更是解开十年前真相的钥匙,容不得半点闪失。
走出阁楼时,晨雾已经散去,阳光洒满了老宅的庭院,照亮了墙角的爬山虎,也照亮了两人前行的路。苏晚看着身边的傅景深,心里充满了力量——虽然真相的道路依旧曲折,但有他在身边,有两位母亲的信物和嘱托,她不再害怕。
而此刻,市公安局的档案室里,陈警官正翻看着十年前傅母的死亡报告。报告上写着“突发心脏病,经抢救无效死亡”,死亡时间正好是苏曼车祸后的第三。他看着报告上傅母的照片,又想起苏晚提到的“车祸现场的银镯”,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傅母的死,会不会不是意外,而是因为她知道了苏曼车祸的真相,被人灭口?
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傅景深的号码:“傅总,有个情况需要跟你和苏姐一下,关于傅母当年的死亡报告,可能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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