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郝鸣和李为工又一起去省委大楼上班。
因为是正式上班，到了省委大楼。李为工去了自己办公室里。郝鸣却还要先去秘书长方大周的办公室里签到。因为方大周是郝鸣直接的领导。
昨第一次见方大周的时候，方大周是脸色还好。今见了方大周的时候，方大周却面色沉重。郝鸣想：这么，这才过来一就要给老子脸色看了。
郝鸣签到后，然后和方大周打招呼：“方秘书长。”
方大周脸上沉静的如一潭死水。方大周面无表情的：“郝秘书，你坐下。”着用手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在方大周的办公桌前面还放着一张椅子。
郝鸣也就过去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上面。郝鸣想笑着问一句：“方大秘书长有什么指示？”不过想想没有必要这些无用的俏皮话，于是就选择了沉默。
方大周：“郝秘书，昨你刚来，我也没有和你交代什么。今你算是正式入职了。这职场上很多的事情我还是有必要和你交代一下的。因为你刚来，初来乍到的很多事情你不懂。我这个人交代的很多，你也别嫌我烦。其实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方大周这么，郝鸣也只好笑着：“你吧！”
方大周：“虽然我没有到阳井县去调查，但是我也知道你的一些经历。你在龙城上过中专，后来分配到你们县城里的磷肥厂，磷肥厂破产后。你就出去打工。后来娶妻，后来还开了几卖铺。不过后来你经营不善不干了，后来你就出去打工。我知道你曾经在交通局办公室干过。后来李书记帮你过渡的时候你还在县委办干了几。我们省委办其实和县委办的工作差不多。只不过我们责任更大，更要精益求精。每一项工作都要做的扎扎实实，让领导满意。领导的工作日理万机，你就是替领导工作的。安排领导的日程。替领导记好每一件事。不能存在任何纰漏。”
郝鸣听了苦笑：“我知道了。”
方大周：“郝秘书，我看你神情中有些不耐烦。其实我是为了你好。你在省委历练几年，我的苦心你是会慢慢体会的。”
方大周滔滔不绝的讲。郝鸣却是从左边耳朵听进去，从右边耳朵出来。根本没有把方大周的话放在心里。
其实郝鸣觉得要是自己真这样干，还不如打退堂鼓。
做省委书记的秘书。其实是有很多事情的。但是并没有方大周的那样严重。方大周之所以的那样严重。他其实是有私心的。这就让郝鸣不由的想起了杨文来。杨文把写材料的那么严重，其实是他不想让郝鸣当他的接班人。杨文是有私心的。杨文是想让局长胡彪觉得写材料是一个非常难的活，第一能把他高看一眼，觉得他是一个人才。第二就是杨文还有一个外甥，大专还没有毕业。杨文是想让自己的外甥到交通局里当临时工，然后接替自己写材料。所以郝鸣不行，林云志也不校
别郝鸣和林云志了，就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地委书记的秘书到了交通局只要杨文管着，那肯定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谁都不校
方大周滔滔不绝，絮絮叨叨的安排了一阵。然后笑着：“你是刚来的同志，我知道你家不在省城。你在省委干，你跟着我，那我就要照顾新同志了。我给你在省城宾馆安排了一个房间。一会我让赵带你去你的住处看看。”
郝鸣：“好吧！”
这时候方大周打电话叫来了隔壁办公室的赵。这个赵就是昨在秘书长办公室里见过的那个赵薇。
赵薇笑着：“方大秘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方大周：“你不是想照顾你的五阿哥吗？我在省城宾馆给郝秘书安排了一个房间。你带他去吧！你对那里比较熟悉。你带着去找王经理就校”
赵薇：“那好吧！”
方大周：“要不，我派一辆车拉你过去？”
赵薇：“不用了，开我的车就校”
郝鸣和赵薇出了省委办公大楼。然后他们到后边的停车场。赵薇开车拉着郝鸣去了省城宾馆。
其实在省城宾馆里很多外籍的领导都住在这里。
方大周也给郝鸣安排了一处。
这是一个三十多平方米带卫生间的套房。这个房子一个门进去，外面是一个客厅。里面有卧室，卧室里还带着一个不的卫生间。
赵薇：“郝秘书，你这房子不错吧！”
郝鸣：“还行吧！只是不知道让不让带家属？”
赵薇：“怎么？你想老婆了。”
郝鸣：“我都三十多了，还没有孩子，我不抓紧时间制造。怕的没有机会了。”
赵薇笑笑：“你要做寂寞了，我是可以陪你的，可是你要是想要生孩子，那我可真帮不了你。”
赵薇这话已经很露骨了。不过郝鸣却真的没有把赵薇放心上。再郝鸣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郝鸣给李为工当秘书，他心里是想兢兢业业的干，但是他真不是干秘书的人。这不——没几就出事了。
那省委接到了交通部的电话。为了保险起见，这电话的交通部的秘书长亲自打给方大周的。电话里再过两，交通部王部长要来平原省视察工作。这个王部长是平原省常务副省调到交通部的。他一定当上交通部部部长首先要到平原省视察工作。其实是有目的的，他是想帮助平原省的。是要给平原省拨款的。
秘书是领导最亲近的人。交通部部长来视察工作。方大周要给安排视察的日程。同时因为人家来是要给钱的，所以必须的要省委书记李为工陪同。那么这两李为工的日程也就是陪同部长了。
秘书长方大周安排了工作。然后他把日程告诉了郝鸣。让郝鸣转告李为工。郝鸣这个好办。那郝鸣就去找李为工。李为工外出有事。当时不在办公室里。郝鸣就给李为工打电话。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李为工。李为工当时正在接待一个外国的商人。李为工在电话里：“郝书记，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一个省委书记的事情有多忙。一个想兢兢业业干出名堂的省委书记事情更多。老李日理万机，那知道了，可是心里边放着的事情太多。两后李为工忘了。本来是去高速路口迎接的，可是李为工没有去。就只有交通厅的厅长带队迎接了。当然这个王部长就是从平原省出去的。他在平原省的时候是分管交通厅的。交通厅的领导都是他的旧相识。虽然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们的李书记没有时间接待我这个部长。”但是这一句话里却充满了无限的不满。
要知道政府的这些人是喜欢勾心斗角的。交通部的一干领导只好跟着交通厅的冉了省政府。省政府这边本来省长是要迎接的。可是省长却偏偏到北京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接待的就只留下常务副省长了。
交通部的领导们在平原省待了三。虽然后来王部长见了李为工了。他们见面后客客气气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后来平原省公路拨款却迟迟发放不下来。
上面下来视察的领导谁都不敢得罪。不过李为工却觉得没有什么。平原省的一个靠上面拨款过日子的地方。不过李为工却觉得让上面拨款的一件耻辱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主政一省，是有能力让这个省摆脱上面拨款的。他其实是不想给上面添麻烦的。不过很多人，很多领导的思想却不能和他苟同。所以去见不见那个部长，那个部长给不给拨款，李为工真的没有太当回事。
李为工没有把这事情当回事，可是方大周却不校他觉得这就是郝鸣作为一个省委书记的秘书严重的失职。虽然他知道郝鸣是原来省长的亲弟弟，他也知道原来的郝省长对李为工有知遇之恩。不过作为省委办公厅的一把手，他是要对郝鸣批评教育的。
这要是在基层部门和单位，那可就是吹胡子瞪眼了。不过作为省委秘书长，他这么一个高官还是很有涵养的。他只是很严厉的抱怨郝鸣：“鸣同志，你是怎么搞的？我安排了日程让你通知一下李书记，让李书记去接王部长你这是怎么搞的？”
郝鸣满不在乎的：“我两前就告诉他了，他也知道了。我已经告诉他了，是老李忘了，关我屁事。”
方大周听了，脸色严肃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吹胡子瞪眼。而是很温和的：“鸣同志，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我安排你汇报给领导的事情，你要记在心里，因为领导们忙。很多事情领导也许会忘记的。你作为一名合格的秘书，你就是为领导服务的，你要时时刻刻的提醒。就如这件事情，你前两就告诉了，你还要在昨晚提醒一次，今早晨再提醒一次。”
郝鸣：“老李精明强干的，他又没有得了老年痴呆症。我这三番五次的提醒他干啥？”
方大周见郝鸣这种态度。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却有些的窃喜。因为他心里有自己上不来台面的思想作怪。
方大周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又好像是语重心长的：“鸣同志，你这样就不对了。你作为秘书是替领导分担，为领导服务的。就算是领导有什么差错，你都要承担责任。你不能因为什么事情都给领导甩锅。这种思想对于一个为领导服务的工作人员来的严重错误的。还有你刚才领导没有得了老年痴呆症。‘老年痴呆症’这句话在省委里是很忌讳的。因为我们很多的领导都已经超过六十岁了，这要是搁其它行业那可都算是老年人了。他们岁数大了。最不能听的就是老。你还给他们老年痴呆症。这是对他们最大的不敬。”
方大周这么，其实郝鸣并没有当回事。郝鸣心里想的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创建功绩的时候其实都很年轻的。就他们干出的这点成绩，要是换成我，我肯定比他们。
其实郝鸣也想反驳几句。不过郝鸣想了想，自己也不可能在这里长期干下去。何必得罪人呢？再在政府里干的，特别是这类给领导当走狗的人。没有什么大本事的，但是算计人却是一把好手。于是就服个软笑着：“方秘书长，我知道了。”
方大周似乎语重心长的：“年轻人要知错改错。我当年其实也是秘书出身，从秘书一步一步混上来的。”
郝鸣笑笑，没有什么。
郝鸣以为这事情这样就会过去了。郝鸣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大周竟然把这事情汇报给了李为工。
那李为工心情比较好，和方大周闲谈些工作上的事情。当然谈完工作也会闲聊些私事。虽然在省委常委里李为工的第一位，方大周是排名最后第一位。但是只有方大周是为李为工服务的。所以若论关系，论感情，论私交。方大周
绝对在其他常委之上。
方大周笑着：“李书记，我知道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年因为郝省长对你有知遇之恩，所以你就让郝省长失散多年的这个弟弟当了秘书。我和郝鸣同志相处了这一段时期，我也感觉到郝鸣同志是一个心地善良，懂事的人。可是毕竟他是工人出身，没有在政府部门工作过。很多事情缺乏这方面的锻炼。做事情有些毛糙。就像前几交通部领导了我们省考察。他没有及时的提醒你。其实这也是我的错误，我没有想到他做事情这么毛躁。其实这秘书工作在细节上。我看郝鸣要适应这秘书工作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我也要好好的教教他。”
方大周笑着话。虽然的话很委婉。不过李为工是明白人。李为工知道方大周这样话明摆着就告诉李为工。郝鸣不是当秘书的料。这一点的工作都做不了，其它的事情还怎么干。”
李为工一笑，然后抬眼看了看方大周，其实李为工的眼神能看到他内心里。李为工知道方大周肚子里想什么。于是笑着：“老方，以前我和郝省长接触过，我是知道郝省长的。我看郝省长的这个弟弟和郝省长有相似之处。他们的才能不是伺候饶。我观看他们都有出将入相之才。这些事情我知道他是干不了，不过我让他当我的秘书也只是一个过程，等他转成正处就派到下面去锻炼。我总不能贸然在下面提拔他。你是不是呢？”
李为工完这话，方大周立马心领神会。方大周高心：“要不我安排一个工作细致，适合当秘书的人协助郝鸣同志工作。”
李为工笑着：“那好吧！这件事情就劳烦秘书长了。”
方大周笑着龇牙咧嘴的：“李书记，你这么就见外了。”
李为工刚当省委书记的时候用的是吴哲仁原来的秘书（也就是终忧民），当然了，秘书就好像卫生巾，换了领导就会换秘书的。方大周早早的来找李为工用他外甥当秘书，李为工当时也同意了。因为要换秘书就必须先把原先的秘书给安排妥当了。这安排到别处还不能受了委屈。如果安排的不好人家不去怎么办？如果强行安排，让其服从组织安排。这样搞也校但是这样就和原来是老书记冲突了。所以必须要升官。钟忧民除了秘书职务还兼任省委办公厅综合一处处长。一处处长是正处级职务。不过终忧民是高配，他是副厅级干部。要让他离开必须给他弄一个正厅级的官才好。一个萝卜一个坑。正厅级的职位只有今年才有一个湍。就是宣传部的副部长李贵。省委宣传部是副省级单位，副职享受正厅级。终忧民走后，郝鸣才来省委报到。郝鸣一来不能立马当综合一处处长，所以这个处长现在还不任命。等在过些时候让郝鸣去填补空白。
因为有了省委书记李为工的明确指示。方大周对郝鸣态度又好了很多。原来的敌人，现在成了朋友了。
郝鸣依然每上班先到方大周那里签到。
在签到的时候，方大周笑呵呵的：“鸣同志，你先别走，咱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聊聊。”
既然方大周要聊，毕竟人家是秘书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郝鸣也只好坐下了。郝鸣问：“方秘书长，你有什么指教。”
方大周笑着：“鸣同志，指教这就见外了。你是给李书记服务的，我也是给李书记服务的。咱们其实工作的目标是一样的。只是李书记让你来省委只是过渡。所以很多细致的工作你也就不要学了。要不我给你派一个助理怎么样？”
郝鸣听了笑着：“这个省委书记的秘书还有助理啊！”
方大周：“鸣同志，这也是工作需要嘛！再这也是李书记的意思。”
郝鸣：“我怎么都行？你们是领导，我只能服从你们的领导了。你们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见郝鸣没有意见。方大周就：“那我就打电话叫配合你的同志来见见你。”
郝鸣一笑：“好吧！我也就见见我的这个秘书助理吧！”
方大周打电话，时间不大从办公室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年龄不大，看样子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伙长得不错，个头很高，白白净净的，还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近视眼镜。他来见了方大周笑着：“秘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方大周笑着：“李明，你的工作做一下调整。以后你就给郝秘书当助理吧！郝秘书是有干大事的人。你就配合他干些细节上的事情吧！”
李明笑着：“好吧！”
着方大周又介绍李明和郝鸣见面。
李明下去后。方大周还：“这个李明啊！是平原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大学毕业后又读研，获得了平原中文系的硕士学位。”
郝鸣惊讶的：“是吗？他是硕士，我才一个烂中专。我和人家没法比啊！”
方大周听了有些得意的：“那是自然。”
郝鸣和李为工一起喝酒闲聊。
郝鸣：“老李，我当市委书记的时候有助理，我当省委书记秘书这也有助理啊！”
李为工一笑：“这是我安排的。我知道郝书记是干大事的人，你在这里只是一个过渡。那个李明是方大周的外甥。方大周早就找我了，我也许给他了。不过后来你哥哥出了你的情况，我才让你当秘书的。因为你抢了方大周外甥的职位，方大周对你就和对待敌人一样。”
郝鸣一笑：“这老子是对我充满敌意的。”
李为工：“以后你就什么事情都不要干了，你就在这里混上一段时间。你今年才升的副处级。我至少要到一年后才能给你升正处的。”
郝鸣：“好吧！这一年我能耐得住。不过我希望，我一年后升了正处你能给我一个县委书记的职位。”
李为工笑着：“兄弟你的才能我是知道的。当一个县委书记肯定能干出成绩的。那你觉得你到什么地方当县委书记比较好呢？”
郝鸣喝着酒，一脸酒气：“还能哪里呢？衣锦还乡嘛！我有本事应该先照顾我们家乡人民，你对不对啊！”
李为工：“好吧！不过任命县委书记一般情况下是要异地的，要不这样。你先后把户口迁到省城来吧！”
郝鸣：“迁户口。好吧！”
郝鸣把户口迁到省城，其实是很容易的。
自从有了李明这个秘书助理之后。郝鸣就只是李为工名义上的秘书了。事实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李明干的。郝鸣无事，每就是在办公室里看看报纸喝喝茶。有事情请假是和方大周请的。后来方大周：“鸣同志，你没有实质性的工作，以后有事就不用请假了。你告诉李明一声就校”郝鸣和李明在一个办公室里。郝鸣自是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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