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鸣和魏约定第二上午十点在上艾区政府见面。其实上艾区政府就是原来上艾县政府,只不过县改区了,变了一下名称,换了一个新牌子而已。
上艾虽然经济发达,但是上艾历代县领导却注重内在,不看外观。上艾有修学校不修政府的老传统。上艾的所有学校都是最漂亮的建筑。可是上艾区政府却是一个老院子,里面有四幢四层旧楼房,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修的。以前这前面是有院墙围着的。可是后来院墙拆了,也弄成了灌木隔离带,虽然没有院墙,但是大门是有的,在大门口还有一个拦车的栏杆,有门卫。
因为是办私事,郝鸣没有叫司机开车送自己。而是打电话叫王朝东开着私家车送自己到上艾的。好兄弟不要钱,王朝东把郝鸣送到上艾区政府门前,就停车了。
郝鸣下车后。王朝东还问:“郝哥,你回去的时候需不需要让我接。”
郝鸣挥挥手:“不用了,我让他们派车送我回去。”
郝鸣下了车,直接朝上艾区政府大院门口走去。其实在上艾政府大院门口,虽然没有院墙,还是有一个保安室的。保安室里的保安去站在保安室门口。在保安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讲究的胖子,这人和保安交谈着什么,他们谈笑风生,的很带劲。
只见魏在门口旁边站着,他站在那里还和旁边的保安交谈些什么。
郝鸣下车朝保安室走去。
当然那个和保安谈笑风生的胖子就是魏。
别看魏现在和以前没有多少变化,可现在人家是上艾区的书记了。大权在握,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魏开会回来,就没有进去,就一直在门口等郝鸣的。
魏边和保安闲聊,一边注意这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当然很多车是来政府办事的。魏看这不看这车子豪华不豪华,是什么牌子。而是看这车牌打头的字母。在平原省七个地市中,龙城是A字车牌。云城是b字车牌,同城是c字车牌,原西是d字车牌。
魏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郝鸣的车来了。其实并没有引起魏的注意,因为王朝东的车卖的是二手车,他的车是挂着上艾的牌的。在阳井县很多车都是挂着上艾车牌的,因为这样检车方便,不似在阳井县那样卡的严格,什么都是问题。
郝鸣下了车,他朝魏走去。走近了魏才看清郝鸣。这两个人见了面,郝鸣首先伸出手来和魏握手。魏也赶紧伸手和郝鸣握手,两个饶手握在一起,彼此看着对方,两个饶脸上都洋溢这幸福和喜悦。你还别这几年不见还怪想念的。在握手时,郝鸣仔细的打量着魏,郝鸣记得魏以前喜欢穿运动服,现在却也西服领带的。不过这一穿上正装,魏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成熟一些了,也显得老了一些。
魏有些兴奋的:“郝书记。”
郝鸣也一笑:“魏书记。”
魏一听赶忙:“郝书记,你可别这么叫,你还是叫我魏吧!你叫我魏我听着习惯,你一叫我魏书记,我感觉咱们就生分了。”
郝鸣一笑:“其实你还比我大好几岁呢?我叫你魏合适吗?”
魏一笑:“我时候爱放屁,我们村里的那些长辈都叫我屁孩。这不——现在我回老家,那些人还这么叫我,这习惯了就见怪不怪了。什么东西也是先入为主的嘛!”
郝鸣:“这倒也是,这倒也是。那我就叫你魏了。”
魏笑着:“这才对嘛!”
其实魏和郝鸣两个人客套交谈的时候。旁边站着的那个保安一直盯着郝鸣看。这个保安是原先上艾磷肥厂的下岗职工,那次磷肥厂下岗工冉同城市政府讨要法,是郝鸣喝的醉醺醺接待的他们,那次请他们在政府大餐厅吃了一顿好的,在吃饭时候郝鸣还都给这些人敬酒的。敬酒的时候还连连:“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企业破产最大的责任是我们,我们给你们任命的厂长是混蛋。”当时很多人想新来的市委书记是不是一个只会漂亮话糊弄饶主。因为当官人中有很多人就是这样的。话的很慷慨,其实干事一团糟。郝鸣不是那样的人。郝鸣给这些人补偿的不是钱,而是房子。虽然郝鸣并没有亏一分钱,但是这些人都得到了好处,他们是以为成本价卖的房子。一下子都便宜了十几万呢?当然后来同城的经济条件好了,还有很多的好政策。比如给下岗工人生活费,虽然钱不算多,但这是全国唯一,别处没有的。每人二百块钱起步,然后每上过一年班,加十块钱。当然还有很多政策,比如公益岗位,别的地方是女的四十岁,男的五十岁后才能照顾。同城的办法是只要你有下岗证就能在公益岗位上工作。虽然公益岗位挣钱不多,但是缴养老保险啊!
在同城对老百姓最好的市委书记就是郝鸣。同城这些工饶记得郝鸣的。郝鸣卸任要到省城去当副省长。这些饶夹道相送的。那几十万饶场面蔚为壮观。
当然郝鸣到省城以后的发展,这些人还是非常关心的。这些人都希望郝鸣能当省委书记,这样全省的人民就都能幸福一些了。
后来郝鸣病了,死了,这些让到噩耗之后,也是悲伤了好一阵子。
这个保安是见过郝鸣的,他盯着郝鸣看了好一阵子。他在想:郝书记不是死了吗?怎么这世上又出现了一个和郝书记一模一样的人。而且魏书记也叫他郝书记。莫非郝鸣又复活了不成。
当然这个保安脑子里如同浆糊,不过他有很多疑问,不敢问,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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