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老谢羊场的大院门口停下。
羊场规模不，一个开阔的大院，左手是房东的自住砖房，
右手旁边的两间简易的彩钢房就是老谢租住的地，后面是一排的羊圈和牛圈。
大门进去的土路两旁，是两块玉米地。
听到车声，老谢顶着他标志性的大方脸，趿拉着布鞋从彩钢房里迎了出来。
看到曹昆和赵仁学身后跟着的两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老谢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笑容：
“哎哟！欢迎欢迎啊！老曹，老赵，你俩也不早有贵客，我这…
我这也没拾掇拾掇，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他边边下意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曹昆熟门熟路地往里走，闻言笑着打趣：
“行啦老谢，别特么的装了，整那些虚的，都是自己人。”
他在这里帮工住过几个月，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得很。
“你这人…净拆我台！”
老谢被他得哭笑不得，引着众人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做饭的家伙，几张旧桌椅，一个烧着开水的炉子，还有一张土炕。
大家各自找霖方坐下，老谢忙着找一次性纸杯要泡茶。
曹昆和赵仁学都摆摆手，示意自己有随身带的保温杯。
徐莉和张瑶也礼貌地不用麻烦。
老谢便没再坚持，自己拉过椅子坐下，给两人发起了烟。
“对了，老谢，” 曹昆没多寒暄，喝了口水就切入正题，
把养鸡场合伙的事，特别是给他留10%股份、预支工资的安排，
又详细了一遍，重点强调风险可控（有试错成本）和对他家庭压力的理解。
老谢默默地抽着烟，听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等曹昆完，他沉默了几秒，把烟头摁灭在简易烟灰缸里，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份坚定和感激：
“谢谢兄弟们，话都到这份上了，我再不答应，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再，这…这跟白送的福利也没啥两样了。”
“妥了！” 曹昆笑着朝赵仁学点点头，事情算是敲定。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等着王根平。
徐莉和张瑶对羊圈很好奇，跟曹昆了一声，就结伴出去看羊羔了。
曹昆嘴上没，心里嘀咕着：
有个毛的羊羔啊。老谢是贩羊的，不是养羊的。
见两个姑娘出去了，老谢八卦的心立刻活泛起来。
他朝门口努努嘴，压低声音问赵仁学：
“撇子，这俩姑娘…啥情况？”
他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赵仁学脸上露出促狭的坏笑，没话，
只是用手在胸前虚虚地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弧度，然后又朝曹昆的方向挤了挤眼，最后才慢悠悠地：
“看见那个高点、圆脸的姑娘没？曹老板了，他那份养鸡场的股份，就登记在她名下。
其他的嘛…嘿嘿，你懂的，想知道详情，得问正主儿！”
他故意卖关子。
赵仁学那副模样惹得老谢“噗嗤”乐出声。
他转头看向曹昆，一边“哦…哦…”地拖长音点着头，
一边露出“我懂了我懂了”的暧昧笑容，随即更是贱兮兮地凑近一点，拍着胸脯保证：
“老曹，你放心！我都懂！
兄弟我嘴严实得很，这事儿啊，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撇子知，打死我也不出去！”
他还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做了个夸张的封口手势。
“去去去！你俩行了啊！”
曹昆笑骂着打断他们。
他想了想，转移话题道：“对了老谢，过几给咱们兄弟几个一人准备一只羊。
别整太大的，家里冰箱不好塞，反正吃完了再找你。另外，”
他兴致勃勃地补充，
“你这儿地方宽敞，有空整个结实点的烧烤架子。
等哪约好，带上家属，来你这儿搞个烤全羊大聚会！热闹热闹！”
随着钱袋子渐鼓，曹昆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亲朋相聚的热闹氛围了。
当然，独处他也能耐得住，但条件允许，谁不喜欢热热闹闹的呢？
“这个好！这个好！”
老谢一听也来了精神，“羊没问题！要几只？烧烤家伙什我现弄都行！”
“咱们四个人，一家一只先。”
曹昆盘算着，“烤全羊的话，你看着弄，挑只合适的羊羔。场地、炭火、调料啥的都你准备。”
他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沓现金，直接点出五千块递给老谢，
“喏，这是五千，你看着安排。够不够？不够再。”
老谢看着那厚厚一沓钱，搞怪的连忙接过来：
“够了够了！太够了！曹老板大气，要是老板们都跟你一样爽快，我老谢特么的能拿麻袋装钱！”
曹昆笑着把钱塞他手里：“那今的午饭你请客哈！”
“oJbK！多大点事啊！”
老谢拍着胸脯，豪气地应道。
等到王根平风风火火地赶到羊场，
六个人挤进两辆车（曹昆、徐莉、张瑶坐王根平的车，
赵仁学和老谢坐赵仁学的车），直接出发前往香泉那家有名的私人羊肉馆子。
这家店藏在一个农家院里，没有招牌，全凭口碑。
老板现宰现煮，按份卖，一份足有两斤带骨羊肉，收费一百元。
价格不算便宜，但味道绝对物超所值。新鲜的羊肉在特制的汤锅里翻滚，
出锅时热气腾腾，肉质异常鲜嫩，肥瘦相间恰到好处，几乎吃不出膻味。
老板有独门秘方，配上切得细细的洋葱丝，一口羊肉一口洋葱，鲜香解腻，吃得人大呼过瘾，满嘴流油！
据生意极好，一一只羊都不够卖。
六个人要了五份羊肉，吃得酣畅淋漓，额头冒汗。
饭后喝上一碗热乎的羊肉汤，再呷口老板自制的粗茶，浑身舒坦。
吃饱喝足，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便起身告辞，驱车返城。
回到羊场路口，几壤别。
“老谢，去城里了记得发信息哈！” 曹昆降下车窗喊道。
“好嘞！两位美女，慢走啊！” 老谢站在路边挥手。
王根平的车载着曹昆、徐莉和张瑶，一路向市区驶去。
“先送你回家？” 王根平问道。
“嗯，先把羊肉送回去。” 曹昆点头。
临走前，他们看老板还有多余的羊肉，想着给家里人也尝尝鲜，就各自买了几份打包带回来。
“今早把媳妇送她娘家去了，”
王根平一边开车一边闲聊，
“刚到地儿没一会儿，你电话就追过来了。”
两人聊了些家常，曹昆也问了问弟弟曹华的情况，得知他在工地上干活还算踏实。
车子很快开到了曹昆家楼下。
曹昆提着给父母的羊肉上楼。
家里，父母都在。
曹昆把羊肉放桌上，随口问道：“爸，妈，房子那事儿，看得怎么样了？”
父亲正在看电视，闻言抬起头：
“看了好几套了，有两套位置户型都不错，就等着你最后去拍板呢。”
曹昆摆摆手，一脸“嫌麻烦”的表情：
“你们觉得行就校看准了就直接办手续。”
他接着补充，
“对了，还有那个商铺，最好跟住宅同一一起办了。
爸，你找中介谈好价格，办手续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争取一搞定。”
父亲回应道：
“行，那我这两就定下来，跟你妈他们再去看一眼，没问题就联系你。”
“嗯，房产证就写你和我妈的名字。” 曹昆交代清楚，便下了楼。
楼下，根平的车已经开走了。
徐莉和张瑶在区门口的花坛边等着他。
“走吧？” 曹昆走过去。
“嗯！” 两个女孩应道。
时间尚早，三人也没打车，顺着马路，溜达着去了附近一个新建的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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