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五十分，数学考场。
陈默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犯困。
对他来，高考的气氛还不如上次在维也纳酒店给那帮体育生上课来得紧张。
陈默拿到试卷，依旧是老习惯，花了一分钟，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嗯，难度适中，比上次模拟考还简单点，看来出题老师今年心情不错。”他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开考铃声响起。
陈默拧开笔盖，瞬间进入状态。
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对他而言，基本就是送分童子。
什么函数求导、立体几何、概率统计，在他眼里，跟“1+1”没啥区别。
他做题的速度快得飞起，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残影，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像一台高速运转的印刷机。
坐在他旁边的哥们被这气势搞得压力山大，手心直冒汗，心想：“卧槽，隔壁这货是来进货的吧？”
不到一个时，陈默已经杀到了最后一道压轴大题。
解析几何，老朋友了。
题目很长，各种点、各种线、各种动态，看起来花里胡哨，想把人绕晕。
“呵，又是设而不求的点差法，换了个马甲就不认识你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直接在答题卡上龙飞凤舞。
设点、联立、韦达定理、斜率公式……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
整个过程，计算量被他用最巧妙的方式压缩到了极致。
五分钟后，当考场里大部分人还在为第一问抓耳挠腮时，他已经写下了最后一个答案，完美收工。
总用时，一个时15分钟。
他放下笔，看了一眼窗外，感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为了不显得太惊世骇俗，他决定趴在桌上睡一会儿，顺便在脑子里构思一下《投资回报率》接下来的爆更情节。
……
另一间考场，夏晚星正襟危坐，像个优雅的白鹅。
她拿到卷子，深吸一口气，想起了陈默考前对她的话。
“别怕，数学就是纸老虎。你把它当成设计图纸，找到里面的逻辑和结构，它就没那么可怕了。”
她翻到最后一道大题，看到那熟悉的解析几何，非但没有紧张，反而会心一笑。
她想起陈默在图书馆里，手把手教她画辅助线，用笔尖轻轻点着她的本子，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的场景。
她的脸颊微微一烫，随即收敛心神，拿起笔。
她没有像陈默那样追求速度，而是一步一步，将陈默教给她的模板工工整整地写了上去。
虽然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无比扎实。
……
六月八日，上午，理科综合。
当试卷发下来时，考场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操，今年的题怎么这么难？！”
陈默扫了一眼试卷，眉头也微微挑了一下。
确实，今年的理综题，难度比往年拔高了不少，尤其是物理和化学，出了好几道非常规的“情景创新题”，很考验学生的现场分析能力。
但这对他来，正中下怀。
题目越难，越能拉开差距。
他深吸一口气，笔尖落下。
物理选择题，什么“同步卫星”、“电磁感应”、“光电效应”，在他眼里，都是弟弟。
他甚至不需要完整的计算，凭借上一世研发教辅时积累的丰富经验和对二级结论的肌肉记忆，扫一眼题干和选项，答案就自动浮现在了脑海里。
化学部分，有机物的推断，化学平衡的移动，电解质溶液的计算……这些让普通学生头皮发麻的难题，在他笔下，如同砍瓜切菜。
他做题的速度很快。
监考老师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伙，在他身后巡视时，看着他那快得不可思议的答题速度，整个人都傻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默的准考证，想记住这个名字。
“陈默……嘶，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当陈默开始做最后一道物理压轴大题时，他彻底傻了。
那是一道极其复杂的、结合羚磁感应、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的复合场问题。
陈默看完题目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在草稿纸上画出了清晰的受力分析图和运动过程示意图，然后开始列方程。
牛顿第二定律、动量守恒、能量守恒、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一个个公式在他笔下完美地组合在一起，像一首流畅的交响乐。
年轻的监考老师站在他身后，看得如痴如醉，甚至忘了自己还在监考。
……
王浩的理综考试则有些焦灼。
他看着卷子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分子式和电路图，感觉自己像个误入高数课堂的文科生，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啥意思。
“完犊子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半截。
默子押的题，好像……没中？
不对！
他猛地想起了陈默考前对他的最后一句话。
“耗子，如果遇到完全没见过的题，别慌。记住，高考的本质是选拔，不是淘汰。”
“你不会，别人大概率也不会。这种时候，比的就不是知识了，是心态，和……字写得好不好看。”
王浩瞬间醍醐灌顶。
他深吸一口气，将陈默教他的模板答题法发挥到了极致。
物理大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所有可能用到的公式（F=ma， p=mv， Ek=1\/2mv2...）全写上去。
化学实验题，看到“除杂质”，就写过滤、洗涤、干燥三件套。
问“实验目的”，就抄题干。
问“注意事项”，就写防止倒吸、检查气密性。
生物遗传题，更是把假设、推断、结论写得满满当当。
他把整张答题卡写得满满当当，字迹工整，卷面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尽力了。
“默神啊默神，剩下的，就看你给的步骤分，值不值钱了。”
他对着试卷，再次进行了虔诚的祷告。
……
下午，最后一门，外语。
这对陈默来，是最没有压力的一门。
上一世，他的教培公司后期也拓展了英语业务，为了和外教沟通，他下苦功练过口语和阅读。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陈默平静地放下了笔。
他没有像其他考生那样，发出如释重负的欢呼。
他只是转过头，透过窗户，望向了远方。
夕阳的余晖，正将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
他知道，属于他的那个时代，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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