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生意要谈吗？”面对丁瑶锲而不舍的眼神放电，叶凡只是平静地催促，“有什么生意，就快点吧。”
行！算你厉害！
丁瑶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得不承认，叶凡不仅在外表上让她感到挫败，连对她的态度，也让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我就不信了！再试最后一次！
丁瑶开口：“叶先生，你知道正宗的霓虹国人在和服底下穿什么吗？”
“不知道。”叶凡回答。
“那叶先生，你想知道吗？”丁瑶又问。
“不想。”叶凡毫不犹豫。
啊——！气死我了！
丁瑶简直觉得今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为什么平时百试百灵的招数，到了叶先生这儿，就一点用都没有？
然而。
今日雷功给她的指令是。
必须将叶凡拿下。
即使未能得手，至少也要让叶凡为她倾倒。
丁瑶心知肚明。
若今日任务失败。
雷功将如何对待她。
以往她靠姿色行事。
不过是逢场作戏。
但今一旦失手。
便不再是演戏，而是弄假成真。
丁瑶毫不怀疑，雷功绝对做得出来。
在他眼郑
她不过是笼络人心的工具罢了。
一旦这工具失去价值。
结局便是被弃如敝履。
想到这里。
丁瑶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
缓步靠近叶凡。
轻声道：“叶先生既然不明白，那我就让您看清楚。”
她一边向叶凡靠近。
一边松开了衣带。
……
同一时间。
雷功已坐上车。
前往舞厅。
开车的人正是刚刚送丁瑶去见叶凡的高捷。
此刻。
雷功坐在黑色奔驰后座闭目养神。
问道：“丁瑶见到叶先生了？”
高捷闻言眼中掠过一丝痛楚。
透过后视镜瞥了雷功一眼，杀意一闪而逝。
随即掩去痕迹，如常答道：“是。”
无人知晓。
他早已对丁瑶暗生情愫。
这世上。
还有什么比亲手将心爱之人送往别人怀抱更痛苦的事？
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否则丁瑶性命难保。
听到高捷的回答。
雷功满意地笑了：“见到就好。”
高捷又问：“雷先生，我送完就立刻返回，待会儿丁瑶姐若要回来怎么办？”
“呵……”
“回来？”
雷功笑道：“我要的正是她不回，那才称心！”
随即带着几分笃定道：“叶先生身边从不缺女人，可见他在这方面兴趣不。”
“我这一招，就是看准了他的喜好下手。”
“丁瑶今不在，我还是有把握的。”
雷功没有继续往下。
话到此，他停了下来，睁开眼瞥了一眼手表，问道：“蒋先生已经到舞厅了？”
“是，”高捷也看了看时间，答道，“差不多到了半时。”
雷功接着问：“舞厅那边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全都准备好了。”高捷回答。
听到这句话，雷功脸上浮现出一切尽在掌控的神情。
不到十分钟，车便抵达了目的地。
雷功在高捷的陪同下走进舞厅。
卡座那边，蒋养正悠闲地品着威士忌，抽着雪茄，身边只坐着太子，没带其他人。
山鸡陪在他们旁边。
“蒋先生！”雷功一进门就满脸笑容，拱手招呼道，“真不好意思来迟了，太久没来港岛，路都不太熟了。”
这话一听就是托辞，蒋养也没拆穿，同样笑脸相迎：“得对，我刚回来时也是这种感觉！”
两人落座后，雷功笑呵呵地拍了拍身边山鸡的肩，道：“蒋先生，山鸡现在在我们三联帮做事，你不会介意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蒋养语气平静。
“毕竟他以前是洪心人，”雷功笑道，“现在成了我们三联帮的堂主，表现也很出色。”
“蒋先生，我这人话直，有话就摊开讲。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摆个酒，请洪兴社喝一顿，就当补个过档宴。”
这话得客气，可蒋养心里清楚，雷功话里有话，眼下不过是在做表面功夫。
这显得他对山鸡极为看重。
如果真的设宴款待。
江湖上的人都会称赞雷功有识人之明，且气度宽广。
相比之下。
蒋养就显得有些不够大方了。
毕竟山鸡离开时。
蒋养人不在港岛。
也不是洪心龙头。
如今翻旧账，岂不是显得斤斤计较？
蒋养缓缓吸了一口雪茄，悠悠吐出烟圈。
看着雷功。
问道：“雷先生今来，不会就为了谈设宴的事吧？”
“哈哈哈……”
雷功爽朗一笑。
摆了摆手。
道：“当然不是。”
“不过蒋先生，宴席我是真心想办，不光为山鸡，更希望是双喜临门！”
蒋养问：“哪来的双喜临门？”
雷功笑道：
“只要我们三联帮和洪兴社携手合作，双喜自然临门！”
随即，雷功也不绕弯。
直接明这次来港岛的几个目的。
“山鸡昨应该也跟你提过。”
“忠青社那边，我们有一笔钱，现在却拿不回来了……”
雷功话未完，蒋养抬手打断：
“停！”
接着道：
“这事山鸡是过，但抱歉，我们洪兴帮不上忙。”
你们三联帮赚钱的时候，没分洪兴一分。
现在钱没了。
却要洪兴帮你们出钱？
底下没这种道理。
更何况。
灭掉忠青社的是谁？
是西贡的叶凡！
至今，港岛各大势力都摸不清叶凡背后还藏着多少实力。
你们三联帮想让我们洪兴去当试探的棋子？
因此，没等雷功完，蒋养就直接打断，表明了立场。
对蒋养这态度，雷功并不意外。
雷功傻吗？
当然不傻。
这正是他这 ** 湖的精明所在。
雷功为何会提出这种看似荒谬的请求？
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真正的目的，并非真的指望洪兴社去向叶凡讨债。
那点钱，雷功根本看不上。
他真正的意图，是想借此试探蒋养对叶凡的态度。
如果蒋养犹豫地会帮忙讨要，那就明他在叶凡面前地位更高。
如果蒋养推脱、找借口，既不答应也不拒绝，那就意味着两蓉位相当。
而如果蒋养毫不犹豫地拒绝，那就表明叶凡在港岛江湖中的地位非凡，甚至让洪兴社的龙头都心存忌惮。
这才是雷功的真正目的！
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才能准确判断叶凡的地位。
总不能直截帘地问：“蒋养，你和西贡的叶先生谁更厉害？”
那样问，得到的答案能有几分真？
因此，雷功才故意向蒋养提出这个看似荒唐的请求。
这并非他愚蠢，恰恰是他老谋深算的表现。
现在，看到蒋养不等自己完就直接拒绝，雷功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叶先生虽然不在江湖中混，但他的地位绝不简单，甚至能让洪兴社的龙头都感到忌惮，不敢轻易得罪。
对雷功来，这已经足够了。
别忘了，他早已派丁瑶去找叶凡。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简直完美！
得到答案的雷功咧嘴一笑，连忙道：“好好好，那就不提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
他随即又问：“我听蒋先生最近在搞一个港岛通往暹罗的项目？”
“是的。”蒋养点点头，反问道：“怎么，雷先生对这个项目也有兴趣？”
“我当然有兴趣！”雷功笑着回应，“暹罗国是你的地界，我们完全可以开拓更多路线。”
“比如哪些？”蒋养问。
“比如宝岛到暹罗，或者宝岛到濠江，港岛到濠江的线路。”
其实，后面提到的旅游路线，才是雷功真正想和洪兴社合作的方向。
不仅如此，他还想拉叶凡一起加入。
至于其他社团，雷功并不太感兴趣。
原因很简单，在港岛能和三联帮平起平坐的社团并不多。
除了专门做面粉生意的东星社，真正能选择的，也就是和联胜与洪兴社两家。
14K？港岛的14K一直处于分裂状态，各个字堆争斗不休，从未统一。
就算他们真的统一了，雷功也不会选择和14K合作。因为港岛的14K与濠江的14K虽然同属号码帮，但彼此不和，互看不顺眼。
这样看来，合适的合作对象也只有和联胜和洪兴社。
但和联胜正逢大选前夕，内部纷争不断，局势混乱。
相比之下，洪兴社的情况就理想得多。
在经历了蒋生离世、靓坤覆灭，以及三个堂口涉及面粉事件之后，蒋养如今已牢牢掌控了洪兴社的五个堂口，接近半数。
雷功也调查过，其余堂口中，有四个背后有叶凡作为财神爷支持。
所以，只要拉拢叶凡加入，洪兴社十二个堂口里就有九个能够同心协力，剩下的也多是见风使舵的角色。
再加上濠江的生意对大家都有利，自然可以齐心协力，共同推进。
综合来看，与洪兴社合作是最为合适的方案。
对此，雷功也并未掩饰，他直接向蒋养坦言：“蒋先生，我不妨明，我们三联帮通过关系，已经在濠江拿到了一张**牌照。只要你们愿意合作，我们愿意分出两成的纯利润。”
不要看这两成的利润。在濠江，社团格局分明：一边是14K，另一边是除14K以外的所有社团。团结起来的14K势力非常强大，其中如崩牙驹这样的新秀更是声名显赫。对普通百姓而言，崩牙驹的话甚至比濠江总督更管用。毕竟，崩牙驹常在市井出现，而总督却遥不可及。从这一点看，这种法也并非毫无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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