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球场的草皮还带着济州的湿气。梁山队的队员们刚把球衣晾在晒衣绳上，聚义厅的鼓声就响了——宋江要开赛后分析会，连受赡林冲都拄着拐杖来了，安道全特意给他搬了张软凳，垫在脚踝底下。
“先听公孙先生和柴大官人其他场次的结果。”宋江刚坐下，就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公孙胜拿着张赛程表走进来，上面用朱砂标着各队的战绩：“衙役队三战全胜，积九分，基本锁定一个出线名额；军巡院队两胜一负，积六分；咱们和他们一样，也是两胜一负，积六分；茶商队、盐商队都是一胜两负，积三分；书生队三战全负，已没机会了。”
柴进补充道：“军巡院队昨日赢了盐商队，赢在边路突破——他们的左前锋速度极快，茶商队的右后卫根本拦不住。”他顿了顿，看向众人，“现在的局面是，衙役队稳了，咱们和军巡院队争第二个名额，茶商队还没彻底出局，若是下一场他们赢了咱们，再赢军巡院队，就有机会反超。”
“也就是，接下去两场必须全胜。”吴用敲了敲桌子，指尖点在“茶商队”三个字上，“下一场对茶商队，是生死战。”
李逵猛地站起来：“茶商队有啥可怕的？俺去把他们的球都断下来！”被宋江摆手按住：“别大意。茶商队前两场输衙役队，是吃了裁判的亏，他们的中场传球很有章法，前锋脚法细，上次和衙役队打得难解难分，若不是最后那个争议点球，未必会输。”
林冲在一旁点头：“我看了他们的比赛记录，茶商队爱打‘配合’，三个人在边路倒脚传切，能把防线撕开。咱们得防着他们的边路，尤其是右路——他们的左前锋和左后卫配合很默契，像对孪生兄弟。”
“那咱们就针对性练防守！”欢欢走到战术板前，画了个“边路夹击”的箭头，“戴宗和石秀守右路，一个防突破，一个防传球；中路让关胜和李俊盯着他们的中锋，别给他们转身射门的机会。”他又画了个进攻箭头，“进攻时多打中路渗透，茶商队的中卫转身慢，武松和董平可以多插身后。”
正着，孙二娘端着刚熬的姜汤走进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听茶商队的队员都爱喝浓茶，踢到下半场容易口渴，我给咱们备了些陈皮水，又解渴又提神。”她把水囊放在桌上，“还有汤隆打的新护腿板，比上次的轻，防冲撞正好。”
李逵捧着姜汤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俺上次吃了红牌，这次定不乱发脾气——茶商队要是敢耍阴招，俺就用脚断他们的球，断得他们没脾气！”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这一场还得停赛，好在最后一场对军巡院的比赛能上，所以以后一定要控制自己的脾气。”
卢俊义这时慢悠悠开口：“茶商队的门将怕高球，花荣兄弟的角球可以往中路吊，我和鲁智深都能争顶。”花荣立刻应道：“我这就去练角球，保证每次都能送到咱们人脚下。”
会后，杏花村球场的训练变得格外有针对性。欢欢让替补队员模仿茶商队的“配合”，三个人在边路来回传球，主力队员则练“如何在传球瞬间断球”。石秀练得最认真，他像只猎豹似的趴在地上，盯着球的轨迹，对方刚抬脚传球，他就猛地滑过去把球捅走，几次都差点撞到替补队员，惹得众人直喊“心”。
傍晚时，陶宗旺带着几个喽啰在球场边种了排新的界碑，上面刻着“茶商队”三个字。“这是提醒咱们，”他擦着汗，“每次看到这碑，就想想得赢才能出线。”看台上，村民们正用杏黄色的布料缝新的旗帜，上面绣着“必胜”两个字，风一吹，猎猎作响。
林冲拄着拐杖在场边看训练，见武松在中路突破时总被“替补中卫”缠住，忽然喊住他：“别硬突，往边路带两步再回传——茶商队的中卫爱跟着人跑，你引他出来，中路就有空当了。”武松试了试，果然把“替补中卫”晃开了，立刻朝林冲竖了竖大拇指。
夜深时，欢欢还在战术室里画阵型。吴用走进来，见他在茶商队的门将位置画了个圈，忍不住笑了：“连门将的弱点都摸透了？”“嗯，”欢欢指着圈，“他仆球快，但高球反应慢，咱们的角球和长传可以多往中路吊。”吴用点头：“再加一条——让戴宗多在边路冲刺，把他们的体力耗掉，下半场咱们再发力。”
窗外的月光洒在战术板上，把“茶商队”三个字照得格外清晰。欢欢忽然想起宋江的“必须全胜”，心里反而定了——输过一场，才更知道赢的可贵。就像这杏花村的草，被雨打过，被人踩过，却总能重新绿起来，而且更韧。
第二一早，训练的哨声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花荣在练角球，足球一次次精准地落在鲁智深头顶；武松在练边路内切，把球传给中路的董平；连替补队员都在模仿茶商队的跑位，嘴里还念叨着“他们左前锋爱走外线”。远处的界碑在朝阳下立着，像在：下一场，只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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