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加勒比海私群别墅的红木长桌上，杯盏里的香槟还泛着细密的气泡，却早已失了最初的热烈。王菠菜、罗德里格斯、布朗与勒梅尔等几名菠菜公司的老板围坐在一起，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醇厚香气与难以言的焦灼，从下午两点到黄昏将近，长达数时的争论、权衡与试探，终于在法国人勒梅尔的开口中暂时落下帷幕。
勒梅尔捻灭手中的雪茄，他靠在真皮座椅里，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我经营博彩行业二十余年，意甲的水有多深，在座诸位未必有我清楚。意大利队的后防线看似铜墙铁壁，但并非无懈可击——巴斯托尼和迪洛伦佐，这两个人绝无可能被策反。”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面，“巴斯托尼背靠大俱乐部，年薪丰厚，场外生活低调得近乎刻板；迪洛伦佐更是出了名的顾家，眼里只有足球和家人，既不缺钱，也对赌桌、黑金这套毫无兴趣，碰他们，无异于自投罗网。”
话音落下，王菠菜面露不耐，指尖焦躁地敲击着杯壁：“那难道要放弃意大利这边？我们在他们身上压了重注，若是他们稳扎稳打，阿根廷未必没有胜算。”罗德里格斯也附和着点头，他来自南美，对阿根廷的实力心知肚明，此刻眉头紧锁，显然也忧心忡忡。
“别急。”勒梅尔抬手打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话还没完。意大利阵中，还有两个人——瓦里尼和马泰尼，这两个名字，诸位或许不算熟悉，但我对他们了如指掌。”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两页纸，推到桌子中央，上面印着两饶详细资料，“瓦里尼效力于乌迪内斯，本赛季表现亮眼，边路突破风生水起，薪水也水涨船高，但他有个致命的毛病：嗜赌如命，且手气极差。拉斯维加斯、澳门、蒙特卡洛的赌场里，都有他的欠债记录，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豪车、名表、私人派对从不缺席，看似风光，实则早已债台高筑，光是欠地下钱庄的钱，就足以让他喘不过气。”
“至于马泰尼，”勒梅尔继续道，“他和瓦里尼是发，两人私交甚笃，马泰尼虽然赌瘾没那么大，却耳根子软，最听瓦里尼的话。而且马泰尼在国家队的位置本就尴尬，一直徘徊在主力与替补之间，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怨气，只要瓦里尼开口，再许以足够的好处，不愁他不上钩。”
他摊开手，语气越发自信：“只要搞定这两个人，让他们在关键场次里‘发挥失常’——比如瓦里尼的边路防守故意漏人，马泰尼在中场传递时偶尔失误，意大利的后防和中场衔接就会出现裂痕。原本意大利的实力就未必稳压阿根廷一头，这么一来，我们的胜算岂不是大大增加？”
这番话让在座的人纷纷点头，布朗端起香槟抿了一口，脸色缓和了不少：“勒梅尔，还是你老道。那华夏队呢？这才是最大的变数。”
提到华夏队，刚刚放松的气氛又瞬间凝重起来。王菠菜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华夏队的情况远比意大利复杂。亚洲杯上，他们连李逵、鲁智深、武松这些绝对核心都缺阵，照样横扫对手，可见这支球队的深度有多可怕。想直接买通他们的球员？根本不可能——华夏足协对球员的管控极其严格，而且这些球员家国情怀极重，重金砸下去，恐怕只会引火烧身。”
罗德里格斯也附和着叹气：“我曾派人接触过华夏队的边缘球员，结果被直接拒绝，还差点被足协盯上，得不偿失。”众人纷纷点头，显然都对华夏队的“铁板一块”早有耳闻。勒梅尔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买通球员行不通，不代表我们别无他法。华夏队之所以能保持如此流畅的攻防节奏，核心只有一个——林冲。”
“世界足球先生，利物浦的中场大脑，华夏队的进攻节拍器……”他一字一顿地，“华夏队的战术几乎都是围绕他展开的，他的传球能撕开任何防线，他的防守能筑起屏障，少了他，华夏队就等于断了脊梁骨，群龙无首之下，实力至少折损三成。”
“你的意思是……”布朗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让他错过世界杯？”
“没错。”勒梅尔点头，“我们立刻去查利物浦接下来的赛程，看看他们的对手里，有没有那些以球风凶悍着称的后卫，能在比赛之不心’给林冲来一下——比如拼抢时的恶意冲撞，或者铲球时的隐蔽动作，让他重伤离场。”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罗德里格斯拿出笔记本电脑，快速调出利物浦的赛程表和对手名单。屏幕的光映着他们紧绷的面孔，一个个名字和数据被快速浏览：“英超对阵曼联，马奎尔的铲球够狠，但他动作太大，容易被裁判抓住；欧冠对阵拜仁，德利赫特防守稳健，却很少做脏动作……”
翻了许久，一名助手匆匆赶来，递上一份报告，脸色难看地：“老板们，现在想在赛场上动手太难了。李宁最新推出的鹰眼三代球鞋，内置微型高清摄像头，能360度捕捉场上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假摔还是隐蔽的动作，都能拍得一清二楚。而且现在VAR技术越发成熟，哪怕主裁判没看到，回放也能揪出所有违规动作，一旦被发现，不仅球员会被禁赛，我们也会暴露。”
“赛场上行不通……”勒梅尔低声重复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突然，他抬头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狠绝，“那就场外。赛场内有规则束缚，场外可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电流，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王菠菜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羚话：“喂，帮我查一下林冲的行程——他平时训练结束后去哪里？喜欢去哪家餐厅？有没有固定的出行路线？”
电话那头的人应下后，挂掉电话的瞬间，会所里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沉默中不再是焦灼，而是一种带着血腥味的期待。香槟杯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仿佛敲在了世界杯的赛场上，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窗外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勒梅尔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喃喃自语：“林冲，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挡了我们的路。”
布朗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又咔嚓一声熄灭，语气冰冷：“只要能让他彻底倒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值得。”罗德里格斯则拿出纸笔，开始盘算着需要动用的人脉和资源，王菠菜盯着窗外的夜色，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狠厉。一场针对林冲的阴谋，正在这奢华的会所里悄然酝酿，而远在利物浦的林冲，对此还一无所知，依旧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和世界杯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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