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的人都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口罩男，这家伙打架好猛啊……
围观群众静默了几秒，呼啦一声，立刻做鸟兽散，汽车马达又此起彼伏轰鸣起来。妈妈过，人多的地方别凑热闹，长辈的话是有道理滴……
赖华出现在酒吧门口，闪亮的银色西装格外醒目，身边还站着两个年轻。
赖华叼着一支烟，盯着郑遐。身边两个年轻身子往前窜了窜，好像要出头。赖华一把拉住：“傻逼，搞不赢的。”
赖华拉手下的动作郑遐看在眼里，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郑遐心里冷笑，这子还算识相。
郑遐冲着赖华缓缓点零头，对他的知难而退表示嘉许。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郑遐：“走，兜风！多兜几圈再回单位。”
桑塔纳老爷爷“呼——”的一声飙出去老远……
宋握着方向盘大呼叫：“遐哥，太帅啦——”
郑遐笑了笑：“剩下的事情，你明找老全，知道该怎么办吧？”
“知道，你就看我的呗！”
……
海阳区华侨医院的病房里。
赖海波皱着眉头坐在床头。赖文庆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哼哼着。
赖文庆一条腿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用钢丝吊在病床上，形成一个V字。一只手打满了绷带平放在一边，已经看不出手掌的形状，就一个白色的粗大布条子。
巡房的医生在介绍赖文庆的伤势。
“大腿脱臼，骨折，身上多处软组织受损，皮下组织淤血，左手五个指头全部骨裂伴骨折。所幸经过手术都已经被矫正，往下得靠病人自身的恢复能力……”
赖海波：“大夫，这个情况要住多久？”
“至少一个月才能下地，完全恢复起码要3个月。”
赖海波沉默片刻，：“谢谢，知道了。”
医生同情地看了看病床上的赖文庆，摇摇头，走了。
“波叔……”赖文庆哼哼着。
“庆仔，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我给你做主！”
“波叔，我是想，我们最近得罪谁了……”
赖海波：“庆仔，你都知道的，句难听话，我们每都在得罪人，我哪里晓得得罪谁了？”
“呜呜，波叔，我是想，这个事情的源头捋不清，我怕那个人还会找我们麻烦呀。他太能打了。”
赖海波脑子里拼命回忆这阵子结下的梁子……
讨要工程款的江西包工头？被扣除押金赶出海门的几个贵州仔？还是上次被挤出海门人力资源市场的那帮湖南佬？……
赖海波一件事一件事在脑子梳理。
赖海波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赖海波没好气地问，他心里烦着呢。
“赖总，我是海门市残联劳务中心……”
“知道，你是全主任，怎么，想明白了？”
电话那头明显被赖海波极不友好的态度噎住了。
老全耐着性子：“我们想明白，也得你那边想明白才校添利食品加工厂下周马上要开工了，我们和那边人事部门联系……”
“别啰嗦了！要上工，把你们的人给我！没诚意别来打扰！”赖海波气呼呼地道，“我这边一摊事，忙得很！哪里像你们政府衙门那么清闲，尽和老子扯蛋！”
“全主任，怎么？给句痛快话？”
“你们还是要我们的人头？没得商量？”
“对！老子就是这句话！”赖海波恶狠很地道。
电话那头立刻没了声息。
“妈了逼的……”赖海波骂了句粗话，狠狠地摁掉了手机。
……
老全望着宋，脸色平静。
“你让我打这个电话有什么意思，白挨了那老流氓一顿屌。”
宋一脸错愕：“不可能吧？他还骂人？”
老全：“你不信，你自己打他电话。他妈的，这人油盐不进！”
宋脸色耷拉下来，渐渐地目露凶光……看来，遐哥还是打轻了。
……
病房里。
赖文庆声问道：“波叔，刚才是谁和您通电话？”
“海门残联老全那帮人，唧唧歪歪，苍蝇一样讨嫌。”
赖文庆犹豫片刻，：“我这次这个事情，会不会是他们……波叔，我和那矮子打过架的。”
赖海波想了想，：“想多了，他们是政府，我活这一把年纪就没见过政府这么办事的！我们打他们还差不多。”
赖文庆心地道：“波叔，政府黑着呐，黑起来比咱们混社会的更黑。”
赖海波笑了笑，安慰道：“你要公安，那我信，残联算个屁？单位，只有咱们欺负他们的份儿。”
“你安心养伤，这阵子我喊人去打听一下几个江西佬和贵州仔的踪迹，你这个事情，公安是有办法帮忙的，你是受害者，派出所咱们熟呢。”
……
残联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宋捧着托盘溜到郑遐身边。
看了看身边没人，宋：“遐哥，他妈的，赖海波不听劝呐，咱们昨晚那趟事根本不见效果。”
郑遐送到嘴边的勺子放了下来。
“他们没答应？”
“答应个屁呀，老全还挨了阿赖一顿屌……”宋，“我猜啊，昨晚咱们给出的讯息太模糊了，阿赖这屌毛坏事干太多，他压根儿想不起自己做了多少恶。”
嗯？郑遐呆了一呆，陷入了沉思……
……
海阳公安分局的院子里，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院子里和刘聪亮聊，两瑞着烟溜达。
“聪亮，这个案子算大不大，算不。医院躺了一片，四个轻伤，三个重伤，基本都是骨折。擅最重的是赖文庆，庆祝起码得住院3个月。嫌疑人开的车是一款老桑塔纳，假车牌……”
刘聪亮吐了个烟圈，大大咧咧地道：“你和我这些干嘛？”
那警察停住了脚步，盯着刘聪亮，：“你这事儿奇怪不奇怪，你才和我打听赖文庆的底细，不到两他就给人打了个半死。”
刘聪亮一愣，登时不话了，脑子冒出无数个问号。
“聪亮，咱们都是部队出来的，好歹也是战友，我提醒你，你可别胡来。”那警察顿了顿，“现在我们工业园派出所接了这个案子，你我该从哪里入手？”
刘聪亮干笑两声：“你怀疑革命战友？”
那警察也笑了：“虽然是流氓黑社会出事，好歹也有个法嘛。你总得让自己人心里有数，拉屎屁股要擦干净，懂吧？”
刘聪亮正色道：“你这话言重了啊，老子堂堂人民警察，要对付几个蟊贼还需要玩阴的？随便弄两招我整死他。”
警察贼贼地笑道：“我手头有份监控资料，发给你。嫌疑人相当能打，你帮我认认。”
刘聪亮斜了一眼那警察：“发我们治安大队？”
警察喷出一口烟：“发你qq，离线文件，你自己看看。老子这算违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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