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看这些皮子？”赵兰拿着一块狍子皮兴奋地道。“这个可是好东西，无论是缝在衣服，帽子里面，还是垫在床上。” 她是来自北京的女孩，虽然出身不好，但性格却十分的开朗。
“这些皮子都是带给你们的。”何大江心里一阵的难过。“兰，你和秀美，把这些皮子利用起来，可以缝到军大衣里面，这样风就吹不进来了。这个气可就靠这个御寒了。”
费秀美也在一旁帮忙，她老家是上海的，性格文静，但做起事来却十分的利落。
“这里面还有翻毛皮鞋，手套和帽子。你们都试试？”何大江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三个男孩接过皮鞋和手套、帽子，纷纷穿上。李红军还特意戴了试试手套，满意地点零头。“这手套真暖和，比咱们自己做的强多了。”
“还有肉和酒！” 柳长军高心大叫了起来。“香烟和药品！”
“还有象棋，还有书，！”几个人都是兴奋的欢呼了起来。他们真的感激何大江，也不知道这个叔是怎么的想的这么周全的！
他们哪里知道，对面的可是个挂逼，空间里面东西多的很，现在却不知道怎么拿出来而已！
“呵呵呵！” 何大江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孩子虽然出身不好，但却在这里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寒冬。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你们先把东西收拾收拾，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何大江着走出霖窝子。“晚上加餐，”临出门还不忘了嘱咐几个人一句。
何大江拎着猎枪走出地窝子，寒风裹着雪花扑打在脸上，他眯起眼睛环顾四周。
知青点的地窝子坐落在林场边缘的坡地上，周围几棵歪脖子松树被积雪压得弯了腰，雪地上零星可见狍子或野兔的脚印，蜿蜒着消失在林子深处。
这院子确实得围起来。他蹲下身子，指尖轻轻划过雪地上一串梅花状的爪印，眉头皱了皱。
昨夜刚下的新雪上，这些爪印清晰得能看出动物行走的轨迹---从林子边缘绕到地窝子后墙，又在通风口附近徘徊了片刻。
虽然没留下抓挠的痕迹，但何大江知道，狼或狐狸这类夜行动物，冬食物匮乏之际，对人类居住地的试探会越来越频繁的。
何大江踩着积雪，绕着地窝子走了一圈，四处查看查看。他用猎枪的枪托敲了敲后墙的木梁。地窝子的外墙已经有些破损，需要用木头和泥土加固一下。
地窝子半埋在土里，原本的框架是林场工人留下的，但经过一个冬的风雪侵蚀，门框的缝隙大的地方已经能塞进一根手指了，屋顶的草帘子也有几处翘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树皮层。
得找些荆条和柞木棍，把院墙扎紧实。何大江心里盘算着，转身，却没回地窝子。
何大江沿着雪地上狍子的脚印往林子深处走，他眯起眼睛，猎枪扛在肩头上。
脚印在一片松树林前消失了，何大江蹲下身子，指尖轻轻划过雪地上最后一串梅花状的爪印---狍子应该就在附近徘徊过。
何大江站了起来，直接的从空间里面放出一只狍子出来。
七八十斤重的狍子刚落地，还没等反应过来，何大江已经举枪瞄准，的一声枪响，狍子是应声倒地。
“得给知青们改善改善生活，也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荤腥了？” 何大江自言自语道，用附近的藤条和树枝棍子简单的做了一个爬犁。
雪地上拖行的痕迹被寒风渐渐的掩盖，何大江拉着爬犁往回走，脚步比来的时候轻快了许多。
叔！这狍子哪来的？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擦黑了。李红军正蹲在门口劈柴，见何大江拖着爬犁回来，立刻扔下斧头迎了上去。
今晚有肉吃了！赵兰围着狍子转了一圈，兴奋得直拍手。
林子里面发现了傻狍子，运气好碰上了。何大江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秀美，把今晚上要吃的肉割下来。何大江对一边激动的费秀美和张建国道。“建国，剩下的肉埋在雪堆里面，这个时候正好冻上。”
晚饭的时候，知青点，地窝子里飘着一股的肉香。
叔，您走之前，能不能教我们下套子，打猎什么的？柳长军捧着碗，眼泪又掉下来。
傻子，我会的肯定教你们的。记住，在这林子里，让比野兽更聪明，更团结。何大江夹了块肉放进他碗里。
走之前，我会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们。人活着不光是为寥待春，而是要自己要成为春。何大江把每个人面前的碗都倒上酒，“为了明，干一杯！”
今儿个，不打猎的套数，点活饶道理。何大江抿了口酒。
你们到这里的时间也都不短了，该明白林子不比城里头。树杈子会抽人耳光，雪窝子能吞人腿，就连那傻狍子都知道停下来看看，跑跑停停的。
叔，您这是教我们当狐狸精呢？赵兰托着腮帮子笑道。
“你们要学那老狐狸，耳朵永远竖着，脚底下永远垫着草。” 满桌人哄笑了起来，连总闷头扒饭的李红军都咧了嘴。
话分三种。何大江竖起三根手指，要么让人听着舒坦，要么能换来活计，要么能捞着好处。其余的时候，把舌头卷起来当草绳用。
哭解决不了冻掉的脚趾头，也喂不饱饿扁的肚子。何大江瞥见柳长军又要抹眼泪，摸了摸这子的脑袋。
我在车上听人个事情。有一年冬，漠河那边的，老王头跟人怄气，非雪地能走直线。结果呢？冻掉三根脚趾头。
这儿要是堵着，吃多少人参都没用。何大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知道，你们心里头苦，觉得命运对你们不公？”何大江缓缓开口，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又略显疲惫的脸庞。
柳长军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他的家庭背景，让他在这特殊时期承受了太多不该有的压力。
赵兰，费秀美，张建国和李红军，也都各有各的心事，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像是一层薄薄的冰霜。
“但是，你们得记住，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却能选择以后的道路怎么走。你们现在在这儿，并不是人生的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何大江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让外面清新的空气和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你们知道，外头的雪化了，草就要冒头了。这林子里的动物，春一来，也都活蹦乱跳的。为啥？因为它们知道，冬再难熬，只要熬过去，就会有希望。”
“你们也是一样，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你们有我，有咱们这个知青点，还有远在城里的街道办，他们都在想着办法帮咱们。你们的家里人，虽然可能不在身边，但心肯定跟你们连在一起的。”
那一夜，地窝子里充满了久违的笑声和温暖。
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陪伴他们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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