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孩子,当真是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
李昊眉目清秀,神态沉稳;
李玥活泼灵动,眉眼如画;
李琰憨厚壮实,虎头虎脑;
李瑾文静秀气,我见犹怜;
李璇端庄大气,举止有度;
就连最的李琛,也是粉雕玉琢,惹人喜爱。
尤其是三个女儿,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更是如同年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看得李祺心都要化了。
“爹!”
眼尖的李玥第一个发现了李祺,立刻像只快乐的黄莺般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
其他孩子也纷纷围了上来,“爹爹”、“父亲”地叫个不停。
李祺笑着挨个摸了摸,孩子们被风吹得微凉的脸蛋,对母亲问道:
“娘,这么冷的,一大早把他们鼓捣起来做什么?”
李氏直起腰,舒了口气,脸上洋溢着慈爱又略带无奈的笑容:
“还不是你这几个宝贝儿女惦记着大事!他们和东宫的雄英、允炆、允熥,
还有燕王府的高炽、高煦、高燧,早就约好了,
每年冬的第一场大雪,必要凑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的!
这可是雷打不动的‘传统’!”
李祺这才恍然。
没想到孩子们竟一直记得,并且如此郑重其事。
“原来如此。”
李祺蹲下身,帮李玥拍掉披风上沾的雪花,
“那爹爹送你们去皇宫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李玥搂着李祺的脖子,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爹爹,娘亲们呢?她们不去吗?以前都是娘亲或者奶奶带我们去的呀。”
李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干咳一声:
“咳咳……你们娘亲……她们昨夜休息得晚,还在睡着。今日爹爹有空,爹爹送你们去。”
这时,古灵精怪的李玥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嘴一撇,带着点得意的语气大声道:
“哦——我知道了!娘亲羞羞!比我们还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她这一带头,其他孩子也立刻跟着起哄。连李昊都声嘀咕了一句:
“母亲往日此时早已起身督促孩儿晨读了……”
李琰更是学着姐姐的样子,用手指划着脸蛋:“羞羞羞!娘亲懒床!”
李瑾和李璇虽然没大声,但也捂着嘴偷偷笑起来,脸憋得通红。
李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被自己这群真无邪的儿女得哭笑不得,赶紧出声打断:
“好了好了,不许胡!娘亲们是……是太累了!
快走吧,再磨蹭雪都要化了!还想不想堆最大的雪人了?”
孩子们一听堆雪人,立刻把“娘亲懒床”的事抛到了脑后,又开始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
李祺赶紧趁机起身,对母亲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李氏看着儿子难得的窘态,忍俊不禁,挥挥手道:
“快去吧,路上雪滑,照顾好孩子们。晌午若是不回来,派人给府里捎个信儿就校”
在李祺母亲的含笑目送下,李祺几乎是“逃离”了前院,领着六个兴高采烈的孩子来到了府门外。
一辆极其宽敞、装饰低调却难掩华贵的四轮马车,早已等候在此。
拉车的四匹骏马毛色油亮,在雪地里不耐地刨着蹄子。
这辆马车是李祺受封大将军后,由将作监特意打造的,堪称这个时代的“豪华座驾”。
车身采用上等硬木,关键部位包裹着防撞的铜皮,漆成沉稳的玄黑色。
车窗镶嵌着透明度极高的水晶玻璃,车内景象若隐若现。
侍卫掀开车帘,放下脚踏。
李祺先将孩子们一个个抱上车,然后自己才钻了进去。
马车内部更是别有洞,已经换上了冬日的配置。
地上铺着厚厚的新疆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柔软无声。
车厢四壁都加挂了厚厚的锦缎棉帘,有效地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座位宽大舒适,里面填充着柔软的羽绒,铺着暖和的熊皮垫子。
车厢中间固定着一个造型精巧、丝毫不漏烟的铜制暖炉,里面炭火正红,烘得整个车厢温暖如春。
暖炉旁边甚至还设有一个茶几,上面放着固定的茶壶和点心盒,以防长途跋涉时口渴饥饿。
整个车厢内部装饰典雅而不奢靡,实用性与舒适性都达到了极致,处处体现着主饶身份和品位。
孩子们一上车就脱掉了笨重的外套,兴奋地在柔软的地毯上打滚,或者扒着车窗看外面的雪景。
李祺看着孩子们欢快的样子,刚才那点尴尬早已烟消云散,脸上露出了老父亲欣慰的笑容。
马车在清扫过的街道上平稳地行驶,车轮压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北平城的百姓们也开始了雪后的生活,
扫雪的、叫卖的、孩童嬉戏的,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的冬日画卷。
“爹爹,你看那个雪人好大!”
李玥指着路边一个不知谁堆起的大雪人喊道。
“爹爹,待会儿我要堆一个比它还大的!”李琰不甘示弱地挥舞着拳头。
“堆雪人要结实,不然风一吹就倒了。”李昊像个学究一样发表意见。
李瑾细声细气地:“我想给雪人戴个红色的帽子。”
李璇则道:“我可以把我的旧围巾给它戴。”
连李琛也咿咿呀呀地指着窗外,表达着兴奋。
听着儿女们的童言稚语,看着车窗外安宁繁华的帝都景象,
李祺靠在舒适的熊皮垫子上,心中充满了平静与幸福福
这种琐碎而真实的家庭温暖,比任何凯旋仪式和朝堂赞誉都更让他感到踏实和满足。
远航三年的艰辛与风险,在这一刻,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马车穿过重重宫门,向着皇宫方向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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