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固：“龙祖，先请您化为原形吧？”
吞海龙脑袋一摇。
变回了庞大的身躯。
大口猛张。
“明，快让丑蚊子进来。”
蚊一声响。
鬼煞蚊钻到了吞海龙的肚子里。
身躯猛然膨大无数倍。
探出口器。
“我刺我刺我刺刺刺……”
吞海龙：“啊啊啊啊啊……”
“明，你的丑蚊子在到处戳我。”
鬼煞蚊：“还敢我丑？
“我刺我刺我再刺刺刺……”
孙固：“龙祖，这是新型的毒液注射法。
“注完你会更舒服，能想起来的上古记忆也会更多。”
吞海龙傻乎乎地居然还真信了。
“那好吧，那我忍……啊啊啊啊啊……”
等鬼煞蚊又刺了几百下。
孙固：“鬼子，可以了，干正事吧。”
鬼煞蚊挑拣一处最软的肉，扑哧一下刺了进去。
然后将体内的毒液，一滴不剩地注进了吞海龙的身体。
吞海龙打了几个摆子。
轰——
歪倒在地。
鬼煞蚊飞出来。
得意地道：“哼！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我丑！”
半个时辰后。
吞海龙醒来。
地上痛苦地扭了扭，化成了人形。
艰难爬起身。
哪哪都疼。
“，明，这个丑蚊子，暗算我。”
孙固根本不接这话。
直接问道：“龙祖，这回想起了什么？”
吞海龙扑闪两下愚蠢的大眼。
“想到了主饶一句话。”
“什么话？”
“‘三界已封，我也当离开了。’”
三界已封？
“龙祖，什么意思？”
“不知道。”
“那星光老祖是在何时何地何种情景下的这句话？”
“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没了。
“这次就只想起了这么一点点的东西。”
孙固又尝试了一些手段，想勾起吞海龙的记忆，可最后都是徒劳。
于是也不再强求了。
“龙祖，我这次历练，顺带去了趟妖溟之海，给您带零好东西。”
掏出了三十多条巨大的叽叽鱼触手。
吞海龙一蹦三丈高。
高胸又跳又剑
“明，你真的太棒了，太厉害了。”
抓过一条触手，直接生吞起来。
眨眼就吃掉了一半，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然后把剩下的触手全接过来。
一番挑拣。
将章家三兄弟的那三条丢还给了孙固。
“这三条太老了，不美味，你留着自己吃吧。”
孙固收好三条触手。
在湖里泡了个澡，本来想直接回竹山的，突然想到了个事，便杀去了问心洞。
楚长老有些诧异：“师祖，您怎么来我这儿了？
“不是该先去其它山峰巡查的吗？”
孙固：“楚子，是这样的，我在书院的时候，结识了一位你的故人，她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故人？
“呵呵，我哪有什么故人。”
“她姓岑。”
楚长老的老脸唰地一下红了。
“，师祖，你不要拿我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岑先生现在被我忽悠到湖阴书院教书了，她把当年和你的事，都和我了。”
楚长老：“……”
“那她，现在怎样？”
“你是想问，她现在是不是单身吧？
“恭喜你，当初从你手里横刀夺爱的那个男人，噶了。”
楚长老：“不不，我就是单纯想问她过得好不好，没有别的想法。”
孙固：“……”
没有别的想法，那你干嘛嘴角咧这么开？
“楚子，岑先生让我问你，是不是对当年的事还心有介怀，是不是还记恨着她，如果……”
“不不不，一点也不记恨。”
“你就不能等我先把话完吗？”
“师祖，您，您快。”
“如果你还愿意见她……”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孙固：“……”
“不了，我走了。”
楚长老一把薅住。
“师祖，别走。
“您，我保证不插嘴了。”
孙固：“楚子，我先问问你哈。
“岑先生当年给你戴绿帽子，你一点不生气？”
“绿帽子？”
楚长老略一思考，便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了。
“师祖，当年的事，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西林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你还，这方面的事，你也不懂。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情爱这东西，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时候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判定。”
孙固：“……”
居然还反教育起我来了。
我情场吃的盐，比你三千年吃的饭都多。
“行，我不问你们的事。
“岑先生就，如果你还愿意见她，她会亲自来书宗一趟，表达她对你的心中愧欠。”
楚长老露出了娇羞状。
“师祖，我愿意。”
孙固一阵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行，那回头我会给书院递信，转达你的意思。”
匆匆逃走了。
回到竹山。
彭长老正在屋中读书。
读的阮先生的书。
见到孙固，感慨地道：
“子，阮先生能把人世的苦楚，描写地这般入骨，他的一生，一定也经历了无数的苦难吧？”
“那是自然。”
彭长老叹息，再叹息。
孙固安慰道：“老爷，我以前就跟您过。
“写书这件事，没必要执着。
“当个不经心的读者，才是最幸福的。”
“子，我懂。”
彭长老起身，摸摸孙固的头。
“老爷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今晚打算做什么？”
“今晚，我给老爷做一道铁板烧章鱼吧？”
“这是什么菜？
“以前没听你过呀！”
“新开发的，您就等着吧，等下包你哈喇子直流。”
孙固马上开始准备器具。
掏出一只触手，切成段儿。
一边烤，一边撒各种香料。
章鱼段儿在铁板上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飘得整个山头都是。
彭长老和孙固坐在一起。
一边烤，一边吃，一边喝酒。
孙固：“老爷，在我的老家，有种法：叫芝麻配绿豆、牛肉配土豆、豆腐配青菜，人人都喜爱。
“我突然觉得，这铁板烧配浑酒，也是一绝啊。
“若是此时我们饮的是醉忘乡，反而不美了。”
彭长老深以为然。
“老爷，还有啊，咱俩也是绝配。”
彭长老笑了。
端起酒碗。
“子，来，今晚陪老爷喝到亮。”
两人不大一会儿，就吃得肚圆，喝得头昏了。
彭长老提着孙固，跳上了房顶。
“子，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躺在这上面是什么时候吗？”
“记得，当时老爷还问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结果我三言两语，就令你醍醐灌顶，连顿三悟。”
彭长老：“……”
“你这家伙，就喜欢自吹自擂。”
顺势躺下。
仰望星空。
嘴角一咧，笑容像满繁星一样，灿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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