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接飞机制造厂！” 苏隐将听筒重重扣在桌上，震得旁边整理文件的参谋差点打翻墨水瓶。参谋手忙脚乱扶住瓶子，抬头看了眼司令紧绷的下颌线，又迅速低头继续工作。
“苏司令！生产线 24 时没停过！” 厂长的声音混着机器轰鸣声传来，“歼 - 1 造了 80 架，舰载机 50 架！工人们三班倒，轮休时都守在生产线旁，多造一架就能多杀十个鬼子！昨晚二车间老李头，打着吊瓶还在检查零件！”
“下个月必须 100 架歼 - 1！” 苏隐抓起滑落的图纸，图纸边角被他捏出褶皱，“科研组想加装夜间设备？准了！但完不成产量，我让你们厂长带头去搬零件！告诉工人们，我苏隐记着每一个拼命的兄弟，等打完这仗，给他们立碑！”
“司令放心！要是掉链子，我自己去生产线焊机翼！不过……” 厂长声音突然压低，“进口机床的零件快撑不住了，再找不到替代品，产量得掉三成。”
“把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全调过去！” 苏隐拍桌，“就是拆其他机器，也得把生产线保住！实在不行，我亲自带人去敌占区抢！”
刚挂断，苏隐又拨通齐齐哈尔：“胡兵！新飞行员手抖得能端稳咖啡？”
“报告！60 人过了模拟考核，但真机操作……” 胡兵声音被引擎声淹没，“新兵第一次上，尿裤子的都有！上周模拟空战，张误把副油箱当敌机，直接全射出去了！”
“让老飞行员绑着他们飞！” 苏隐拍向标注倭军防空点的地图，“海军航母要下水，两个月内 80 名合格舰载机飞行员！少一个，你就去当人肉靶子！告诉新兵，在上犯错，死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地面的百姓！”
“明白！不过老飞行员抱怨，新兵连襟翼都分不清，教得嗓子都哑了。” 胡兵顿了顿，“有几个老兵闹着要回一线，带新兵浪费先进战机。”
“告诉他们，教不会新兵，就把他们扔去开运输机！再敢闹事，军法处置！” 苏隐冷笑，“但私下，等新兵成了气候，第一批升空作战的机会还归他们。”
电话刚转接到海军司令部，陈怀瑾就急吼：“司令！第一舰队实弹命中率 92%，战士们磨枪，都问啥时候打倭军军舰！驱逐舰的王，把倭军军舰照片贴在炮管上，不轰沉它睡不着觉！”
“让他们再忍！” 苏隐捏着海岸线图纸，“第二舰队潜艇摸清倭军补给点？干得漂亮！但我要知道他们每艘军舰的吃喝拉撒！告诉陈明远，情报再详细些，最好连舰长情妇住哪都给我挖出来！”
“陈明远正憋大招！他要用潜艇把倭军补给线切成碎末！不过……” 陈怀瑾语气犹豫，“潜艇长航后，部分官兵出现幽闭反应，有个新兵甚至在鱼雷舱发疯。”
“安排心理医生上船！” 苏隐皱眉，“给我把官兵状态调到最佳！但让他悠着点，别把家底全拼进去。对了，听上次舰队遇倭军侦察机，有人想违规开炮？”
“是驱逐舰的王连长！他看着倭军飞机在头顶晃悠，手痒得握不住舵轮！” 陈怀瑾声音带笑，“差点和舰长打起来。”
“把他叫去扫三个月甲板！” 苏隐冷笑，“不过私下告诉他，等开战，第一个轰倭军航母的机会给他。再传我的话，现在忍得住，战时才能咬得狠！”
“明白！兄弟们都等着这一！对了，第一舰队的航母舰载机，和胡兵那边的歼 - 1 训练科目有冲突，都想用同一片空域。”
“让他们自己协调！协调不好，我把他们的指挥官全关禁闭！” 苏隐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 陈司令，你跟船厂威廉自行协商，已经造好的战舰优先下海培训，新兵问题你自己解决，两个月内编入第一舰队，第二舰队，轻型航母在胡兵载舰机飞行员培训完成后，安排给第二舰队，我要看到两个月后有两个轻型航母编队。我要让倭军在海面上动都不敢动。”
“叮铃 ——” 通讯兵撞开门，帽子歪戴在头上，气喘吁吁：“司令！倭军在朝鲜增派两个飞行中队，联合舰队集结！有情报，他们准备突袭我们的海军基地！”
苏隐抓起电话同时吼道：“各部队二级战备！飞机厂提速！胡兵加训！陈怀瑾让舰队待命！” 他一脚踢翻椅子，对着话筒咆哮：“林啸！陆沉！周野！倭军敢动，给我把边境打成筛子！”
“是！” 三个吼声同时从听筒炸开。
“司令，船厂来电，第二艘航母的电子系统出故障，至少推迟一周下水！” 参谋举着电报冲过来。
“让他们把设计师绑到航母上，修不好不准下来！” 苏隐扯掉领带，青筋暴起。
“少废话！” 苏隐拍碎桌上的茶杯，“告诉他们，要是因为设备耽误战机，我把整个船厂都拆了！”
指挥部乱成蜂窝，参谋们撞翻椅子传递电报。电话铃声、电报机的滴答声、嘶吼声混成一片。苏隐站在满墙地图前，地图上被红笔反复标注的倭军据点仿佛眼中钉。他抓起红蓝铅笔，在朝鲜半岛和日本海位置疯狂圈画，笔尖戳破纸张：“来得好！这次让倭军有来无回！通知所有部队，进入临战状态！我要在三内看到详细作战计划！”
“司令，兵工厂报告，炼钢原料只能维持十产量。”
“把哈尔滨的废旧铁轨、桥梁全拆了！” 苏隐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去其他部队借，去百姓家收，就是把我苏隐的枪融了，也得把武器造出来！”
此时，一名参谋抱着文件挤过来：“胡兵请示，是否启用‘暗夜突袭’训练方案，那需要消耗大量燃油……”
“批准！” 苏隐盯着地图上倭军的空军基地，“告诉胡兵，把训练当实战，我要让倭军知道，我们的飞机不是吃素的！”
窗外，寒风呼啸，远处工厂的灯火彻夜不熄。苏隐看着忙碌的指挥部，想起佳木斯保卫战中牺牲的战士。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战，要么我把倭军赶下海，要么我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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