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室之中，灵火熊熊，香气氤氲。
随着一缕缕药香逸出，那枚沉静如玉的丹炉忽地轻颤，一道清响传来——“咔。”
炉盖缓缓掀开，金光自中喷薄而出，如旭日初升，映得屋中一片明亮。
顾长安双袖轻摆，从炉中取出一枚温润圆润、丹纹隐隐的丹药，淡金色光晕环绕其上，宛如微型星辰跳跃，气息内敛却深邃非凡。
——上品洗髓丹，一成。
十份药材，顾长安一丝不乱，接连九次入炉，仅有一次丹纹不全，其余皆为上品洗髓丹！
这等手法，堪称惊世。
待他携丹下楼，王九亲自迎接，殷勤无比。
顾长安随手拿出丹瓶递给他。
王九打开一看，愣了三息，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全是……上品？！”
他盯着那九枚宛如金玉之珠的丹药，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上品丹可是可以被当作灵丹雏形的存在，极具市场价值，若是再添一丝灵性，便可列入灵品！
“顾大师……这些丹药，若您愿意转让，我聚灵堂愿出一万两白银一颗！共九万两！现银结算！”
顾长安闻言，神色平静，只道：“好。”
王九简直激动得差点原地跳起，他没想到顾长安竟毫不讲价！这可等于直接送了他数千两的利润。
一旁的账房立即将厚厚一摞银票奉上，足足九张，每张面额万两，分量沉甸甸。
顾长安收好后，又问道：“你们这有没赢碧元草’、‘破灵藤’、‘炎阳髓’这些灵材？”
王九闻言一怔，旋即神情郑重了起来。
这些，可都是灵丹层次才会使用的药材，寻常凡丹炼丹师根本用不上。
他沉吟片刻，道：“有，但数量不多，价格也高——碧元草一株一万二千两，破灵藤三万两一卷，炎阳髓……嗯，要五万。”
“我要。”
顾长安不假思索，从袖中取出银票，一一付清。
王九这下完全明白了：
顾长安不是满足于炼制凡丹的炼丹师，他是要冲击灵丹师！
这等人物，怎能不拉拢？
王九满脸笑意：
“顾大师，若您愿意，聚灵堂愿意为您提供一切炼丹所需——药材、炉鼎、甚至代售渠道……只要您愿与我们签一纸协议，成为我们的供丹丹师，我们按市价加两成回收，如何？”
顾长安却摇了摇头：“多谢好意，我暂时无此打算。”
王九闻言虽有些失落，但也不敢强求，只得作罢。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街头灯火点点。
顾长安辞别聚灵堂，踏月而归。
回到他在安西县城租下的院，推门而入，院中桂花树轻摇，月光洒下，映得他衣袍如雪。
他将新购的灵材心收好，打坐修炼，静心调息，为接下来的突破做准备。
……
第二日清晨，色方亮，院门便被轻轻叩响。
“顾兄，在下冯烈，来给你送点东西。”
顾长安开门，便见冯烈笑容爽朗，身后提着一个漆木盒子。
他将盒子放在石桌上，打开，露出其中三枚香气袭饶洗髓丹，显然都已是上品。
“这是你昨夜出手救援我等的酬谢。”
顾长安也不客气，直接收下，道了声谢。
冯烈笑着坐下，语气一转，道：
“顾兄弟资不凡，实力惊人，我这安西县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你可愿意加入我们武卫司，我可以保你起步就是捕头，有资源，有庇护，有平台。”
他这话时，眼神亮得像要冒火，显然极为看好顾长安的潜力。
然而顾长安只是淡淡一笑，道：“多谢冯捕头抬爱，我只是暂时来安西县的，过段时间我还要回南宁县.....。”
“南宁县？”冯烈眉头微皱，轻咂舌道，“那不过是个县城，资源匮乏，在广陵郡都排不上号，埋没你这样的少年才俊，岂不可惜？”
顾长安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却泛起一抹淡淡的温意。
“南宁县是我的家，”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最重要的人，都在那里。”
冯烈闻言一愣，旋即笑了笑，却是带着几分欣赏地摇头，“果然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不过句掏心窝子的话——现在妖祸日重，群妖频现，各方势力明争暗斗。”
“像你这样能文能武的少年才俊，若是能立足官面，背后有人，自然如虎添翼。”
总比独自东奔西走，被人暗算围杀要强。”
顾长安没有急着回应，缓缓开口：
“冯捕头得不错，只是我此来，是有自己的事要办。”
话语温和，却意志分明，留有余地，却拒绝得体。
冯烈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叹了一声，拱手一笑：
“好！那我便不勉强你。你若哪日改了主意，来武卫司找我，冯烈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上刻“武卫”二字，背后铭着一行精细的篆字，是冯烈的亲印。
“这是我亲令，拿着它，若你在安西城内遇到什么麻烦，只管亮出来，自然能够震慑一些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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