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甘的帆布鞋在石地板上蹭出半寸灰痕,她攥着《魔法史》课本的指节泛白,盯着床上那个眼神发直的身影。
蔖隐的嘴角还僵着半撇嫌恶,眼珠却像蒙了层雾的玻璃珠,直勾勾盯着帐顶的银钩,连她踮脚走到床边都没眨一下。
“喂……” 莫瑞甘试探着戳了戳蔖隐的黑袍袖子,指尖触到一片冰凉,“你没事吧?刚才还对着空气龇牙咧嘴,这会儿又成石像了?”
回应她的只有地窖里死一般的寂静。
蔖隐的指尖悬在半空,保持着捻书页的姿势,指缝里还夹着羽毛笔,那模样活像被按了暂停键的录像带。
莫瑞甘猛地后退半步。
她脑瓜子里的警报瞬间拉响,忙不迭在心里狂敲系统面板:【系统!系统!紧急情况!这老阿姨怕不是被夺舍了吧?!】
【嘀 —— 检测到宿主舍友生命体征稳定,精神波动异常。】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推测为非器质性意识游离,建议观察。】
“观察个鬼啊!” 莫瑞甘咬着唇瓣嘀咕,眼瞅着蔖隐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想笑又被冻住,“你看她这表情,比我妈妈看的恐怖片里的贞子还瘆人!早上还抢我薯片呢,现在跟个 bug 似的卡这儿了 ——”
她突然想起蔖隐从校长办公室回来时那副乌云罩顶的模样,又瞥见地毯上那本翻开的《魔法部法规全书》,书页上的红墨水批注还新鲜着。
【系统,你她是不是被邓布利多指派的什么社畜任务,气到灵魂出窍了?】
【嘀 —— 无法分析非魔法世界职业术语 “社畜” 与灵魂状态的关联性。】
莫瑞甘翻了个白眼,索性搬了张木凳坐在蔖隐床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老阿姨?回魂啦!再不动弹,我可要把你那本破法典拿去垫桌脚了啊?”
蔖隐的睫毛终于颤了颤,眼珠极慢地转过来,却像隔着层毛玻璃,压根没聚焦在莫瑞甘脸上。
莫瑞甘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穿来前看的修仙:“不是吧…… 真要走火入魔了?” 她手忙脚乱地摸出兜里的巧克力蛙,剥开糖纸就往蔖隐嘴边塞,“吃点甜的!甜食治百病,魔法世界也适用吧?”
蔖隐的意识像被猛地拽回躯壳,眼前的白雾骤然散去。
最先撞进眼帘的,是只深棕色的、还在微微蠕动的东西,正颤巍巍悬在自己唇边。
“什么玩意儿?!”
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手腕已经先一步扬起,带着灵力的本能劲风 “啪” 地拍过去。
那东西应声飞出去,撞在石墙上弹落,而莫瑞甘 “嘶” 地抽了口冷气,捂着自己的手背连连后退。
蔖隐这才看清,那是只被剥开糖纸的巧克力蛙,而莫瑞甘白皙的手背上,已经浮起五道清晰的红痕,像被烙铁烫过似的。
“对不 ——” 道歉的话刚出口,就撞见莫瑞甘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姑娘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上滚来滚去,眼看就要砸下来,像只被踩了尾巴还强撑着的幼猫。
蔖隐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去拉她,又怕再碰到那道红痕,手悬在半空僵成个奇怪的姿势:“我、我刚才走神了!真的!脑子里在想校长办公室那堆破事,没看清是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莫瑞甘猛地别过脸,抓起掉在地上的巧克力蛙塞进嘴里,牙齿咬得 “咯吱” 响。
甜腻的可可味在舌尖化开,却压不住委屈,眼泪终于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和那道红痕混在一起:“不想就别!编什么瞎话…… 呜呜呜…… 手好疼……”
蔖隐看着她耸动的肩膀,心里像被塞进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她想起自己刚才操控雅典娜时,这具身体确实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连有人靠近都没察觉。
“是真的,” 她放软了声音,从储物戒里摸出瓶青灵续脉膏:“我给你擦擦?这个药膏特效,比庞弗雷夫饶药水管用。”
莫瑞甘吸着鼻子,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后背挺得更直了。
蔖隐叹口气,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腕,指尖沾零冰凉的药膏,轻轻涂在手背那道红痕上。
药膏触肤即化,带着股清冽的薄荷香,莫瑞甘的抽噎声渐渐了下去。
“下次…… 下次我走神时,你离我远点。” 蔖隐的声音有点闷,再次本能的扯谎:“我……在打坐,强行干扰会走火入魔的。”
莫瑞甘突然露出果然如茨表情,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我就知道!阿姨你身上肯定有秘密。”
莫瑞甘兴奋的问到:“你是尼姑吗??或者是修仙里的那种,那种道士?”
蔖隐看着她嘴角沾着的巧克力渣,面对她的问题突然觉得无比头疼,比起应付霍格沃茨那群老狐狸,哄好这个00后舍友,好像更费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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