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科技子，他的手冰冷而有力，像铁钳一样将她禁锢在原地，那力量不容抗拒。
“莎莎，你打不过他。”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山岳般稳固。
蒋莎莎奋力挣扎，想要甩开他，那挣扎如困兽的咆哮。
“师尊您放开我！”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毁掉整座城市吗？！”
“那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白白消逝？！”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愤怒，如烈焰般喷涌。
科技子没有松手，他看向屏幕上那片正在崩解的城市，眼神中闪过异样，欲言又止，那异样如隐藏的秘密。
蒋莎莎看着屏幕里，那片繁华的都市在殷洪的脚下化为废墟，她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尖叫和哭喊声，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嚎，撕扯着她的心弦。
她知道科技子的是事实，她不是殷洪的对手，可如果就这样放弃，她实在难以接受，那无力感如枷锁般沉重。
“师尊！”
“你去，你可以的！”
蒋莎莎看着屏幕中那片化为炼狱的城市，眼中泪光闪烁，如晶莹的珍珠滚落。
她知道师尊可以轻易足以阻止殷洪。
科技子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动摇，如冰雕般坚硬。
“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屏幕上的城市毁灭，不过是一串无关紧要的数字，一场虚幻的梦魇。
蒋莎莎感到一阵心寒，她不顾一切地抓住科技子的衣角：“什么事情能比成千上万条人命更重要？”
“师尊，那些人是活生生的啊！”
“师尊！！”
“你的心境乱了。”
科技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一个会为陌生人哭泣的人。”
“殷洪在市中心无限制地释放神力，他已经疯了！！”
“我知道他疯了。”
科技子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缓缓抬起手，将她抓着他衣角的手掰开。
那动作轻柔而又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如命阅裁决。
“莎莎，你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他的眼神如刀，直刺她的内心，那刀刃锋利无比。
“哎，看来，真的是殷洪的故事勾起了你内心的恻隐之心。”
“那故事如镜子，映照出你的影子。”
蒋莎莎猛地愣住了。
那一刻，她的哀求，她的眼泪，她的愤怒，在科技子这几句冰冷的话语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如丑的表演。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歇斯底里，并非因为对陌生饶同情，而是因为科技子讲述的那个故事，那个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影子扭曲而熟悉，让她不寒而栗。
她被那份自以为是的同情所蒙蔽。
她蒋莎莎可不是杀的人可一点都不比殷洪少，那双手沾满鲜血，却从未颤抖。
蒋莎莎迅速冷静下来，在心底暗自嘲讽：刚才的失态，不过是在为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对儿子的愧疚，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愧疚如蛰伏的猛兽，终于苏醒。
师尊不愿意给自己讲殷洪的事情是应该的。
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让要让师尊给自己讲，都是自己嘴贱。
蒋莎莎，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呆立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那空洞的眼神如死鱼般无光。
“莎莎，回去休息吧。”
科技子伸手，轻轻拍了拍徒弟的肩膀，那动作看似随意，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蒋莎莎没开口，只像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神情恍惚地走回到房间。
她整个人乒在床上，用手臂死死遮住眼睛，仿佛想把所有光亮与思绪一并隔绝。
枕巾渐渐被湿透，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
“俊俊……”
她哽咽着，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无助：“妈妈不是个好妈妈……希望你不要恨妈妈。”
“可妈妈……真的没有办法了……”
“但凡迎…”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她体内悄然浮现。
鱼冉落地，正好看见蒋莎莎那副痛苦的模样。
他身体骤然一僵，连忙别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微弱的声响惊动了蒋莎莎。
她猛地抬手，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痕，神色迅速收敛。
待她坐直身子时，脸上已恢复了那副冷静而坚毅的神情，仿佛刚才的脆弱只是一场幻觉。
“有事？”
她的语气冷淡疏离，像是在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属下话。
鱼冉这才转过身来，神色恭谨而凝重，仿佛之前的尴尬根本不存在。
“殷郊想与您对话。”
话音在房间里荡开，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击碎了蒋莎莎表面的平静。
她的瞳孔骤缩，眼神一刹那变得凌厉。
前段时间师尊告诫，她不得与殷郊有任何私下联系。
他也知道师尊为什么这样，心中感叹：自己是老母鸡……师尊何尝不是……
自己表面上答应了师尊的要求，可还是私下和殷郊约定可以用鱼冉来传话，她还特意交代了除非事关重大，否则绝不通过鱼冉传递任何信息。
殷郊若选择了这条最危险的途径，明他要的，必定是大事。
蒋莎莎心头一紧，面色随之凝重。
片刻沉默后，她抬起眼，目光中已是深思过后的果决。
“让他。”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鱼冉点头致意，随即身影一晃，重新化作白影，没入她的身体。
就在鱼冉的身影即将完全融入她身体的前一刻，蒋莎莎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鱼冉，刚才看了什么？”
鱼冉的身影微微一颤，心头一惊。
他立刻明白。
对方话里的意思，连忙恭敬地回答：“回禀太岁，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
与此同时。
在另一间屋子里，正在推演殷洪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颖地的科技子，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屏幕上原本流转的数据骤然定格，闪烁出一行刺目的红色警告。
“该死……”
他低声咒骂，眼底的冷意被沉重的阴霾彻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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