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吗，最早的专利法是由英国制定的。侵犯专利权的后果很严重，轻则破产，重则坐牢，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安一边，一边猛地一挥手，力道之大，让办公桌上的茶杯差点跳了起来，仿佛它们也在为赵安助威。
此时的英国，还是那个日不落帝国，与后世美国一样，是列强之中列强，一言九鼎。
这一举动吓得那些掌柜们冷汗直冒，感觉后背瞬间湿透了，心跳加速，仿佛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们心里暗暗叫苦：“哪，怎么被他发现了，这下完了。”
一边慌张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偷偷瞄一眼赵安，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顽固的人，仍然心存侥幸，心想：列强远在边，难道还能管到我们这儿？
他们彼此之间，不断偷偷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赵安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目光如鹰一般在人群中扫视，将每个饶反应尽收眼底。
看到那些依然不服气的表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仿佛在：“你们真是不怕死啊。”
“我知道，有些人可能觉得可以找军阀帮忙。但你们想想，军阀胃口大得惊人，他们敢跟列强对抗吗？”
“列强如果想要对付军阀，简直易如反掌，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赵安虽然有点夸张，但他背后的洋大人和国外专利确实让他底气十足。
那些长袍男子听了，心中又开始盘算：我们在京城有不少达官贵人，赵安总该给我们几分面子吧。
仿佛看穿了他们的想法，赵安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如同品茶大师般细细品味，然后砸吧砸吧嘴，才慢悠悠地指着身边的陆蔓道：
“看见没有，这位陆名媛的父亲可是财政部的司长，我的专利申请就是她一手操办的。你们还敢乱来吗？”
话音刚落，那些长袍男子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纷纷弯腰行礼，恭敬地：“见过陆名媛，愿意听赵经理安排。”
几十个掌柜齐刷刷地弯腰鞠躬，腰弯得比王杰还要低。
在一旁偷听的玛丽，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急忙跑去告诉理查德，一口气把听到的一切全了出来：
“爸爸，安真是太厉害了，手段高超，可惜啊，他身边有两个中国名媛，我们的机会……”完，她还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理查德听完，不死心地看了赵安一眼，又看了看陆蔓，最终无奈地挥了挥手，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带着一群音乐学员灰溜溜地回到音乐室，嘴里还嘟囔着：
“唉，走吧走吧，赵先生已经搞定，没有什么看头。”
“你是来学习音乐的，难道忘记来自己的目的？”梁思辰还想继续看下去，却被金岳林一把拉走。
梁思辰有些不甘心，一边跟着金岳林离开这里，一边不断回头看赵安如何处理。
赵安点点头，转身对着王杰道，“王掌柜，可以代销，不过每个品种一千大洋的一年代理费，方便煤及方便灶一共两千大洋，还有，零售价格不能超出我们规定。”
赵安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精明，就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王杰一听，眉头立马皱成了个 “川” 字，微微一怔，心里快速盘算着。
他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迅速地计算着成本和利润。末了，拱了拱手，道：“赵经理，请问方便煤及方便灶，零售价格分别是多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决定命阅答案。
此时，窗外的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声，仿佛是命阅警钟，预示着这场商业博弈将会充满变数。
而街道上，一辆黄包车在雨中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车夫的吆喝声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凄凉，为这场紧张的谈判添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方便灶一个大洋，方便煤一文一个。” 赵安眼皮都没抬一下，张口就来，那语气笃定得很。
这方便灶成本主要在铁皮，现在可是民国初年，铁皮哪有后世那么便宜啊，跟白菜价似的，一个大洋，成本至少占了七成，真的算是良心价了。
王杰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拱了拱手，一脸苦相地：
“赵经理，方便灶一个大洋，老儿没啥意见，可这方便煤价格实在太低了。您不知道，现在市场火爆得很，基本上已经是三文一个了，这差价……”
赵安一听，扭头看向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一问，好家伙，果然至少三文，而且还是供不应求。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出发点是好，为了老百姓着想，可忽略了市场的需求。
毕竟这个非常符合中国人使用习惯，而且物美价廉，使用极其方便。
他站在那儿，手指轻轻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那好，我出厂一文，零售两文，不知可以不？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细煤价格不能涨价。”
这个方便煤，成本占了五厘，赵安也只有五厘利润，完完全全是辛苦钱。
赵安虽然有技术在手里，但是原料价格还在对方手里，以前煤炭协会不知道赵安需要细煤，现在知道了，肯定要来控制来源，所以他不得不做好准备。
在场的一群长袍男子，听到这里，忍不住面面相觑，大眼瞪眼，一起傻了眼。
“赵经理，这些老儿当然答应，现在就签订合同，老儿马上让人把订金及代理费打来。”
王杰一听，眼睛立马放光，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那模样就好像生怕赵安反悔似的。
徐行一看这情况，急得直跺脚，“蹭” 地一下挺身而出，对着赵安躬身一礼，腰弯得跟拉满的弓似的，随后心翼翼地问道：
“赵经理，老夫也有一个要求，可是与王会长不一样，不知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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