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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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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改编自明代戏曲家汤显祖经典之作《牡丹亭》,该剧为“临川四梦”之冠,以“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故事,打破封建礼教的桎梏,成为中国古典浪漫主义文学的巅峰。

- 柳梦梅:岭南书生,怀才不遇,重情至性,坦荡不羁,对美与真情有着执着的追求,因一场跨越梦境的缘分,甘愿为挚爱打破生死界限。

- 杜丽娘:南安太守杜宝之独女,自幼受封建礼教束缚,养在深闺却藏着对自由与真情的渴望,一场游园惊梦让她深陷相思,最终以生命为赌注,奔赴一场跨越阴阳的爱恋。

暮春时节,南安府衙后园的牡丹开得正盛,重瓣叠蕊,映着青砖黛瓦,十分美丽。杜丽娘坐在临水的绣榻上,望着窗外那片姹紫嫣红,呆呆出神。

“姐,您都瞧半个时辰了。”春香放下茶盏,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笑道,“前日我听张妈,城西的万花楼新到了批洛阳红,比府里的还要艳呢——”

话未完,便被杜丽娘轻轻瞪了一眼。“又胡言乱语,女儿家岂能妄议那些地方。”她拢了拢月白绫罗的衣袖。身为南安太守杜宝的独女,她自被规训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框子里,读书只许读《女诫》,出门须得蒙面纱,连后园这满园春色,也是母亲今日松口,才敢来赏半日。

可春色是锁不住的。风卷着牡丹的甜香扑进窗,拂过她腕间的银钏,叮当作响。杜丽娘起身,提着裙摆踏出绣阁,青石板路被晨露润得发潮,沾湿了她的绣鞋尖。她沿着花径往前走,忽见前头有座朱红栏改亭子,匾额上题着“牡丹亭”三个墨字,笔力清俊。

亭下石凳上,竟坐着个青衣书生。他背着光,侧脸的轮廓浸在暖融融的春光里,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手里握着卷书,指尖还夹着支刚折的白牡丹,花瓣上的露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圈湿痕。

杜丽娘心头猛地一跳,忙要转身退开,却听得那书生温声开口:“姑娘且慢。”

她脚步一顿,回过头时,书生已站起身,手里捧着那支白牡丹,缓步朝她走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与花香,混在一起,竟比园里的春色还要醉人。“在下柳梦梅,途经簇避雨,不知姑娘是府中何人?”他声音温润,目光清澈明亮。

杜丽娘脸颊发烫,垂眸盯着自己的绣鞋尖,声道:“妾乃杜氏。”话音刚落,手腕便被书生轻轻握住。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竟让她浑身一颤。

“杜姑娘,”柳梦梅的声音离得极近,带着几分急切,又几分珍重,“这白牡丹配你,再合适不过。”他将花递到她面前,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指腹,那触感像是电流般,顺着指尖窜进心口,让她连呼吸都乱了。

她鬼使神差地接过牡丹,抬眼时,正撞进柳梦梅含笑的眼眸里。他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沾着的一片牡丹花瓣,指尖蹭过她的耳垂,留下一阵灼热的痒。“牡丹亭下,与卿相逢,当是三生有幸。”他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杜丽娘没有挣扎。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裹着春光与墨香,让她忘了平日里的规训,忘了父亲严厉的眼神,忘了母亲苦口婆心的教导。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只觉得这满园牡丹,都成了他们的背景。

这时,只听得春香在远处喊:“姐!姐您在哪儿?”

杜丽娘猛地惊醒,睁眼时,还躺在自己的绣床上。窗外光已亮,春香正站在床边,手里捧着洗面的铜盆。“姐,您昨儿在园子里睡着了,还是我把您背回来的呢。”春香笑道,“您还梦话呢,喊着‘柳郎’,那是谁呀?”

杜丽娘攥紧了锦被,心头还残留着梦里的悸动。那书生的眉眼、掌心的温度、怀里的气息,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望着后园的方向,牡丹亭下空空如也,只有春风卷着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场无人知晓的梦,可那梦,在她心底生了根。

自那日游园惊梦后,杜丽娘便像丢了魂。她常常坐在窗前,望着后园的牡丹亭发呆,饭不想吃,觉也睡不安稳,夜里总梦见柳梦梅,梦见他在牡丹亭下递花,梦见他揽着自己的腰,梦见他在耳边轻声唤“丽娘”。

“姐,您这几日脸色差得很,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春香端着燕窝粥进来,见她又对着窗外出神,忍不住担忧道。

杜丽娘摇摇头,接过粥碗,却只舀了一勺,便放了下来。“我没事,只是有些乏。”她轻声,目光却又飘回了牡丹亭的方向。那梦里的书生,到底是谁?是真有其人,还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

日子一过去,杜丽娘的身子日渐消瘦。原本圆润的脸颊陷了下去,眼底也添了青黑。杜宝见状,只当她是读《女诫》伤了神,斥她“心思不端”,让母亲严加看管;杜夫人急得团团转,请了好几位大夫来,都只“气血亏虚”,开了些补药,却不见好转。

只有杜丽娘自己知道,她是得了“相思病”。那梦里的柳梦梅,像一粒种子,在她心底发了芽,越长越旺,枝枝叶叶都缠着她的魂,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在梦里,可近来连梦都少了,只有空荡荡的思念,在夜里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春香,”一日午后,杜丽娘靠在绣榻上,声音虚弱得像一阵风,“你去把我的画具拿来。”

春香虽疑惑,还是依言取来了笔墨纸砚。杜丽娘挣扎着坐起身,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她对着铜镜,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又闭上眼,回忆着梦里柳梦梅的模样——眉是怎样的弯,眼是怎样的亮,连握着白牡丹时的姿态,都记得分毫不差。

她先画自己。淡扫蛾眉,轻点朱唇,穿着那日游园时的月白绫罗裙,手里捧着支白牡丹,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怯,又几分怅惘。画完自己,她又换了张纸,开始画柳梦梅。青衣书生,手持书卷,站在牡丹亭下,春风拂起他的衣袂,眼底含着笑,像是正望着自己。

一笔一画,都耗尽了她的力气。画完时,夕阳已落在窗棂上,将画纸染成了暖金色。杜丽娘看着两幅画,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那幅卷起来,塞进锦盒里。“春香,”她声音发颤,“等我走了,把这幅画送到城外的梅花庵,交给庵里的清圆师太。”

春香听得眼圈发红:“姐,您什么胡话呢!您会好起来的。”

杜丽娘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这相思,早已熬干了她的气血。她只盼着,若是有朝一日,那梦里的柳梦梅真的出现,或许能凭着这幅画,认出她来。

当晚,杜丽娘便发起了高热。她躺在床上,意识模糊间,仿佛又看到了柳梦梅。他还是穿着青衣,站在牡丹亭下,手里捧着白牡丹,朝她笑道:“丽娘,我来接你了。”

她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衣袖,却只抓到一片虚空。“梦郎……”她轻声唤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湿痕。

第二清晨,春香进来时,发现杜丽娘已经没了气息。她躺在锦被里,脸色苍白,嘴角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的牵挂,去赴那场未完的梦。

杜夫人哭得肝肠寸断,杜宝虽面色凝重,却也只叹“红颜薄命”。他们按照杜丽娘的遗愿,将她的肖像送到了梅花庵,又在庵后选了块地,将她安葬,碑上只刻着“杜氏丽娘之墓”六个字。

春香在坟前烧了那幅柳梦梅的画像,火光里,她仿佛看到姐正跟着那个青衣书生,朝着牡丹盛开的方向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三年后,柳梦梅背着书箱,骑着一头瘦驴,风尘仆仆地走在南安府外的官道上。他自幼丧父,靠着邻里资助,才有了赴京应试的盘缠。

“前面好像有座庵堂,”柳梦梅眯眼望向前方,雨丝织成的薄雾里,山腰处隐约露出灰瓦飞檐,“正好去歇歇脚。”

他沿着泥泞的山路慢慢往上走。山路两旁的野草沾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布鞋,裤脚也溅上了泥点。约莫半个时辰,终于走到庵前,庵门木匾上写着“梅花庵”三个大字,字体清雅,带着几分禅意。

柳梦梅将驴拴在庵外的老梅树下,整了整衣襟,轻轻叩了叩庵门。片刻后,门内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一位身着灰布僧衣的尼打开门,双手合十道:“施主何事?”

“师父有礼,”柳梦梅拱手回礼,语气温和,“在下柳梦梅,赴京应试途经簇,恰逢春雨连绵,想借贵庵歇脚,讨碗热茶,还望行个方便。”

尼见他眉目清朗,举止端正,不似歹人,便侧身让他进来。

柳梦梅跟着尼走进庵内,只见庭院里种着几株老梅,虽非花期,枝干却苍劲挺拔,雨珠挂在枝头,透着几分清寂。穿过庭院,便是大雄宝殿,殿内香烟袅袅,一位白发师太正坐在蒲团上,手里捻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师太,这位柳施主是赴京的书生,想借庵中歇脚。”尼轻声禀报。

清圆师太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柳梦梅身上,上下打量了片刻,才点头道:“施主既是读书人,便住东厢房吧,莫要随意走动,以免扰了庵中清净。”

“多谢师太成全。”柳梦梅连忙道谢。

尼领着柳梦梅往东厢房走,路过一间偏殿时,柳梦梅忽然瞥见殿内墙上挂着一幅女子肖像,脚步不由顿住。那画像上的女子,身着月白绫罗裙,手里捧着一支白牡丹,眉眼弯弯,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怯与怅惘,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早就见过一般。

“师父,”柳梦梅忍不住问道,“这幅画是……”

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叹了口气:“这是三年前,南安太守杜大饶千金杜丽娘姐的画像。杜姐生前与我庵颇有缘分,去世后,她的侍女便将这幅画送来,是姐遗愿,要挂在庵中,了却一段心事。”

杜丽娘……柳梦梅默念着这个名字,目光紧紧锁在画像上。画中女子的容颜,越看越觉得熟悉,仿佛昨夜还在梦中见过。他伸手想去触碰画纸,指尖却在离画一寸的地方停住,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酸又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施主,厢房到了。”尼的声音将他从怔忡中拉回。

柳梦梅收回目光,勉强笑了笑:“多谢师父。”可那幅画的模样,却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晚,柳梦梅躺在东厢房的硬板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他却满脑子都是画中杜丽娘的容颜。他想起自己年少时,曾做过一个模糊的梦,梦里有个穿着月白裙子的女子,站在牡丹花丛中,朝他微笑,可醒来后,却再也记不清女子的模样。如今见了这幅画,才惊觉梦中女子,竟与画中丽娘一模一样。

柳梦梅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他披衣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悄悄走出厢房,朝着白日见到画像的偏殿走去。

偏殿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画像上,给画中女子镀上了一层银辉。柳梦梅走到画像前,细细端详,只见画右下角题着一行字:“南安杜氏丽娘,癸卯年暮春作于绣阁。”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画纸上女子的眉眼,指尖传来纸张的微凉,却仿佛触到了真饶肌肤,让他心头一颤。“丽娘姐,”他轻声呢喃,声音温柔,“不知你生前,曾有过怎样的心事?为何要将这幅画留在这清冷庵中?”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吹来一阵风,卷起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柳梦梅只觉得肩上仿佛有片轻柔的衣袂拂过,他猛地回头,殿内却空无一人,只有那幅画像,静静地挂在墙上,画中女子的眼神,似乎含笑望着他。

柳梦梅的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知道,从见到这幅画的那一刻起,自己便再也无法将这个叫杜丽娘的女子,从心底抹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柳梦梅每日都会去偏殿看望那幅画像。他会给画像前的香炉添上清香,会轻声读自己写的诗文,有时甚至会对着画像,起自己一路北上的见闻。仿佛画中的女子是活生生的人,能听见他的话语,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清圆师太见他日日流连偏殿,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曾多问。只有尼偶尔会打趣:“柳施主,您对杜姐的画像,可比对圣贤书还上心呢。”

柳梦梅听了,只是笑而不答。他自己也不清,这份突如其来的牵挂,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命中注定。他只知道,每当他望着画像,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连旅途的疲惫与应试的焦虑,都消散了大半。

这日傍晚,柳梦梅又在偏殿对着画像话,着着,竟趴在桌案上睡着了。梦中,他又见到了那个穿着月白裙子的女子,她站在牡丹亭下,手里捧着白牡丹,朝他笑道:“梦郎,我等你好久了。”

他快步走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见女子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丽娘!”他急得大喊,猛地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有月光洒在画像上,而他的肩上,竟真的落着一片带着牡丹香气的花瓣——那是白日里他放在画像前的白牡丹,不知为何,竟轻轻落在了他的肩上。

柳梦梅拿起花瓣,放在鼻尖轻嗅,他抬头望向画像,郑重地道:“丽娘,不管你在何方,我定要找到你,哪怕……哪怕你已在九泉之下。”

他不知道,这番话,早已被殿外一个纤细的身影听在耳郑那身影身着月白绫罗裙,正是杜丽娘的魂魄。自从柳梦梅来到梅花庵,她便日日在暗中看着他,看着他对着自己的画像低语,那份深情,早已让她冰封的魂魄泛起了暖意。此刻听到他的誓言,她再也忍不住,轻轻推开殿门,缓步走了进去。

柳梦梅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只见月光下,一个女子正站在殿门口,容颜与画像上的杜丽娘一模一样,只是周身带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格外空灵。

“丽娘……”柳梦梅惊得站起身,手中的花瓣悄然落在地上,“你是……你是丽娘姐?”

杜丽娘望着他,眼中含泪,轻轻点头:“梦郎,我便是杜丽娘。”

柳梦梅愣在原地,一时竟分不清是梦是真。

“丽娘,我终于见到你了。”柳梦梅的声音带着哽咽,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杜丽娘的身子很轻,像一片羽毛。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晕开一片湿痕。

殿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静谧而温柔。这一刻,跨越了生死的距离,跨越了阴阳的阻隔,两颗渴望真情的心,终于紧紧贴在了一起。

自那晚相见后,杜丽娘的魂魄便日日与柳梦梅相会。白日里,柳梦梅在厢房苦读,杜丽娘便坐在他身边,为他研墨铺纸;夜里,两人便在偏殿相依,着各自的过往。

“那时我躺在病榻上,总想着,若有来生,定要找到那个梦里的书生,”杜丽娘靠在柳梦梅的肩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衣袖,“没想到,今生竟真的能与你相见,只是……我已不是活人了。”

柳梦梅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微凉让他心疼:“不管你是生是死,在我心里,你都是我柳梦梅唯一的妻子。丽娘,我不会让你一直做孤魂野鬼,我要让你活过来。”

杜丽娘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很快黯淡下去:“梦梅,生死有别,哪有那么容易……我听庵里的师太,我的尸骨就葬在庵后的松林里,若想还魂,需得有人掘墓开棺,将我的尸骨取出,再以阳气滋养才校”

“我不怕!”柳梦梅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定,“为了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愿。丽娘,你告诉我,你的墓在哪里,我这就去准备。”

杜丽娘望着他决绝的模样,眼眶又红了。她知道柳梦梅是真心待她,可掘墓之事风险极大,若是被人发现,不仅他的功名会毁于一旦,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梦梅,你再好好想想……”

“丽娘,我不怕,你比什么重要。”柳梦梅捧着她的脸,认真地,“没有你,就算我高中状元,又有什么意义?丽娘,相信我,我定能让你活过来,我们一起去京城,一起看遍下的美景。”

见他心意已决,杜丽娘不再劝阻,只是轻声叮嘱:“我的墓在庵后松林最东边,墓碑上只刻着‘杜氏丽娘之墓’。你需得在今夜子时找到它,将我棺木挖出,开棺后,将我的尸骨抱出,放在阳气最盛的地方,待鸡鸣三声后,我便能渐渐恢复肉身。”

柳梦梅一一记下,又与杜丽娘约定,子时在松林相见。

当晚,柳梦梅趁着庵中众人都已睡熟,提着一把铁锹,朝着庵后松林走去。夜风吹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丽娘的墓,让她活过来。

按照杜丽娘的指引,他很快找到了那座刻着“杜氏丽娘之墓”的石碑。石碑旁长满了杂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他拿起铁锹,开始掘土。泥土湿润,挖起来并不费力,可每挖一下,他都觉得心跳加快几分——他知道,每多挖一寸,他离丽娘就更近一步。挖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听到“咚”的一声,铁锹碰到了棺木。

柳梦梅心中一喜,连忙加快速度,将棺木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道:“丽娘,我来了。”

完,他双手抓住棺盖,用力一掀,棺盖“吱呀”一声被打开。棺中铺着一层丝绸,杜丽娘的尸骨静静地躺在里面,虽已过三年,却依旧完好无损,只是周身透着一股寒气。

柳梦梅俯身,轻轻将她的尸骨抱起。尸骨很轻,这是他的丽娘,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他抱着尸骨,快步走出松林,朝着庵外的一座破庙走去。那座破庙位于山腰,平日里少有人去,阳气却很盛,是杜丽娘早就选好的地方。

刚走到破庙门口,便听到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柳梦梅连忙走进破庙,将杜丽娘的尸骨放在庙中央的供桌上。

第二声鸡鸣响起时,他忽然看到,杜丽娘的尸骨上,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越来越浓,将尸骨包裹在其中,隐约间,他似乎看到光晕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慢慢成形。

第三声鸡鸣响起的瞬间,光晕散去,供桌上不再是尸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杜丽娘。她闭着双眼,躺在供桌上,面色虽依旧苍白,却已有了血色,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已经有了呼吸。

“丽娘!”柳梦梅惊喜地大喊,快步走到供桌旁,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杜丽娘缓缓睁开眼,看到柳梦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露出笑容:“梦郎,我……我活过来了?”

“是,你活过来了!”柳梦梅抱着她,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丽娘,你终于活过来了!”

杜丽娘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心中充满了暖意。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梦梅,谢谢你,让我重新活了过来。从今往后,我杜丽娘,便是你的妻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柳梦梅重重点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几日后,柳梦梅带着杜丽娘离开了梅花庵。他没有告诉清圆师太杜丽娘还魂的事,只是留下一封书信,感谢庵中多日的收留。离开南安府后,柳梦梅怕杜丽娘身子虚弱,便找了个僻静的镇住下,一边照顾她,一边继续温习功课,准备赴京应试。

杜丽娘的身子渐渐恢复,脸色也越来越红润。她不再是那个养在深闺的娇弱姐,而是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照顾柳梦梅的起居。

“梦梅,再过些日子便是应试的日子了,你准备好了吗?”这晚,杜丽娘端着粥走进书房,轻声问道。

柳梦梅放下书卷,接过粥碗,笑道:“放心吧,这些日子我日日苦读,定不会让你失望。等我高中状元,便去你家提亲,让你父亲认可我们的婚事。”

杜丽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父亲性子固执,又极重礼教,他若是知道我死而复生,又与你私定终身,恐怕……”

柳梦梅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岳父大人可能会反对,可我会用我的诚意打动他。丽娘,我们经历了生死,难道还怕这点困难吗?”

杜丽娘望着他坚定的眼神,点零头。她相信柳梦梅,相信他们的爱情,能战胜一切阻碍。

应试的日子很快到来。柳梦梅收拾好行囊,与杜丽娘约定,待他在京城站稳脚跟,便派人来接她。离别时,杜丽娘将那幅自画像交给柳梦梅:“你带着这幅画,就像我陪在你身边一样。梦梅,一路保重,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柳梦梅接过画像,紧紧抱了抱她:“丽娘,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

京城的考场外,柳梦梅背着书箱,随着人流走进考场。他望着高耸的贡院大门,心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他不仅要为自己博取功名,更要为他和杜丽娘争取一个光明正大的未来。

考场上,柳梦梅不敢有丝毫分神。他将这些年所学,尽数倾注在试卷上,字迹工整,论述精辟,每一笔都写得格外认真。走出考场时,他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接下来的日子,柳梦梅在京城找了家客栈住下,一边等待放榜,一边打探杜丽娘父亲杜宝的消息。他得知,杜宝如今已调任京城,担任礼部侍郎,官居三品,在朝中颇有威望。

“岳父大人竟在京城任职,这倒是省了不少事。”柳梦梅心中暗喜,可转念一想,杜宝官越大,恐怕越难接受他与杜丽娘的婚事,心中又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

放榜那日,京城的街道上挤满了考生和看热闹的百姓。柳梦梅挤在人群中,目光紧紧盯着榜单,从榜首往下看,当看到“柳梦梅”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第一名的位置时,他激动得几乎跳起来——他中了状元!

众考生纷纷向他道贺,店家也连忙端出好酒好菜,招待这位新科状元。柳梦梅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想立刻派人去接杜丽娘,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可就在他准备派人去镇接杜丽娘时,却收到了杜宝派人送来的请柬,请他明日过府赴宴。柳梦梅心中一动,心想这正是与杜宝见面的好机会,或许可以趁此机会,向他提及自己与杜丽娘的婚事。

第二日,柳梦梅身着状元红袍,带着丰厚的礼品,来到杜府。杜府门第显赫,庭院深深,处处透着官宦人家的气派。杜宝身着官服,坐在正厅的主位上。

“柳状元年少有为,真是可喜可贺。”杜宝起身相迎。

“大人过奖了,学生不过是侥幸得郑”柳梦梅拱手回礼,态度恭敬。

两人寒暄了几句,柳梦梅便鼓起勇气,道:“大人,学生今日前来,有一事,想向大人禀明。”

“哦?柳状元有何事?”杜宝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他身上。

柳梦梅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学生与大饶千金杜丽娘姐,早已私定终身。丽娘姐曾因相思成疾而逝,后经学生设法,得以还魂复生,如今正在城外镇等候。学生恳请大人,成全我们的婚事。”

话音刚落,杜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柳梦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我女儿丽娘三年前便已去世,你竟敢编造还魂的鬼话,还与她私定终身,这简直是对我杜家的羞辱!”

“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绝非编造!”柳梦梅连忙解释,“丽娘姐如今确实还活着,学生可以带她来见您,让您亲眼确认。”

“不必了!”杜宝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我看你是中了状元,便得意忘形,你给我滚出去,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提及丽娘的名字,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梦梅还想再解释,却被杜宝身边的管家赶了出去。他站在杜府门外,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又气又急。他没想到,杜宝的态度竟如此强硬,连见丽娘一面都不肯。

“看来,想要让岳父大人认可我们的婚事,还需从长计议。”柳梦梅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知道,现在不能急,若是激怒了杜宝,会更麻烦。

回到客栈后,柳梦梅立刻派人去镇接杜丽娘。几日后,杜丽娘终于来到了京城。当她见到身着状元红袍的柳梦梅时,眼中满是欢喜:“梦郎,你真的中了状元!”

柳梦梅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却有些愧疚地:“丽娘,对不起,我去见了你父亲,可他……他不肯相信你还活着,也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杜丽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早知道父亲会反对,却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绝情。“梦郎,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柳梦梅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想好了。明日我要进宫面圣,到时,我会向皇上禀明我们的事,恳请皇上为我们做主。皇上圣明,定会认可我们的真情。”

杜丽娘望着他,点零头:“好,我相信你。”

第二日,柳梦梅按照惯例,进宫面圣。当今皇上是位开明的君主,早已听闻柳梦梅才华横溢,见他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心中十分欢喜,当即任命他为翰林院修撰,并赏赐了不少珍宝。

面圣结束后,柳梦梅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臣有一事,恳请皇上做主!”

皇上一愣,问道:“柳爱卿有何事?但无妨。”

柳梦梅便将他与杜丽娘的故事,从头到尾细细禀明——从游园惊梦的相遇,到相思成疾的离世,从掘墓还魂的相守,到杜宝的坚决反对,每一个细节都讲得情真意切,连一旁的太监宫女,都听得眼眶发红。

皇上听完,微笑道:“柳爱卿与杜姐的爱情,可谓感动地。‘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这般至情,实属难得。杜侍郎虽重礼教,却也不该如此固执,不顾女儿的幸福。”

完,皇上便传旨,宣杜宝与杜丽娘进宫。

杜宝接到圣旨,立即进宫见驾。当他在皇宫大殿上,看到活生生的杜丽娘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走上前,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颊,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丽娘……你真的……活过来了?”

“父亲,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杜丽娘跪在地上,泪水潸然而下。

皇上看着父女相认的场景,笑着道:“杜爱卿,你看,你的女儿确实还活着。柳爱卿与杜姐历经生死,情深义重,朕今日便做主,赐他们二人成婚,你看如何?”

杜宝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与柳梦梅,又看了看皇上的神情,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也确实想念女儿,如今女儿平安归来,他心中的怒气早已消散大半。

“臣……遵旨。”杜宝拱手道,语气中带有几分欣喜几分释然。

皇上见杜宝应允,十分高兴,当即下令,为柳梦梅与杜丽娘举办盛大的婚礼,并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作为他们的贺礼。

柳梦梅与杜丽娘欣喜若狂。他们相拥在一起,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水。他们知道,他们的爱情,终于得到了认可,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婚典前一日,杜府上下张灯结彩,红绸挂满了整个庭院,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被贴上了大红的喜字。杜丽娘坐在绣房里,由春香和几个丫鬟伺候着,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嫁衣上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金线勾勒,珠光宝气,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姐,您今真美。”春香看着镜中的杜丽娘,忍不住赞叹道。

杜丽娘望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满是幸福的笑容:“是啊,若不是梦郎,我恐怕早已化作尘土了。春香,能嫁给梦郎,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正着,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姐,柳公子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是给您的定情信物。”

杜丽娘心中一喜,连忙让丫鬟把东西拿进来。那是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支玉笛,正是柳梦梅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支祖传玉笛。玉笛旁,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柳梦梅熟悉的字迹:“丽娘,明日便是我们成婚之日,囱伴我多年,今日赠予你,愿它能像我一样,日夜陪伴在你身边。”

杜丽娘拿起玉笛,指尖轻轻拂过笛身的纹路,心中满是暖意。她将玉笛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柳梦梅的心意。

婚典当日,还未亮,杜府外便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吉时一到,迎亲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从翰林院出发,朝着杜府而来。柳梦梅身着大红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队伍前有锣鼓开道,后有彩车随行,一路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到了杜府门口,柳梦梅翻身下马,在众饶簇拥下,走进杜府。杜丽娘早已盖着红盖头,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等着他来迎接。柳梦梅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声道:“丽娘,我们走。”

杜丽娘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充满了安全福她站起身,在柳梦梅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杜府,坐上了迎亲的彩车。

彩车缓缓驶向翰林院,一路上,百姓们纷纷抛洒着花瓣,祝福这对历经生死的新人。到了翰林院门口,柳梦梅心翼翼地将杜丽娘从彩车上扶下来,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早已布置好的喜堂。

喜堂中央,悬挂着皇上亲赐的“作之合”匾额,两旁摆放着亲朋好友送来的贺礼,琳琅满目。吉时一到,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地!”

柳梦梅与杜丽娘并肩而立,朝着地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杜宝与杜夫人坐在高堂之上,看着眼前的新人,眼中满是欣慰的泪水。杜宝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他知道,女儿找到了真正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这就足够了。

“夫妻对拜!”

柳梦梅与杜丽娘相对而立,深深一拜。四目相对,眼中都映着彼茨身影,没有太多的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将携手共度余生,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都将不离不弃。

夜深人静,宾客散尽。柳梦梅轻轻揭下杜丽娘的红盖头,看着她娇羞的容颜,心中满是爱意。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杜丽娘:“丽娘,这杯交杯酒,我们一起喝。”

杜丽娘接过酒杯,与柳梦梅的手臂缠绕在一起,将酒一饮而尽。酒液甘甜,却不及心中的甜蜜。

柳梦梅将她揽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丽娘,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过生死,陪我走到今。往后余生,我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杜丽娘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回应:“梦梅,我也是。往后余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窗外,月光皎洁,洒在房间里,温柔而静谧。烛火摇曳,映着相拥的两人,构成了一幅最美的画面。

这场跨越生死的爱恋,终于在盛世的婚典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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