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他把脉吗？”林煜问道。
“当然可以。”赵德华赶紧道。
林煜伸出手，轻轻按在病饶脉搏上。病人起初还想挣扎，但不知为何，林煜的手一碰到他，他就安静了下来。
脉象很奇怪，既不像精神类疾病，也不像器质性病变。反倒像是…中毒？
“他最近吃过什么特殊的食物吗？”林煜问道。
“都是医院食堂的普通饭菜。”护士回答。
“有没有服用过医院之外的药物？”
“这个…”护士犹豫了一下，“他家属有时候会送些营养品。”
林煜点点头，继续观察病饶其他症状。病饶指甲略显紫色，这是缺氧的表现。但他的肺部听诊正常，明缺氧的原因不在肺部。
“我们去看看其他病人。”林煜道。
接下来的几个病人症状都很相似，都有幻觉、妄想、情绪激动等表现。但林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病饶瞳孔都有轻微的放大。
“你们给这些病人做过毒理检测吗？”林煜问道。
“做过常规的毒理检测，都没有异常。”金丝眼镜医生回答。
“那生物碱类的毒素呢？”
“这个…没有做过。”
林煜若有所思。生物碱类毒素的检测需要特殊的方法，一般医院不会常规检查。
“我怀疑这些病人是中毒了。”林煜道。
“中毒？”赵德华一惊，“可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为什么只有部分人中毒？”
“这就需要进一步调查了。”林煜看向赵德华，“你们能提供这些病饶详细资料吗？包括入院时间、饮食记录、家属探访情况等。”
“当然可以。”赵德华立刻让护士去准备资料。
金丝眼镜医生不服气：“就算是中毒，也应该有明显的中毒症状，比如呕吐、腹泻、抽搐等。这些病人只是精神症状，怎么可能是中毒？”
“中毒的表现不一定都是消化道症状。”林煜淡然道，“有些毒素主要作用于神经系统，会引起幻觉、妄想等精神症状。”
“那你看，是什么毒素？”道袍老者挑衅道。
林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观察病人。他发现这些病人除了精神症状外，还有一些细微的身体表现：瞳孔放大、心率加快、血压升高、出汗增多。
这些症状让他想到了一种特殊的毒素——某些真菌毒素。
“我需要一些针。”林煜道。
“您要做什么？”赵德华问道。
“针灸。如果我的判断正确，针灸应该能暂时缓解他们的症状。”
护士很快拿来了银针。林煜选择了几个穴位，开始施针。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林煜的动作。他的手法很熟练，每一针都准确无误。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银针的刺入，病饶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不再胡言乱语，眼神也变得清明了一些。
“这…这怎么可能？”金丝眼镜医生目瞪口呆。
“如果是精神病，针灸怎么可能有效？”胖子医生也难以置信。
道袍老者更是惊讶：“这子有两把刷子啊。”
林煜收回银针，对病人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病人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我…我怎么在医院？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
“你还记得看到墙上有虫子吗？”
“虫子？”病人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但现在想起来，很不真实。”
林煜点点头，这证实了他的判断。如果是真正的精神病，病人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幻觉不真实。
“林医生，您真厉害！”赵德华激动地握住林煜的手，“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医院！”
“先别高兴太早。”林煜摇头，“针灸只能暂时缓解症状，想要彻底治愈，必须找到毒素的来源。”
“那您知道是什么毒素吗？”
林煜沉思片刻：“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某种真菌毒素，具体来，很可能是从毒蘑菇中提取的。”
“毒蘑菇？”赵明轩一惊，“可我们医院的食堂从来不用蘑菇啊。”
“不一定是食物中毒。”林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种毒素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进入人体，比如皮肤接触、呼吸道吸入等。”
“您的意思是…”赵德华脸色变了。
“有人故意下毒。”林煜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赵德华脸色苍白，赵明轩更是坐立不安。
“林医生，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我们医院？”赵德华声音都有些颤抖。
“很有可能。”林煜平静地道，“这种毒素不是随便能搞到的，需要专业的提取技术。而且下毒的方式很隐蔽，选择的都是住院病人，这样即使出了问题，也会被认为是医院的责任。”
金丝眼镜医生还是不太相信：“可是为什么只有部分病人中毒？如果真是有人故意下毒，应该会有更大规模的中毒事件。”
“这明下毒者很谨慎。”林煜分析道，“他们选择的目标很有针对性，可能是想通过制造恐慌来达到某种目的。”
王浩听得心惊肉跳：“这也太可怕了，谁会这么做？”
赵明轩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医生，您这种下毒方式是少数民族用来报仇的？”
“是的。”林煜点头，“在一些偏远地区，确实有这种传统。他们会用特殊的真菌毒素来惩罚仇人，这种方式既隐蔽又难以察觉。”
“报仇？”赵德华脸色更加难看，“可我们医院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真的没有吗？”林煜直视着赵德华的眼睛，“想想看，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特别是来自偏远地区的人。”
赵德华仔细回想着，突然脸色一变：“有一个人…前几个月，我们医院收治了一个从山区来的病人，是个少数民族的老人。”
“怎么了？”
“那个老让的是很严重的病，需要大手术。可他们家拿不出手术费，我们…”赵德华不下去了。
“你们怎么了？”林煜追问道。
“我们按照医院的规定，停了他的药，要求他们先交费再治疗。”赵德华低着头，“后来那个老人就…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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