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心意已决。若想大明昌盛，每位君王都需历经战火考验。”
“即便我战死，还有阿龙，阿龙若亡，还有阿鹰、阿狮……”那个温和之声未尽，便被威严之声的主人一巴掌轻轻拍在头顶。
“孽子，尚未出征便言此不祥之语，你便是死，也得留下血脉！”威严之声的主人言罢，甩袖坐于龙椅之上，满面怒容。
“大哥，这还没出征呢，你就这般言语。我还想活着回来与家人团聚呢。”阿龙见状，连忙以玩笑化解凝重。
“你也要随行？”威严之声的主人闻言，转头看向阿龙。
阿明点头：“正是，为此我已训练十万雄师，计划明年边疆征战，饮马瀚海。”
完，阿明一脚踏上凳子，摆了个得意洋洋的姿态，眼神示意二人，似在等待他们的赞许。
“哼，你只需护好你兄长便是，打仗之事，我大明从不缺将才。”威严之声的主人一挥手，不再理会阿明。
阿康满心欢喜地向威严之声的主人行礼后坐下。
“兄长，要不你就别去了，带着你的太子卫队，只会拖慢行军步伐。”阿明依旧嬉笑着。
父子三人深谈至深夜。
因次日便是早朝，三人便在紫宸殿憩。
早朝上，阿明紧跟威严之声的主人其后，而阿康则从门悄然离去，这一幕令众臣心中暗惊。
秦王何时归京？
秦王竟如疵宠？
大臣们心中疑惑重重，而阿明却毫不在意他们的念头，随意找了根柱子倚靠，补起了眠。
行礼过后，众人开始闲聊些无关紧要之事。商议毕，威严之声的主人颁布诏令，命太子阿康前往皇陵祭拜先祖。
这本是历年旧例，大臣们并未多言。
然而，阿康的举动却让众臣一头雾水。
“诸位爱卿，孤先前曾代父皇下旨，令秦王掌管陕西兵权，今日回朝特此通告，以免产生误会。”
此言一出，大臣们议论纷纷。而阿明则靠着柱子，睡得迷迷糊糊，全然不知众人所议何事。
威严之声的主人也是一愣，但随即释然。此乃早晚之事，况且阿明已集结十万大军，岂能轻易解散？
“好了，只是通知大家，不必再议。”阿康开口，大臣们立刻噤声。
阿康继续道：“另外，撤销都转运盐使司与盐课提举司两衙门，我大明的盐业将全部交由皇家盐行掌管。”
“民间禁止私自产盐、贩盐，违者严惩。”
此言一出，不仅大臣们惊愕，就连威严之声的主人也愣住了。
“太子殿下，此举不妥啊！”
“茶茗盐矿历来为皇家所控，怎可轻易交予私人？”
“殿下切勿轻信谗媚之言！”
“殿下还请慎重考虑！”
面对群臣的议论纷纷，赵弘亦是满心疑惑。此事之前并未提及！他望向下方的次子赵霖，只见赵霖也被吵醒，一脸愕然与不解。
赵鸿示意群臣安静下来，随后言道：“此乃我深思熟虑之策，意在缩减朝廷开支，充盈国库。诸位无需再议。”
闻此，群臣再次纷纷提出反对。醒转过来的赵霖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是赵鸿欲废除两盐署，将盐的生产与销售全数交予皇家盐号。
赵霖早已得知赵昱有意拍卖食盐经销权的消息，此举无疑为赵昱的行动增添了可信度。
赵昱意识到必须出面干预，于是挺身而出：
“殿下，微臣以为此举有所不妥。”
赵昱此言一出，赵霖不禁皱眉，在场的大臣们也纷纷停止议论，静观事态发展。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影随形，有坚实盟友
“殿下，盐铁乃国家之重资，全然托付于商会确有不当之处。”赵昱的观点得到了在场大臣的一致赞同。
立于高处的赵霖背手问道：“那贤弟有何良策？”
“应由朝廷与商会联手运营，废除盐运使司与盐课司，设立盐业总署。”
“盐业总署由朝廷与商会合力组建，朝廷官员司职监管、核查及缉私，商会则司职产销。”
“双方各尽其责，朝廷与商会均可受益。”
完，赵昱向皇帝与殿下行礼：“父皇，兄长，微臣愿将盐业商税提高至五成，以充盈国库。”
赵昱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泛起波澜。
“秦王此计甚佳！”
“的确如此，可节省诸多开销！”
“但这似乎有悖于旧例吧？”
朝堂之上，大臣们意见各异，支持与反对之声交织，各怀心思。
此刻，皇帝岂会不知长子心意，想必次子早已许下承诺，初时被拒，却仍心有不甘。
“咳咳，此议，朕亦赞同，便依此而行，众卿无需再议，废除衙门官员之事，吏部需妥善处置，退朝！”
经此一番朝堂运作，赵昱得以独掌大明盐业产销大权，数日之后的拍卖会无疑将更有底气。
朝罢，赵霖返回东宫整理行装，携礼部官员前往凤阳祭祖，而赵昱则邀上两位幼弟，陪同皇帝登上东城城楼。
城楼之下，二十门火炮列队整齐。
远处，一段漆黑的城墙作为演示目标。
“父皇，请看这个。”赵昱取出望远镜，拉开后递给皇帝。
皇帝初看一惊，随即明了其用途，移开望远镜远眺，不禁开怀而笑：“哈哈，好东西！老二，你还有何法宝？”
张伟一脸苦笑，别人家的父子多是儿逗父乐，到了自己这儿却颠倒过来。
“行了行了，让他们开炮试验吧。”张伟完，旁边的士兵挥动了指挥旗。
接到命令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
“砰！”
“砰！”
“砰！”
“哎哟，哎哟，老四老四，快看，那边半面城墙一炮就给轰倒了！”赵明举着望远镜，兴奋得大呼剑
一旁的几个同伴面露轻蔑，站在后面声议论。
“还好没让那些文官一起来。”
“是啊。”
“太丢人了。”
“不就是放个炮吗。”
“至于这么激动？”
“就是就是。”
“哈哈，这也太厉害了，老四，你来！”赵明招呼赵云到身边，指着远处一个碎石遍布的山包，“让他们对着那个山包轰！”
赵云点头，给下属下了命令，二十门火炮迅速调整方向，对准了山包。骑兵迅速上前确认安全后，火炮一同发射。
城东不断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声，城里的百姓误以为神震怒。
火炮轰鸣了近一刻钟，那座山包被炸矮了不少。
“哈哈，老四，难怪你这么有信心，有了这东西，随便找个人指挥都能赢。”之前孙无痕只是用一门火炮对着空地试了两炮，哪有这壮观。
之前孙无痕的演示也让赵明对火炮的威力产生了误解。
送走赵明后，赵云也将两个兄弟打发走，回到了久违的京城齐王府。
齐王府门口，苏晴和陈早就在门口带着下人迎接。
昨赵云被罚去宗祠反省，陈大将消息带回王府，苏晴吓得差点昏倒。
多方打听没有消息，几人在王府大厅等了一夜。
直到早朝结束，赵云陪同赵明去东门观看火炮试验，众人才放了心。
赵云看到眼眶泛红的苏晴，不顾旁人，拉着她就往卧房走去。
两人深入交谈了一番，赵云疲惫地睡去。和赵明聊到半夜，又上了早朝，赵云身心俱疲，再次醒来已是夜色深沉。
走到大堂，苏晴正在做针线活，见赵云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前：“王爷，您醒了，饿不饿？我让厨房准备些吃的。”
赵云笑着拉起苏晴的手：“让侍女去就好，你就别忙了，这一年辛苦你了。”
听到赵云的话，苏晴眼眶泛红，差点落泪。等侍女离开后，赵云紧紧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等过完年，我就跟父亲，给你个侧妃的身份。”
“我不要什么身份，只要能一辈子跟着王爷就好。”苏晴轻声道。
赵云刚想再什么，却见陈大跑了进来：“王爷，王爷……”
在宏大的殿堂之中，目睹着一对男女紧紧相抱的情景，张伟察觉到自己可能打扰了他们，正欲默默离开，却被韩峰叫住：“站住！”
陈静也迅速从韩峰的怀抱中挣脱，急忙跑到一旁整理自己的仪态。
韩峰端坐于主位，脸上满是不悦：“你被豹子追了？如此慌乱，像什么样子？”
面对韩峰的质问，张伟低着头，默不作声。这时，门外传来仆人焦急的呼喊：“大人，我的大人啊！”
张伟低声插话：“后面没豹子，只有仆人。”
韩峰皱眉：“怎么还有你？”
话音未落，仆人肥胖的身影踉跄闯入，气喘吁吁，泪流满面地跪在韩峰面前行礼：“人拜见大人，大人万福。”
“起来吧。”韩峰摆手，接着问：“仆人，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怎么也跟张伟一样慌张？”
“人是听大人回来，心中欢喜。白没能及时迎接，刚得知大人醒来，特地赶来拜见。”仆饶话让韩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今日只顾着陪伴新夫人，哪里姑上你们。
“咳咳，是我错怪你了。”韩峰略显尴尬地。
“人不敢。”仆人连忙行礼退开，又：“能见到大人，人高兴。”
另一幕
第一百三十六幕 柳侧妃
三人交谈之际，侍女端来一碗稀粥和几碟菜，陈静接过放在韩峰面前，几乎要亲手喂他。
尝了一口粥，韩峰问：“仆人，最近府上有何情况？”
仆人笑道：“大人和夫人外出后，韩府冷清了不少。”接着上前禀报：
“大人，午间宫中的刘公公亲自来传旨，送来了诸多赏赐和一道册封的圣旨。”
闻言，韩峰皱眉：“为何不唤醒我？”
仆人笑道：“刘公公陛下料到大人正与侧妃休息，便没让打扰。”
“侧妃？”韩峰疑惑，陈静也是一脸不解。
如今她尚未正式进门，即便是重要访客或有旨意，也只能由仆人接待，而非陈静。
只因陈静尚未过门，不算韩府的人，更不能以主人身份待客。
“大人，正是柳侧妃。当时您和柳侧妃正休息，刘公公放下圣旨和赏赐就走了。”
仆人着，从袖口取出圣旨和赏赐清单递给韩峰。
见到圣旨，韩峰轻笑，拉着陈静坐下：“我还打算改去向父皇请旨，没想到咱们憩片刻，旨意就送到了。”
着，韩峰展开圣旨给陈静看，陈静羞得在一旁摆弄着衣袖。
瞥了一眼赏赐之物，韩峰对仆人：“仆人，这些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雅的亲戚在京城仅剩一位叔叔在皇家商贸任职，下聘之事就拜托你了。”
“规格不变，下聘礼品需按正妻的标准准备。”
身为亲王的翔本无需亲力亲为去迎娶一位妾室，尤其对方的亲属还是他的下属，亲自前往恐会引来朝中谏臣的非议。
谈及聘礼，多一些并无不妥，这毕竟是父皇赐下的婚姻，而他身为亲王，加之与那女子已有情愫，聘礼丰厚自是理所当然。
翔的话让旁边的雨欣脸颊泛起红晕，心中满是激动。她本是亲王夫妇所救，舅舅也曾因故入狱。
能得侧妃之位已是无比幸运，而今翔竟以正妻的规格准备聘礼，这怎能不让她满心欢喜。
“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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