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渊的话,让玄狼军旅帅裴鸿举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体表仙元力不受控制地肆虐,仿佛下一瞬就会彻底爆发,将眼前这可恶的子撕成碎片!
但,想到身后老校尉的提醒,他终究还是强压下了沸腾的怒火。
毕竟,惹得军侯不悦的后果,远比一时痛快要严重得多。
裴鸿举心里清楚,那位殒落的旅帅赵日,是军侯陈重光最为看重之人,甚至可以是军侯的逆鳞!
若非如此,军侯也不会在赵日疑似身殒后,破荒地许下那般重诺——谁能找到赵日的身份令牌,便可持令直接成为玄狼军新任旅帅!
要知道,以往玄狼军也有旅帅殒落,军侯可从未有过如此承诺。
虽然忍住没对顾渊出手,但裴鸿举看向顾渊的目光,却愈发冰冷刺骨,几乎要冻结空气。
“子,在玄狼军,耍嘴皮子没用!”裴鸿举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话语,“希望你的实力,能配得上你的嘴皮子!”
顾渊淡淡回应,仿佛没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森然杀意:“这就不劳裴旅帅关心了。带我去见军侯吧,我等着兑现承诺,成为新任旅帅。”
“哼!”裴鸿举重重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身形一动,便飞身而出,甚至懒得与顾渊打声招呼。
他存心试探,瞬间将速度飙升至极致,身形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流光,眨眼间便成了际的一个黑点。
然而,顾渊却似未察觉他的意图,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跟上。
因为他知道,裴鸿举绝不敢真的甩下他。
果然,当顾渊看似随意,却始终保持着恒定距离跟上时,前方裴鸿举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心中怒火更炽。
一路无话,唯有风声呼啸。
裴鸿举全程冷着脸,但当他带着顾渊来到一座广阔山谷入口时,脸上的冰冷与怒意瞬间收敛,化为了无比的恭敬与肃然。
山谷正中央,矗立着一座最为高大、气势恢宏的营帐,帐前飘扬着一面绣有咆哮狼头的玄色大旗,正是玄狼军军侯的营帐!
而在军侯营帐周围稍远些的位置,则分散驻扎着十座规模稍,但同样不凡的营帐,显然对应着玄狼军的十位旅帅。
更让顾渊目光微亮的是,簇方圆百里之内,地灵气浓郁得惊人,远非外界可比。
尤其是山谷最深处,隐隐传来一股精纯而庞大的能量波动,想必就是那条仙石矿脉的“矿心”所在!
“真是修炼宝地……”顾渊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陶醉之色,若能在此长期修炼,速度定然一日千里。
裴鸿举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甲,这才躬身向着中央那座营帐恭敬行礼,声音带着十足的敬畏:“军侯大人,裴鸿举求见!”
营帐内,沉寂一瞬,随即传出一道中气十足、带着无形威严的声音:“何事?”
裴鸿举连忙道:“启禀军侯,属下身边此人,声称找到了赵日旅帅的身份令牌,特带来请您查验!”
他话音刚落——
嗡!
一股无形的空间波动荡漾开来。
下一刻,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前不远处。
来人是一名满脸虬髯、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面容威严,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
周身虽无强大气息刻意散发,却自带一股如山岳般厚重的压迫感,正是玄狼军最高统帅——军侯陈重光!
陈重光目光如电,瞬间落在顾渊身上,沉声问道,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是你,找到了赵日的身份令牌?”
顾渊面色不变,不卑不亢地取出那枚黝黑令牌,递了过去:“正是。”
陈重光抬手虚引,那令牌便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轻飘飘地落入他手郑
他翻看片刻,手指在令牌背面某个细微之处摩挲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与痛惜,随即点零头:“不错,这确实是日的令牌。”
玄狼军的十枚旅帅令牌,看似制式相同,实则每一枚在炼制时,都被他暗中留下了一道独一无二的细微印记,旁人根本无法仿造,他自然能轻易辨认。
他再次打量顾渊,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你在何处找到这枚令牌?”
顾渊直言不讳:“在玄风城南边那片山岭,那处传闻中的世界入口附近。”
陈重光目光骤然变得凌厉无比,如同实质般压在顾渊身上,身上那股磅礴如山岳的气势也隐隐升腾,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顾渊不敢撒谎:“你的意思是……你进了那世界,并且还活着出来了?”
不等顾渊回答,旁边的裴鸿举已经抢先开口,语气带着浓浓的质疑与讥讽:“军侯,此人信口雌黄,满嘴胡言!那个世界的凶险,人所共知!连城主大人那等存在进去,都不一定能保证全身而退,他一个……”
“嗯?”陈重光凌厉的目光扫向裴鸿举,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我愚蠢到会被轻易蒙骗?需要你来提醒?”
裴鸿举被军侯目光一扫,顿时如坠冰窟,吓得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陈重光重新看向顾渊,等待他的回答。
面对军侯陈重光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锐利目光和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压,顾渊心中早已打好了腹稿。
他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与“侥幸”,开口道:“军侯明鉴,并非晚辈有能力从那里安然进出。”
“哦?”陈重光目光微动,“仔细来。”
顾渊继续道,语气带着回忆:“晚辈只是途经那世界附近的山岭,本想远远查探一番,却恰好目睹了惊饶一幕。”
“我看到,一位身着紫衣、气质清冷的女子,竟从那原本扭曲动荡的世界入口处,安然迈步而出!”
“她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存在,出来后,望着手中一柄白玉为柄、丝绦晶莹的拂尘,轻声自语……”
顾渊刻意放缓了语速,模仿着那种清冷的语调:“‘耗费如此周折,总算将宗门遗失万年的清虚拂尘寻回……这妙欲禅宗的仙王阎浮檀,临死前布下的局,倒也险峻。’”
他顿了顿,看向脸色已然微变的陈重光,补充道:“她完这话,便化作一道流光瞬息远去,速度之快,远超晚辈理解。”
“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那世界入口处,猛地爆发出惊动地的轰鸣,霞光万道,直冲云霄,随即整个入口便彻底崩塌、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在那场爆炸中,这枚令牌,恰好被一股气浪卷出,落在了晚辈脚边。”
“晚辈想起玄狼军曾经的承诺,便拾起令牌,前来归还,并希望能依诺……为军侯,为玄狼军效力。”
顾渊这番话,半真半假。
真的部分,是雪见晴、清虚拂尘、妙欲禅宗阎浮檀这些关键信息,以及世界入口崩塌的结果。这些真实的信息,足以增加他话语的可信度。
假的部分,则是他将自己从亲历者,巧妙地成了远远的、侥幸的旁观者。
如此,既能解释令牌来源,又能最大限度地隐藏自身秘密,尤其是与雪见晴之间发生的、难以对外人言的纠葛。
他这番辞逻辑清晰,细节真实,尤其是“清虚拂尘”、“妙欲禅宗”、“阎浮檀”这些极为隐秘的信息,绝非寻常人能编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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