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叶空？！”孙狂策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惹上了怎样可怕的存在。
叶家，那可是南省真正的庞然大物，即便是他孙家，在叶家面前也不过是个跳梁丑。
王贵平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吴掌柜也在此刻反应过来，他看着王贵平，又看看叶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叶空竟然是叶家少爷！难怪他有如此非凡的鉴宝能力，难怪他能毫不犹豫地送出价值三千万的古画！
他哪里是傻子，这分明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的绝世高人！
他看向叶空的眼神，又添了几分敬畏与感激。
“孙狂策！”叶空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带着真，而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这些瓷瓶，是不是拼接的？！”
吴掌柜也趁势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孙狂策：“孙少爷，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证据确凿，你敢不敢当着所有直播间网友的面，承认你设局欺诈和这些瓷瓶的造假！”
孙狂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看着叶空平静却深邃的眼神，又看看吴掌柜那张义正言辞的脸，再听着直播间里铺盖地的骂声，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是……是假的。”孙狂策的声音如同蚊蚋，他被迫低下了头，屈辱地承认道。
他这一承认，直播间瞬间又是一波高潮！
“卧槽！孙家大少爷认输了！”
“活该！骗子就该被揭穿！”
“叶少爷牛逼！万宝阁牛逼！”
叶空拿起苏知月手中的直播手机，镜头对准了孙狂策那张苍白的脸，声音清晰而洪亮，响彻整个大厅，也传遍了直播间的每一个角落。
“各位网友和古玩爱好者，大家都听清楚了！孙狂策亲口承认，这些瓷瓶，都是假的，那么，按照他之前立下的赌约，孙家输了他的珠宝斋，是不是就该滚出云城了？！”
叶空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饶心头。
直播间里，弹幕再次爆炸！
“对！让他滚！”
“愿赌服输！珠宝斋滚出云城！”
“到做到！不能食言！”
在百万网友的监督下，在叶空和吴掌柜的步步紧逼之下，孙狂策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但最终，还是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颤抖着声音。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我孙狂策，愿赌服输！孙家珠宝斋，会尽快离开云城！”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沸腾！万宝阁的员工们欢呼雀跃，围观的群众也纷纷鼓掌叫好。
直播间里，更是刷满了“大快人心、正义必胜”的弹幕。
“很好。”叶空满意地点零头，将手机递还给苏知月。
王贵平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孙狂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孙少爷，你最好记住你今的话。”
“三后，我会带着推土机，亲自去珠宝斋检查。如果珠宝斋还在云城，那么，我叶家会亲自帮你，把你的珠宝斋，夷为平地！”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沸腾！
“霸气！”
“叶家威武！”
“直接推平！干得漂亮！”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更是激动得热血沸腾，纷纷叫好。
孙狂策彻底崩溃了，他双眼无神，嘴唇哆嗦着，再也不出一句话，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他灰溜溜地，在保镖的搀扶下，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万宝阁。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萧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刚走出万宝阁的大门，孙狂策的手机便急促地响了起来。他颤抖着手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他父亲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你个逆子！你都干了什么？珠宝斋的股票暴跌！所有合作商都打电话来解约！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
“你竟然敢惹叶家？我孙家百年基业，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电话那头，孙父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孙狂策的心头。
孙狂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万宝阁大厅内，气氛一片欢腾，吴掌柜走到叶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真诚的感激。
“叶少，今日之事，若非您出手相助，我万宝阁百年声誉，恐怕就毁于一旦了。”吴掌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叶空，眼神中充满了敬意。
“老朽代万宝阁上下，谢过叶少爷的救命之恩！”
他伸手指了指苏知月身旁，那两件被红布包裹的古董，语气更加诚恳：“叶少爷，老朽之前赠予您和苏总的这两件玩意儿，本以为是万宝阁的一点心意。”
“现在看来，简直是老朽占了大便宜啊！您今日挽回的，何止是万宝阁的声誉，更是上百亿的潜在损失！这恩情，万宝阁上下，永志不忘！”
叶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拍了拍吴掌柜的肩膀，语气依旧带着几分真，却又透着一丝深意：“吴掌柜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嘛。”
苏知月站在一旁，看着叶空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刚才的表现，明明是洞察秋毫，智珠在握，将孙狂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此刻，他却又变回了那个单纯得像个孩子的叶空，着“好人有好报”这样的话。
她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分不清这究竟是清醒后的真，还是痴傻后的混沌。
她的心头，被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缠绕，既有欣慰，又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甜蜜。
吴掌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激动，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那个通体乌黑，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气息的盒子，上面雕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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