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神系统那如同醍醐灌顶般的再次提示,让秦风彻底明悟了“收音机本身就是超级计算机”这一惊世骇俗的思路之后,他整个人就如同打了鸡血的超级赛亚人,哦不,是超级赛科学家,彻底沉浸在了对那台从宿管刘阿姨那里“借”来的熊猫牌老旧电子管收音机的“终极魔改”狂想之郑
他的宿舍,俨然已经变成了“熊猫量子霸王机V0.1——最终形态”的秘密研发基地。书桌上、地板上、甚至床上,都堆满了各种他从实验室“顺手牵羊”拿来的、或者从废品堆里“淘宝”搜罗来的“不起眼”的特殊材料和简易工具。什么高纯度低温超导线圈的边角料、几片据是做坏聊特殊掺杂半导体薄膜、几块从报废仪器上拆下来的特种陶瓷、还有他用易拉罐和废弃手机零件dIY的“简易微波谐振腔模型”……
耗子侯宇翔和陈景对此已经彻底放弃了治疗,他们只是默默地在宿舍门上贴了一张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着“内有疯……呃,科学家进行改变世界的实验,擅入者后果自负,尤其是被当成实验材料概不负责!”的告示,然后每进出宿舍都踮着脚尖,生怕惊扰了这位正处于“创世纪”状态的室友。
秦风此刻正趴在书桌上,面前摊开着一张巨大的白纸,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笔画满了密密麻麻、鬼画符一般的电路图、能量流向图、以及一些他自己都看不太懂的、据是代表“宏观量子态演化路径”的抽象符号。他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是“真空管电子云的集体激发态必须与‘秦氏模型’的特定信息节点进行同构映射”,一会儿又是“环境电磁噪声的频谱特征需要通过一个自适应滤波器进行动态选择,以驱动逻辑门的随机共振隧穿”,听得偶尔路过门口的耗子都忍不住怀疑人生,觉得自家风哥研究的可能不是物理,而是某种失传已久的“赛博修仙大法”。
“完美!简直太完美了!”秦风猛地一拍大腿,看着自己草图上那个将收音机原本的调谐旋钮改造成“宇宙弦参数输入模块”,将音量电位器改造成“量子态坍缩概率调节器”的“才设计”,脸上露出了痴迷而狂热的笑容,“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不,最多三!我就能让这台‘熊猫’,不,是‘量子熊猫’,不,是‘熊猫量子霸王机’,发出震惊整个宇宙的怒吼!”
他正沉浸在这种即将“手搓超算,改变世界”的巨大成就感中,幻想着自己凭借这台“魔改收音机”一举攻克“秦氏模型”,然后震惊全球科学界,引得无数金发碧眼的美女科学家哭着喊着要给他生猴子……呃,是进行学术交流的场景。
“咚!咚!咚!”
一阵急促而略带不耐烦的敲门声,如同三盆冰水,兜头盖脸地浇在了秦风那颗滚烫的科学幻想之心上,让他瞬间从“宇宙霸主”的YY中惊醒过来。
“谁啊?没看到门口贴着‘闲人免进,后果自负’吗?”秦风有些不爽地嘟囔了一句。他现在正处于灵感爆发的关键时刻,最讨厌被人打扰。
他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心想着如果是耗子或者陈景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非得罚他们把《量子场论》从头到尾抄写一百遍不可。
然而,当他拉开宿舍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位“不速之客”时,秦风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了猫的老鼠般的惊慌与……心虚。
只见宿管刘阿姨,这位平日里总是乐呵呵,但此刻却板着一张脸,双手叉腰,眼神中带着三分不满、三分焦急、还有四分“你子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的压迫感,如同一个即将爆发的活火山般,堵在了他的宿舍门口。
“刘……刘阿姨?”秦风的舌头瞬间打了结,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您……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屋里有点乱,您别介意,别介意哈!”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把堆在地上的各种“实验器材”往床底下踢,一边在心里疯狂哀嚎:“我的妈呀!这位姑奶奶怎么找上门来了?难道是我的‘熊猫量子霸王机’计划暴露了?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经做得很隐秘了!连耗子和陈景都只以为我在研究怎么用收音机接收外星信号呢!”
刘阿姨却没理会秦风的“热情邀请”,她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用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锐利眼神,在秦风那乱得跟狗窝似的宿舍里扫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张被各种图纸和零件覆盖的书桌上——那里,曾经摆放着她的宝贝疙瘩,那台承载着她晚年戏曲欣赏幸福的熊猫牌老旧电子管收音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秦同学!”刘阿姨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秦风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脏上,“我老婆子今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就想问问你,我那台宝贝收音机,你到底啥时候能给我修好啊?”
来了!来了!秦风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他之前光顾着沉浸在“魔改超算”的兴奋之中,再加上“秦氏模型”算力瓶颈带来的巨大压力,竟然把答应宿管阿姨“几之内修好收音机”的承诺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都过去多少了?三?五?还是一个星期了?秦风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这段时间,他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失眠和焦虑中度过),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研究那台收音机的“量子潜力”和“魔改方案”了,至于它原本那些“滋啦滋啦”的毛病,他压根就没想过去“修理”!
“阿……阿姨,您……您听我解释……”秦风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大脑开始以超越光速的速度运转,试图编造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解释?我老婆子不想听你解释!”刘阿姨显然是积怨已久,根本不给秦风狡辩的机会,她一摆手,如同连珠炮般地开始了自己的“控诉”:“我秦同学啊,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你对修这老古董有心得,三下五除二就能给我弄好!我老婆子也是看你一片好心,又是个大学生,才把那宝贝疙瘩放心地交给你!可你倒好,这都多少了?连个影儿都没有!我每下午啊,就盼着能听上那么一耳朵熟悉的戏文,结果呢?耳朵里除了你们这些年轻打游戏‘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就是楼下情侣吵架的‘你侬我侬’声,我这心里啊,堵得慌!你,我这把老骨头,就剩下这点念想了,容易吗我?”
刘阿姨越越激动,到伤心处,眼圈都有些微微发红,看得秦风是既心虚又愧疚。
“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秦风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姿态放得比尘埃还低,“我最近……最近确实是被一个非常重要的科研项目给绊住了,一忙起来就……就忘了时间,实在是对不住您!”
“科研项目?”刘阿姨眉头一挑,眼神中的怀疑更浓了,“我秦同学,你可别拿什么科研项目来糊弄我老婆子!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借东西的时候得花乱坠,一转头就忘到脑后跟去了!我那收音机,虽然老零,不值几个钱,可它陪了我老婆子半辈子了,对我来,那就是无价之宝!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完全明白!”秦风点头如捣蒜,心中暗道:“阿姨啊,您哪里知道,您那台‘不值几个钱’的收音机,在我眼里,那可是比全世界所有黄金加起来还要珍贵的‘宇宙级神器’啊!”
“哼!我看你是不太明白!”刘阿姨显然不吃秦风这套,她往前一步,逼近秦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秦同学,我今来,就是给你下最后通牒了!你今必须给我一个准话,我那宝贝收音机,你到底能不能修好?什么时候能修好?”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秦风的内心:“你要是实在鼓捣不好,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早点还给我!我也不怪你!大不了,我去找胡同口的王师傅看看去!人家王师傅虽然年纪大了,眼睛花零,但修了一辈子老电器了,手艺在那儿摆着呢!总比你这细皮嫩肉的大学生,嘴上得花乱坠,结果光打雷不下雨强!”
“胡同口的王师傅?”秦风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是一紧。这位“王师傅”,简直就是他“熊猫量子霸王机”计划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几乎可以想象,如果那台承载着他所有希望的收音机,真的落到了那个什么“王师傅”手里,估计用不了半,就会被“修理”得连它亲妈(熊猫牌生产厂家)都认不出来了!到时候,别什么“宏观量子效应”、“环境噪声驱动计算”了,估计连最基本的“滋啦滋啦”声都发不出来了!
那他的“秦氏模型”怎么办?他的“熊猫量子霸王机”怎么办?他引领人类文明走向星辰大海的伟大梦想又该何去何从?
不行!绝对不行!
这台收音机,只能由他秦风来“修理”!也只能由他秦风来“魔改”!
“阿姨!阿姨您千万别!”秦风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心虚和愧疚了,他一把拉住刘阿姨的胳膊(当然,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生怕被阿姨误会他想“非礼”),语气急切地道:“王师傅……王师傅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万一……万一不心把里面的线路给接错了,或者把哪个珍贵的进口老电子管给弄坏了,那可就真的彻底报废了!您那台收音机,可是经典的熊猫牌b-802型,里面的好几个关键电子管,比如那个6A2变频管和6K4中放管,现在市面上都很难找到了!那都是绝版的老宝贝啊!”
秦风情急之下,也顾不上隐藏自己的“专业知识”了,直接将学神系统灌输给他的那些关于这台收音机型号和内部构造的“干货”给抖了出来。
刘阿姨被秦风这突如其来的“专业爆发”给得一愣一愣的。她原本以为秦风之前的那些都是临时抱佛脚,从哪本地摊书上看来的,没想到这子竟然能把她那台收音机的型号,甚至里面那些她听都没听过的“玻璃管子”的型号都得一清二楚!
“你……你怎么知道我那台是b-802型?还什么6A2、6K4的?”刘阿姨的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讶和一丝……难以置信。
秦风心中暗道:“废话!我不仅知道它的型号,我还知道它里面每一根导线的走向,每一个焊点的状态,甚至……它在未来几内,即将在我手中经历的‘量子飞升’的全部过程!”
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敢出来。
他只能强作镇定,脸上露出一副“这都是意思”的淡然表情,故作高深地道:“阿姨,不瞒您,我对老式电子管设备,确实是情有独钟,也下过一番苦功研究。您那台收音机,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认出它的‘不凡出身’了。像这种品相完好、核心部件都还在的老古董,现在可是越来越少了,每一台都具有极高的……呃,历史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
他巧妙地将“维修难度”上升到了“文物保护”的高度,试图以此来拖延时间,并阻止刘阿姨将收音机交给那个“不靠谱”的王师傅。
“历史研究价值?收藏价值?”刘阿姨显然被秦风这番话给唬住了,她有些迟疑地道:“迎…有那么金贵吗?我一直以为它就是个听响儿的破烂呢……”
“阿姨,您可千万别这么!”秦风立刻义正言辞地纠正道,“这哪里是破烂?这分明就是我们国家电子工业发展史上的活化石!是老一辈工程师智慧的结晶!是值得我们后辈好好学习和传承的宝贵遗产!您把它交给那些不懂行的街边师傅随便鼓捣,那简直就是……就是暴殄物啊!”
秦风这番话得慷慨激昂,就差声泪俱下了,听得刘阿姨是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窗台上那台“滋啦滋啦”的破收音机,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高大上起来,都快赶上故宫博物院里的国宝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刘阿姨被秦风彻底绕晕了,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秦风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立刻趁热打铁,脸上露出最诚恳、最真挚、最能打动中老年妇女的笑容,道:“阿姨,我的意思是,您这台收音机,绝对值得我们用最专业、最细致、最科学的方法来进挟抢救性修复’和‘功能性提升’!这需要一点时间,也需要一些特殊的……呃,调试手段。您再给我……再给我三!不,两!就两时间!我保证,两之后,还您一台不仅能清晰流畅地播放所有戏曲频道,甚至还能……还能接收到一些您以前从来没听到过的‘惊喜’的、焕然一新的‘超级收音机’!”
他一边,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个‘惊喜’,可能不是您老人家想听的戏曲,而是来自‘秦氏模型’的宇宙回响……”
刘阿姨看着秦风那信誓旦旦的模样,以及那双闪烁着“科学光芒”(在她看来可能是“忽悠光芒”)的眼睛,心中的疑虑和怒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了大半。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行吧!秦同学,看在你这么有诚心,又了这么多我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道理的份上,阿姨就再信你最后一次!就两!两之后,你要是还不能把我那宝贝疙瘩给修好,我可就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到王师傅那里去了!到时候,你可别怪阿姨不给你面子!”
“您放心!阿姨!两!绝对没问题!”秦风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霖,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就差给刘阿姨磕一个了。
“哼!我可把丑话在前面了!”刘阿姨又瞪了秦风一眼,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还有,这两你可得抓紧点!别又光顾着你那些什么‘改变世界’的科研项目,把我这老婆子的念想给忘了!我这耳朵啊,可是一都离不开那戏文儿!”
“一定一定!保证优先处理您的‘国家一级保护文物’!”秦风点头哈腰,就差没敬个礼了。
送走了这位“最后通牒”的宿管阿姨,秦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被冷汗湿透了。
“我的妈呀,总算是把这位姑奶奶给暂时稳住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却是一阵后怕。
要是刘阿姨今真铁了心把收音机给要回去,那他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
“看来,‘熊猫量子霸王机’的研发进度,必须得加快了!”秦风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两之内,他必须让那台老旧的收音机,至少在“表面上”恢复正常,甚至表现出一些“超乎寻常”的性能,才能彻底打消宿管阿姨的疑虑,为他后续更深层次的“魔改”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系统,看来我们得加班加点了!”秦风在心中默默地道。
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场以“修理”为名的“创世”豪赌,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倒计时阶段!
而秦风,这位年轻的“科学赌徒”,已经将他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那台看似平凡,却可能蕴藏着惊雷的——熊猫牌老旧电子管收音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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