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的爆炸声接连不断，海面上溅起层层浪花，仅此一轮攻击，就有七八艘快艇被击毁。
剩下的快艇企图避开“龙须”的火力网，然而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龙须”的反应速度再一次提升，迅速锁定了新的目标。
曳光弹组成的弹链瞬间击中了另一艘快艇，“轰轰轰”的爆炸声再次响起。
海面上，快艇接二连三地爆炸，所有饶目光都紧盯着这片海域，有龋心还有漏网之鱼，而有人则在心里默默地希望有快艇能逃出生。
葛利高里双手紧握，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看到快艇安全抵达岸边。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海面上的快艇越来越少，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突然，“轰”的一声，两艘快艇从火海中冲出，朝着岸边飞驰而去，这是最后仅存的两艘快艇，离岸边只剩下一海里的距离，似乎胜利就在眼前，却又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很快，曳光弹织成的火力网横亘在它们面前，紧接着，两团火焰在海面上绽放，宣告了这次行动的结束。
马卡洛夫咽了口唾沫，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许宁，这位英俊的年轻人似乎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嘴角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
马卡洛夫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不禁想到，假如自己生于一个不同的时代，或许今的结果就会不同。
金发女士拿起了对讲机，很快传来了测试结果：“二十五艘快艇全部被摧毁，总共耗时六分钟二十秒。”
听到这话，大家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快艇密密麻麻，没人注意具体的数目，直到这一刻，大家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龙须”不仅打破了防空反导的纪录，还刷新了快速反应的纪录。
马卡洛夫低头看了看旁边的葛利高里，严肃地：“那么，我们开始进行AK-130的测试吧。”
“不用了，马卡洛夫先生。”
格里戈里咬紧牙关，这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
“我们不想让别人看笑话，上次测试时，AK-130只能勉强挡住二十艘快艇，跟许先生的产品没法比。”
格里戈里明白，即使不这些，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样做，至少能减轻一些羞辱。
“马卡洛夫先生，我们会按先前的约定终止合作，并尽快派人来取回那些舰炮。”
这些话时，格里戈里的手脚都在颤抖，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面对马卡洛夫。
马卡洛夫深深地看着格里戈里，叹了口气后伸出手，两人握手告别。
“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合作。”
“感谢您的祝福，马卡洛夫先生。”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我们就不再打扰，请让我们告辞。”
马卡洛夫点头同意。
得到许可后，格里戈里瞥了许宁一眼，转身离去。
叶亚托尼一直低头不语，眼神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敌意。
许宁转向卡德亚福，“现在该拿出合作协议，与马卡洛夫先生详谈了。”
“啊，是。”
卡德亚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急忙查找文件，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并未准备合作协议。
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赢，只是想尽力保护马利雪夫工厂免遭马卡洛夫的不满。
“我……我没准备好，但请您放心，我会尽快回去准备，明早上一定带来。”
马卡洛夫微笑摆手，“没关系，我不会放弃与你们这样优秀的舰炮工厂合作的机会。”
卡德亚福深深鞠躬，“这是我的失误，请让我尽快弥补。”
马卡洛夫赞赏地道，“马利雪夫军工能够崛起，有你们这样的年轻才俊，实至名归。”
一番交谈后，金发女士开始安排清理现场。
卡德亚福向马卡洛夫告别，准备回去起草协议。
马卡洛夫则注视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军车。
许宁转向马卡洛夫，道：“马先生，不知今晚您是否有空，让我有机会尽地主之谊。”
许宁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所期待的时刻。
自从来到狗熊镇后，这就是他所等待的机会。
他努力保持镇定，掩饰住内心的兴奋，回答：“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如果能顺便参观一下您的船坞，那就更好了。”
马卡洛夫微微一怔，随即同意了，并：“没问题，谭雅女士将会陪同您参观船坞，而我，恐怕要先行告退，晚上我们再见。”
谭雅女士便是那位一直陪伴在马卡洛夫身旁的金发女子，许宁礼貌地点零头以示感谢，并未追问马卡洛夫的去向。
……
踏入船坞，许宁再次闻到了熟悉的铁锈气息。
谭雅女士领头走在前方，沿途介绍着设施情况，这次她显得更为健谈。
每当下意识地触摸到一处甲板时，谭雅都会耐心解释其用途，即便是之前已经介绍过的龙门吊，她也陪着许宁进入操作室仔细观察。
那些之前未曾开放的地方，这次也对他开放了。
许宁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操作室的大控制台，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容，对于谭雅在一旁的讲解，他只是偶尔应答几句，显然心思已经飘远。
实际上，他已经不再需要她的讲解，就在刚才，通过触摸控制台，他已经掌握了关于驱逐舰的所有资料。
信息如此详尽，以至于他认为自己现在了解的可能比谭雅还要多。
经过多次实验，他确信，要想获取驱逐舰的完整数据，首先必须接触每一个基础设施来收集基本数据，然后再接触控制室。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一开始他就直接去了控制室，然而，当他的手放在控制台上时，并没有任何信息出现。
于是，他请求谭雅女士陪他四处走走，目的是逐步收集驱逐舰的信息，然而，他意识到这些信息并不完整，因此再次请谭雅女士带他返回控制室。
当他的手再次触碰控制台时，他渴望已久的完整数据终于涌入了他的脑海。
尽管他已经获得了大量信息，但控制室内的额外数据仍然让他感到头疼欲裂，若不是谭雅女士在旁，许宁可能早已痛苦地蜷缩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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