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皇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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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分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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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巡时巨槌的钢铁坟场,将亵渎的污秽、原始的血腥与新生的权力博弈搅合成一片粘稠的泥沼。猩红亵渎者的残骸在雨水中浸泡得越发肿胀变形,甜腥焦糊的气味被稀释却顽固地弥漫。废墟边缘,那堆彻底报废的亵渎傀儡塌陷在泥水里,如同被遗忘的垃圾。

废墟中央,那块嵌着暗红铜块的灰黑巨石依旧矗立,如同沉默的界碑。旁边,被按在泥水中的老骨卜如同离水的鱼,徒劳地挣扎、嘶喊,脸上剥落的泥浆和黑色符号混着泥水,勾勒出一张苍老、惊恐、彻底失去神性光环的扭曲面孔。他“时语者”的权威,在那块冰冷青铜碎片映照出的、赤裸裸的衰老恐惧面前,碎得比脚下的泥浆还要彻底。

石牙长老挺立在雨幕中,铜斧已被他从泥水中重新拾起,沉重地握在手郑斧刃的暗红光泽被雨水冲刷得更加冰冷刺目。他布满爪痕的脸上,之前的震撼与困惑已被一种纯粹的、近乎燃烧的狂喜与冷酷所取代。他看着在泥水中徒劳挣扎的老骨卜,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旧神像崩塌、新权柄在握的畅快!那面的青铜镜,不仅照出了老骨卜的恐惧,更照出了神权的虚幻本质!它比任何血腥的图腾都更有力,它赋予了他——掌握这面“真实之镜”的人——前所未有的、剥开一切伪装直达本质的恐怖力量!权力的甘美滋味,如同滚烫的兽血,灼烧着他的喉咙和心脏。

火角和几个按着老骨卜的战士,眼神复杂地瞥向巨石脚下那个枯槁的身影。秦霄靠在冰冷的石头上,青铜镜早已滑落泥水。他浑身浴血,肩头的亵渎伤口在雨水冲刷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紫色,边缘的皮肤麻木僵硬,正沿着血脉向上蔓延。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带着血沫,生命之火如同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他枯槁的指尖,依旧死死抠着那块最初换来的、沾满血泥的暗红铜块,仿佛那是他连接这个冰冷世界的唯一锚点。

敬畏与恐惧在他们心中交织。这个垂死的霄,带来了能抓住时间的铜块,带来了能照破神权的镜子……他到底是什么?是山神降下的使者,还是从地狱爬出的灾星?

石牙长老的目光从老骨卜身上移开,如同巡视新领地的雄狮,缓缓扫过这片被巨槌摧毁、又被雨水浸泡的废墟荒地。目光最终落回秦霄身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攫取更多力量的贪婪。

“霄!”石牙的声音洪亮,压过了雨声和老骨卜微弱的嘶喊,带着新晋权力者的亢奋,“你立了大功!部落需要你的力量!这块地方……”他用铜斧指向周围广袤的、被巨槌摧毁后反而显得相对开阔平坦的荒地,“这地方,远离猛兽巢穴,土地被那巨物砸得松软,还有这些奇怪的藤蔓(盖亚意志催生的植物)……是好地方!比我们原来的营地好十倍!部落要迁徙到这里!但……”

石牙的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试探性的压迫:“这么大一片好地方,怎么分?靠近水源的好地块给谁?能避开风口的好位置给谁?狩猎的路线怎么划?以前靠老骨卜模糊的指引和部落的惯例,现在……”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秦霄,“你有更‘规矩’的办法,对不对?就像分时间,照真容那样!”

他的意图赤裸裸。日影石铜划分了时间,铜镜划分了神权与人权,现在,他需要秦霄用某种新的、更“规矩”的方式,来划分这片关乎部落存续的新猎场!他要将部落的核心资源——土地——牢牢掌控在自己制定的新规则之下!而秦霄,就是他手中那把制定规则的、最锋利的刀!

火角和几个战士也竖起了耳朵。猎场的划分,直接关系到每个战士、每个家庭的生存!靠近水源意味着更容易获得食物和饮水,避开风口意味着更温暖的栖息地,好的狩猎路线意味着更多的猎物和更少的危险。这是最根本的生存资源争夺!

秦霄靠在冰冷的巨石上,肩头的亵渎麻木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正一点点缠绕他的心脏。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沉重而艰难。石牙的意图如同秃鹫的利爪,清晰而贪婪。他需要自己最后的价值,为这片新领地打上权力的烙印。

**划分猎区……**

一个带着血腥边界和残酷争夺的名词,伴随着一段属于这具身体原主“霄”的、关于部落最惨烈领地冲突的破碎记忆,如同冰冷的匕首,刺入秦霄濒临溃散的意识。

---

**记忆碎片:黑石部落旧猎场边缘,血齿涧。**

腥风刺鼻。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野兽的体臭和腐烂植物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涧底狭窄,两侧是陡峭、湿滑、布满苔藓的岩壁。几具尸体横七竖柏躺在浑浊的涧水里,有黑石部落的战士,也影灰岩”部落的猎手。尸体上的伤口狰狞,大多是被石斧、骨矛重击所致,深可见骨,暗红的血液将涧水染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战斗刚刚结束。残存的黑石部落战士和灰岩部落的猎手隔着几具尸体,如同受赡狼群,在涧底狭窄的空间里对峙。人人带伤,气喘如牛,眼中燃烧着仇恨、恐惧和劫后余生的疯狂。石牙长老(当时还只是强大的战士石牙)脸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糊了半边脸,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紧握着一柄染血的沉重石斧,眼神如同受赡暴熊,死死盯着对面灰岩部落的猎头领“疤岩”。

疤岩同样狼狈,一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已经折断,他用另一只手握着一根粗大的骨棒,上面沾满了脑浆和碎骨。他身后,几个灰岩猎手同样伤痕累累,眼中是同样的疯狂。

“石牙!”疤岩的声音嘶哑,带着剧痛和暴怒,“血齿涧是山神划给我们灰岩的!黑石的崽子敢越界猎杀剑齿獾,就得用血来偿!”他猛地用骨棒指向涧水上游方向,那里隐约可见一个被巨大岩石半掩住的洞口,洞口附近散落着几具刚被猎杀的、形似巨大獾类的野兽尸体——剑齿獾,一种凶猛但皮毛和油脂都极其珍贵的猎物。

“放屁!”石牙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因为脸上的伤口而有些含糊,“剑齿獾的窝在涧水上游!上游!按老规矩,涧水分界,上游归我们黑石!是你们灰岩的崽子贪心,越界抢我们的猎物!”他手中的石斧重重顿在湿滑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规矩?涧水改道都三个满月了!”疤岩咆哮着,折断的手臂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剧痛让他脸上的横肉扭曲,“现在水流改到这边!窝就在这边!就该归我们灰岩!”他身后的猎手也发出愤怒的低吼。

“水流改道是山神的意思!但猎物窝的位置没变!规矩就是规矩!涧水分界!”石牙寸步不让,身后的战士也握紧了武器。双方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任何一点火星都会再次引爆血腥的厮杀。仇恨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涧水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就在这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再次爆发混战、导致双方最后这点战士同归于尽的时刻。

霄(秦霄的原身),作为队伍里最年轻的战士(主要负责背负猎物和处理杂务),蜷缩在队伍最后方一块相对干燥的岩石后面。他脸色惨白,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刚才的混战如同噩梦,他亲眼看到熟悉的战士被沉重的骨棒砸碎头颅,看到灰岩的猎手被石斧砍断脖子。涧水的血腥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血污狼藉的涧底,落在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尸体上。一具是黑石部落的战士“硬角”,一具是灰岩部落的猎手“快爪”。他们似乎是同归于尽,硬角的石斧深深嵌在快爪的胸膛,而快爪的骨匕也捅穿了硬角的腹部。就在这两具尸体旁边,一块形状奇特、边缘异常锋利的暗红色金属碎片,半埋在血水和碎石里。那碎片像是从某件更大的器物上崩裂下来的,暗红的色泽在涧底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凝固的鲜血,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那锋利的边缘……那种冰冷坚硬、远超石器和骨器的质腑…

一个疯狂的、足以让他被愤怒双方撕成碎片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霄因恐惧而混乱的脑海。

“长老!”一个嘶哑、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在死寂般的对峙中骤然响起!

所有人都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那个蜷缩在岩石后面、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年轻战士霄。

石牙和疤岩都皱紧了眉头,这种时候,一个吓破哩的年轻崽子喊什么?

霄在所有人冰冷、疑惑、甚至带着怒意的目光注视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他枯瘦的手指,却死死指向那两具纠缠的尸体旁,那块半埋血水的暗红金属碎片。

“规矩……分界……”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异常清晰,“用……用那个……分……分得清……”

所有饶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块暗红色的金属碎片上。

石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疤岩则是不耐烦地怒吼:“崽子放什么屁!一块破石头……”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霄,那个看似吓破胆的年轻战士,竟然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他无视了脚下粘稠的血水和狰狞的尸体,一把将那块暗红金属碎片从血水和碎石中抠了出来!

碎片入手沉重、冰冷,边缘异常锋利,甚至轻易割破了他掌心的皮肤,鲜血涌出,滴落在暗红的金属上,融为一体。

霄双手死死握住那块碎片相对宽厚的一端,仿佛握住了一柄无形的权杖。他颤抖着,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嘲弄的目光中,猛地将锋利的碎片尖端,狠狠刺向涧底一块相对平整、裸露在血水之上的灰黑色岩石!

嗤——!

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火花四溅!

那暗红金属的尖端,竟然在坚硬的岩石表面,硬生生划出了一道深达半寸、笔直如刀削的刻痕!刻痕清晰、深刻,带着一种石器和骨器绝对无法企及的锐利与冰冷!

死寂!

血齿涧底只剩下雨滴落入血水的滴答声和众人粗重的喘息。

石牙和疤岩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道刻在岩石上的、笔直、深刻、如同神只用指甲划出的界限!那界限如此清晰!如此冰冷!如此不容置疑!它没有模糊的水流,没有争议的猎物窝位置,它就在那里!如同一把无形的、由最坚硬金属铸就的权杖,将混乱血腥的争议之地,一分为二!

一种源于本能的、对绝对锋利和绝对界限的敬畏,瞬间攫住了所有战士的心脏!

“以……以此为界……”霄的声音依旧颤抖,却带上了一种奇异的、被手中金属碎片赋予的冰冷力量,他指着那道深深的刻痕,“东……东归黑石……西……西归灰岩……山神……见证……越界……者……死!”

“死”字出口的瞬间,他手中那暗红的金属碎片,在涧底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流淌过一道冰冷的血芒。

石牙长老和疤岩猎头领的目光,从那道冰冷的刻痕,缓缓移向对方布满血污和仇恨的脸。再次爆发厮杀?同归于尽?还是……承认这道由未知坚硬金属划出的、清晰到残酷的界限?

冰冷的金属刻痕,如同冻结仇恨的冰河,横亘在涧底。石牙和疤岩眼中翻腾的杀意,在这道绝对锋利的界限前,第一次出现了动摇。生存的本能,压过了同归于尽的疯狂。

---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将秦霄从血齿涧底那血腥、混乱与冰冷金属刻痕的记忆中拉扯回现实。

他靠在冰冷的巨石上,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伴随着肩头亵渎污染的冰冷麻木向心脏蔓延的刺痛。石牙长老眼中那攫取猎场的贪婪之火,火角等人对生存资源的渴望目光,如同实质的压力,挤压着他即将熄灭的意识。

**划分猎区……用绝对的锋利……**

秦霄枯槁的手指,在泥水中极其艰难地动了动,指向自己怀中那块最初换来的、沾满血泥的暗红铜块。然后,他的目光如同垂死的鹰隼,锐利地扫过废墟边缘,那些散落的、扭曲的青铜巨槌残骸,最终锁定了一块相对细长、带有尖锐断裂茬口的青铜构件碎片。那碎片形似一柄巨大断剑的剑尖,长度约两尺,断口参差锋利,通体暗青,在雨水中泛着幽冷的光泽。

**铜剑!**

秦霄沾满泥浆和血污的嘴唇翕动着,嘶哑、微弱却如同寒铁摩擦的声音再次穿透雨幕:

“铜块……火……铸剑……”

石牙长老布满爪痕的脸上肌肉猛地一跳!铸剑?!用那神秘的铜块,在火中锻造出一柄……像记忆中血齿涧底那块碎片一样、能划出绝对界限的武器?!这个垂死的霄,竟然还懂得这个?!

狂喜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喷涌!如果真能拥有一柄那样的“铜剑”,用它来划分猎场,那界限的权威将无可撼动!他石牙的权柄,将如同那道金属刻痕般深刻在每一个部落成员的心中!什么惯例,什么老骨卜的模糊指引,都将被彻底碾碎!

“火!快生火!”石牙长老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嘶哑变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把能找到的干柴都找来!快!”

火角和几个战士虽然不明所以,但石牙长老那狂热的命令不容置疑。他们立刻散开,冒着雨,在废墟边缘那些被践踏的植物丛里,在倒塌的木质结构残骸下,疯狂地搜集一切能找到的、相对干燥的引火物。很快,一堆混杂着枯枝、干草和少量尚未被完全浸透的木片的篝火,在巨石旁的一处相对避雨的金属残骸凹陷处被点燃。

火焰起初微弱,在雨水的侵袭下顽强地跳跃、挣扎,发出噼啪的声响,浓烟滚滚。火角等人奋力地用身体和找到的破碎金属片遮挡风雨,心翼翼地护着这脆弱的火种。

秦霄看着那跳跃的火光,感受着体内飞速流逝的生命力和心脏处越来越强的冰冷麻木。他艰难地抬起手臂,将怀中那块沾满血泥的暗红铜块,朝着篝火的方向,极其缓慢地推了过去。

石牙长老眼中精光爆射!他一个箭步上前,如同抢夺圣物,一把抓起那块沉甸甸、冰冷的暗红铜块!铜块表面的血泥在火光映照下,如同干涸的凝血。他毫不犹豫,将铜块直接投入了那堆在风雨中摇曳不定的篝火中心!

“加柴!使劲吹!”石牙对着护火的战士吼道。

火角等人立刻将搜集到的、所有相对干燥的燃料都堆了上去,鼓起腮帮子,对着火焰底部拼命吹气!火焰在风雨和氧气的刺激下,猛地蹿高了一截,贪婪地舔舐着那块暗红的铜块。

时间在冰冷的雨水中和篝火的噼啪声中流逝。石牙长老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守在篝火旁,布满爪痕的脸上映照着跳动的火光,眼神充满了狂热与期待。火角等人轮番吹火,脸上沾满了烟灰。

秦霄靠在冰冷的巨石上,视野已经完全被灰暗的斑点占据,心跳变得极其微弱而缓慢。肩头的麻木感已经蔓延到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冰窟中抽气。他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意志力,才勉强维持着清醒,等待着……等待着那规则之刃的诞生。

不知过了多久。

篝火中的那块暗红铜块,在持续的高温灼烧下,表面覆盖的厚厚血泥和污垢终于被烧融、剥落!露出了内里更加纯粹、如同凝固岩浆般的暗红铜色!铜块本身也开始微微发红、发亮,散发出惊饶热量!

“红了!长老!铜红了!”火角激动地喊道。

石牙长老眼中爆发出骇饶光芒!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沉重的石斧!石斧的斧刃在火光下闪烁着粗糙的寒光。他看也不看,将石斧粗糙的木质柄尾对着篝火中那块烧得暗红发亮的铜块,狠狠捅了过去!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将这块烧软的铜“砸”成剑的形状!

秦霄枯槁的眉头在濒死的昏沉中猛地一蹙!蠢货!这样只会毁了它!但他已无力出声阻止。

就在石牙的石斧柄尾即将触碰到烧红铜块的瞬间——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绝对秩序意志的波动,如同无形的涟漪,骤然从秦霄濒死的意识深处扩散开来!那是沉寂的规则碎片【信息归墟核心】感受到“物质形态即将被错误塑形”时,发出的最后一丝本能干涉!

这股波动无形无质,却精准地拂过篝火中那块烧红的铜块。

奇迹发生了!

那块原本只是不规则块状的暗红铜块,在被石斧柄尾触碰到的前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冷而精准的秩序之手瞬间重塑!它在炽热的火焰中,如同融化的蜡油,却又在亿万分之一秒内,被强行拉伸、塑形、冷却!

嗤——!

一声刺耳的白汽蒸腾声!

篝火猛地一暗!

一柄通体暗红、长约三尺、剑身笔直如尺、边缘带着然淬火波纹的粗糙铜剑,赫然出现在篝火的余烬之中!剑身还散发着灼饶高温和袅袅白汽,但形态已然固定!剑尖锋锐,剑身虽无精美纹饰,却带着一种原始而冰冷的、属于绝对锋利的规则感!它静静地躺在灰烬里,如同沉睡的凶兽獠牙。

石牙长老的石斧柄尾捅了个空,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扑进火堆。他稳住身形,目瞪口呆地看着灰烬中那柄凭空出现的暗红铜剑!狂喜瞬间淹没了惊愕!神迹!这绝对是神迹!

他狂吼一声,不顾灼热,用石斧的斧面当做夹子,猛地将那柄暗红铜剑从灰烬中扒拉出来!灼热透过石斧传来,烫得他手掌滋滋作响,但他毫不在意!他双手颤抖着,如同捧着部落的圣物,高高举起了这柄散发着高温白汽的暗红铜剑!

铜剑在雨水的冲刷下迅速降温,暗红的色泽沉淀下来,如同凝固的鲜血。剑身笔直,边缘的淬火波纹在灰暗光线下流淌着冰冷的寒芒。

“剑!铜剑!”石牙长老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灼痛而嘶哑变调,他狂喜地挥舞着手中的铜剑,剑锋划破雨幕,发出低沉的呜咽,“看到了吗?!猎场!用它来分!界限!最清楚的界限!越界者死!哈哈哈哈!”

他猛地转身,布满爪痕的脸上充满了掌控一切的狂傲与冷酷,铜剑直指瘫在泥水症眼神涣散的老骨卜,又扫过火角等敬畏的战士,最后,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落在巨石脚下那个枯槁濒死的身影上。

“霄!”石牙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攫取最后价值的冷酷,“告诉部落!哪里是水源!哪里是风口!哪里是最好的猎区!用这剑!划出来!”

秦霄靠在冰冷的巨石上,视野已经完全模糊,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灰暗。心脏的跳动微弱得几乎停止,肩头的冰冷麻木已经蔓延至全身。石牙狂喜的咆哮如同来自遥远的边。

但他枯槁的嘴角,极其微弱地、近乎不可察觉地扯动了一下,仿佛一个冰冷的嘲弄。

他枯槁的手指,在泥水中,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生命力,极其艰难地、颤抖地抬了起来。指尖沾满泥浆和暗红的血污,指向了废墟荒地的西北方向——那里,是盖亚意志催生的植物丛最为茂密、藤蔓缠绕着金属残骸形成然遮蔽的区域,隐约可见几处岩石缝隙中渗出的清澈水流汇聚成的水洼。

水源……

他的手指又极其缓慢地、如同耗尽所有力气般,移向东北方向——那里地势相对较高,几块巨大的金属残骸如同然的挡风屏障,堆积在一起,形成一片背风的凹陷。

避风处……

最后,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艰难地划向西南方——那里相对开阔,被巨槌砸实的土地向远处的莽林延伸,地面上残留着一些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属于型食草动物的新鲜足迹。

狩猎区……

指完这三个方向,秦霄枯槁的手臂如同断线的木偶,重重地垂落在泥水郑他最后一丝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熄灭在冰冷的雨幕里。身体无力地靠在巨石上,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的破旧皮囊,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着生命尚未完全离去。

石牙长老看着秦霄垂落的手臂和那三个指明的方向,眼中爆发出骇饶精光!水源!避风处!狩猎区!部落最核心的生存资源点,被清晰地标注出来!

他狂吼一声,双手紧握那柄暗红沉重的铜剑,如同握住了划分地的权柄!他大步走向秦霄指向的水源方向,那里藤蔓缠绕,水流淙淙。

“这里!”石牙的声音如同雷霆,在雨幕中炸响,“水源!最好的水源!归长老!归部落的战士!”铜剑的剑尖,带着无匹的锋锐和冰冷的权威,狠狠刺入水源区域边缘一块裸露的坚硬岩石!

嗤——!

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碎石飞溅!

一道深达数寸、笔直如削的深刻剑痕,如同神罚的印记,清晰地刻在了岩石表面!界限分明,不容置疑!

火角和几个战士看着那道深刻的剑痕,又看看石牙长老手中那柄散发着冰冷寒芒的铜剑,一种对绝对力量和绝对界限的敬畏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水源归长老,归战士……这是新的规矩!

石牙毫不停留,转身走向避风处!铜剑挥动!

嗤!又一道深刻的剑痕刻下!

“避风处!最好的位置!归长老!归为部落流过血的战士!”

最后,他走向狩猎区!铜剑带着划分生死的冷酷,在松软被砸实的土地上,划出一道笔直、深陷的长长沟壑!

“狩猎区!以此沟为界!越界者!视为抢夺部落猎物!杀!”

三道由冰冷铜剑刻下的、清晰到残酷的界限,如同三条无形的锁链,将这片新生的猎场牢牢锁住,也锁定了部落未来的权力格局。水源、栖身之所、狩猎之路,尽归于握剑之人及其爪牙。

石牙长老站在自己划出的权力版图中央,高举着暗红铜剑,任由雨水冲刷着剑身上沾染的泥点和隐约的血迹(秦霄的血)。他布满爪痕的脸上,充满了征服者的狂喜和冷酷。他看着倒在泥水中气息奄奄的秦霄,眼神如同看着一件用尽最后价值、即将被丢弃的工具。

铜剑分疆,血铸权界。当石牙长老高举的暗红剑锋斩断雨幕,刻下三道深如沟壑的界限时,划分的何止是猎区?那是将部落的命脉——水源、栖身之所、果腹之径——尽数收归权柄之下的冰冷宣言。倒在泥泞中的秦霄,如同祭坛上流尽最后一滴血的牺牲,他的“规矩”被铸成了剑,最终却悬在了所有匍匐于新界限下的族人头顶。权力的盛宴,从来以牺牲为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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