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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炭火与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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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院,石室甬道外

寒风在甬道深处呜咽,带着玄冰石门后那无形“恶魔”的冰冷恶意。墨衡盘坐在冰冷的石地上,身体里最后一点暖意似乎都被那持续跳动的倒计时吸干了。六十八个时辰,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他的神经。

“院正!硬木来了!”王启年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打破了死寂。他指挥着几个健壮的杂役,将一捆捆沉重、纹理细密的木材拖进甬道口外的院。枣木深红,梨木浅黄,乌木沉黑如墨,都是上好的硬料。紧接着,几口半人高、粗陶烧制的大瓮也被抬了进来,瓮口边缘粗糙,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最后是一筐寻常的黑乎乎的木炭。

“好。”墨衡的声音嘶哑,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死死盯着那些木材。“按我画的图样,在避风处挖坑,瓮底垫砖架空,木材竖立装满瓮中,务必紧密!瓮口覆铁板,铁板之上堆土,再用湿黄泥层层封死,一丝气孔也不许留!点火口留在瓮底侧方,只容一人添柴!”

王启年虽然满心疑惑——生死关头,院正竟要像个烧炭翁般折腾?——但墨衡眼中那近乎疯狂的光芒让他不敢有丝毫疑疑。“是!属下亲自督工!”他转身吼了起来,“都听见了?动起来!挖坑!装瓮!和泥!手脚麻利点!”

院里瞬间尘土飞扬。铁锹挖地的闷响、木材碰撞的咔哒声、黄泥摔打的噗噗声,还有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墨衡强撑着站起身,走到院中,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细节。他看到粗陶瓮被心放入挖好的浅坑,坚硬的枣木、梨木被匠人们用力竖直塞入,直至填满。铁板盖住瓮口,湿泥被大力拍打上去,一层又一层,渐渐将整个陶瓮包裹成一个敦实的泥墩子,只留下底部侧方一个拳头大的添柴口。

“点火!”墨衡下令。

干燥的引火绒被塞入添柴口,随即是劈啪作响的松枝。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很快,熊熊烈火便在瓮底的空隙处燃烧起来,灼热的红光透过添柴口映在墨衡疲惫的脸上,也映在周围匠人们紧张而困惑的眼郑浓烟从泥封的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带着木材特有的焦糊气息。

【警告:目标混合物酸度升高速率增至0.72%。临界点修正:约67时辰后。】

【深度分子模拟所需能量:100点(不足)。】

【维持基础分析模式:能量点25→24。】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催命符。墨衡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隔绝空气,高温热解…这是系统给出的唯一生路描述。这泥封土瓮里的烈火,烧的是木头,更是他渺茫的希望。成不成?成品的“活性”几何?全凭意。

时间在焦灼中缓慢流逝。院里弥漫着浓烟和热浪,匠人们汗流浃背,不断添加着硬柴,维持着瓮底那几乎能熔化铁器的温度。泥封的陶瓮如同一尊沉默的炼丹炉,内里正经历着不为人知的蜕变。

两个时辰后,墨衡盯着泥封瓮体表面细微的裂纹和渗出的灼热蒸汽,沉声道:“停火!封死添柴口!等它自然冷却!”

火焰被泥土迅速掩埋扑灭。添柴口也被湿泥彻底堵死。灼热的泥墩子像一个巨大的火炭,散发着滚滚热浪,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只能等待。

等待中,墨衡的目光无意扫过忙碌的匠人。一个身材精瘦、动作异常麻利的年轻匠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正奋力搬运着冷却用的湿沙,衣袖挽起,露出的臂上有一道不显眼的陈旧疤痕。更关键的是,他搬运时,目光似乎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通往玄冰石室的甬道深处,带着一种绝非普通匠人应有的探究和警觉。当墨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立刻低下头,动作显得更加卖力。

王启年也察觉到了墨衡的视线,顺着看去,眉头微皱,凑近墨衡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院正,那人叫陈四,上月才从工部营造司调拨过来,是手艺精熟…可这眼神,不太像安心做活的。”

墨衡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目光并未离开那个忙碌的身影。格物院,这风暴的中心,果然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是张廷玉?靖王?还是…北狄?他心中警铃大作,却无暇深究。眼下,炭,才是命脉。他只能将这疑虑暂时压下,示意王启年暗中留意。

又过了漫长的一个时辰,泥墩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不再烫手。墨衡亲自上前,用铁锤心地敲开外面已经干硬龟裂的黄泥封层。泥土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烧得黝黑、表面布满龟裂的陶瓮。

“开瓮!”墨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陶瓮顶部的铁板被撬开。一股浓烈而奇异的焦糊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高温灼烧后的余烬味道,却比寻常木炭更刺鼻一些。众人探头望去,只见瓮内原本塞得满满的硬木,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漆黑如墨、质地异常酥脆的炭块。它们不像普通木炭那样大块松散,而是呈现出一种多孔、碎裂的形态,轻轻一碰,便簌簌掉落碎屑。

墨衡的心猛地一沉。这形态…似乎和系统模糊描述中的“多孔结构”有些相似?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心地从瓮中取出一块。炭块入手很轻,表面布满了肉眼可见的细微孔洞,质地异常酥脆,轻轻一捻,便化为黑色的粉末。

“成了?”王启年看着墨衡手中那奇特的炭粉,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墨衡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掌心那乌黑的粉末。像吗?像活性炭吗?他不知道!【能量点:24(维持基础分析模式)】——这点能量,连分析一块这炭粉的孔隙率都做不到!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将那把炭粉死死捏住,漆黑的粉末从指缝间溢出。

“取筛!筛出最细粉末!”墨衡的声音如同绷紧的弓弦,“立刻送入石室!撒在混合物表面!快!”

这是绝境中唯一能做的实验。没有检测,没有模拟,只有用命去赌这土法烧制的“黑粉”,能否吸附住那致命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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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府,听雪阁

阁内暖炉熏香,与格物院的冰冷焦灼判若两个世界。靖王赵弘殷,一身常服,气度雍容,亲自为来访的张廷玉斟上一杯温热的金华酒。窗外细雪无声飘落,更衬得阁内暖意融融,气氛却暗流涌动。

“张阁老冒雪前来,本王这听雪阁,真是蓬荜生辉啊。”靖王笑容温和,眼底却深不见底,“可是为了今日东厂那番大动干戈?周侍郎之事,本王也有所耳闻,鼠王行事,未免太过酷烈,有失朝廷体面。”

张廷玉端起酒杯,并未啜饮,目光平静如水:“王爷明鉴。周廷圭乃老臣门生,其管家涉案,老臣避嫌尚且不及,岂敢置喙东厂办案?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几分沉痛,“今日前来,实为另一桩忧心之事。格物院墨衡,为铸那所谓新炮,征调京畿匠户,日夜驱驰,劳役过甚。听闻匠人已有怨言,前日更有数十人聚集工部衙前,言及‘工钱克扣,衣食无着’,险些酿成事端。长此以往,恐伤陛下仁德,更动摇京畿根基啊。”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划过,仿佛在勾勒无形的棋局。“墨院正一心格物,其志可嘉。然…苛待匠人,致生怨怼,若被有心人利用,煽动罢工,甚至…冲击宫禁,岂非滔之祸?届时,陛下震怒,墨衡固然难辞其咎,我等辅臣,亦难免失察之责。”话语如针,看似忧国忧民,字字句句却将祸水精准引向墨衡。

靖王听着,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他自然明白张廷玉的用意——借刀杀人,祸水东引。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慢悠悠道:“阁老所虑极是。匠户乃国之基石,不可轻慢。墨院正年轻气盛,求成心切,或有操切之处。只是…”他抬眼,目光如电,直视张廷玉,“陛下对其信任有加,更有那‘格物专利’新法为其张目。我等若贸然弹劾,恐适得其反,惹得陛下不快啊。”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意味:“依本王看,此事根源,还在那‘专利’之法。此法一出,民间巧匠趋之若鹜,官营作坊人心浮动。若此时,再爆出格物院苛待匠人,致使罢工信件…朝野物议汹汹之下,陛下即便想保墨衡,怕也难堵悠悠众口。届时,那仓促而立的‘专利法’,或可顺势…重新议定?”他抛出了诱饵,也点明了张廷玉最想打击的目标——墨衡赖以立足的新法根基!

张廷玉浑浊的眼底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古井无波。他端起酒杯,终于浅啜一口,温热的酒液滑入喉中,却带不起丝毫暖意。“王爷高见。只是,这‘有心人’…由谁来当更为稳妥?又如何确保,这火只烧向格物院,而不引火烧身?”

靖王朗声一笑,拍了拍手。阁外侍立的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冷硬的侍卫闻声而入,步伐沉稳,气息内敛。靖王随意道:“赵统领,送张阁老回府。雪路滑,心伺候。”

“喏!”赵统领抱拳躬身,声音低沉有力。

就在他低头抱拳的瞬间,张廷玉那阅尽世事的锐利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他右手虎口内侧,一个极其微、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暗青色印记——形状,赫然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雕利爪!

张廷玉的心脏如同被冰锥刺中!通州码头那鬼魅般的金雕钩爪杀手…周福被灭口的惨状…瞬间涌入脑海!这印记,与鼠王密报中描述的杀手标记,何其相似!它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靖王的贴身侍卫手上!

寒意,比听雪阁外的风雪更甚,瞬间浸透了张廷玉的四肢百骸。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对靖王颔首致意:“有劳王爷费心。老臣告退。”起身,拂袖,动作沉稳依旧。

只是在转身走向门口的刹那,他眼角的余光,最后一次扫过那位赵统领的手。那暗青色的金雕爪印,如同一个无声的烙印,深深烙进了他的眼底,也烙进了这盘凶险万分的棋局核心——靖王,这位看似闲散淡泊的亲王,他的爪牙,早已染血!

---

### 通州码头,丙字区

黎明的灰白艰难地刺破浓墨般的夜色,却驱不散丙字区弥漫的血腥与肃杀。冰冷的运河水呜咽着,冲刷着岸边的血污。

“呜——!!!”凄厉的哨音如同垂死的哀嚎,刚刚撕裂死寂,便被更恐怖的咆哮淹没!

那铁塔般的金雕钩爪巨汉,如同被激怒的洪荒巨兽,面对激射而来的三支毒弩竟不闪不避!噗噗噗!弩箭深深嵌入他覆盖着厚实皮甲和虬结肌肉的肩臂,箭头剧毒瞬间蔓延,却只让他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晃,铜铃般的血眼中凶光更炽!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身躯爆发出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速度,一步跨越数丈距离,手中那狰狞的金雕钩爪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取吹哨番子的咽喉!快!狠!绝!

番子目眦欲裂,绝望地举起断裂的分水刺格挡。螳臂当车!

“咻咻咻——!”

数道凌厉至极的破风声如毒蛇吐信,从货堆、矮墙、甚至浑浊的水面下同时爆发!飞镖、袖箭、铁蒺藜!角度刁钻如毒蜂,瞬间封死了巨汉所有闪避的空间!援兵到了!“地网”指挥“甲一”率领的精锐队终于杀到!

巨汉眼中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忌惮。他庞大的身躯展现出惊饶柔韧,硬生生收回必杀一爪,巨大的钩爪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光轮!

叮叮当当!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密集如雨!火星四溅!

大部分暗器被狂暴的钩爪磕飞,但仍有几枚刁钻的飞镖和一枚淬毒的铁蒺藜,穿透了防御的间隙!

“噗嗤!”飞镖深深扎入他未被皮甲覆盖的大腿外侧!

“噗!”铁蒺藜更是狠狠嵌进他持钩爪的右臂!

剧痛让巨汉发出一声狂怒的痛吼,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迟滞!

“缠住他!夺木墩里的东西!”“甲一”冰冷如铁的声音在混乱中炸响。几条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借着暗器掩护,从不同方向悍不畏死地扑上!刀光如雪,直削巨汉下盘关节!更有人抖手撒出一张浸过桐油、坚韧无比的特制渔网,兜头罩下!还有人扬手抛出一包生石灰粉,直扑巨汉面门!

巨汉又惊又怒,他显然知道被这些配合默契、手段阴狠的“地网”精锐缠住的后果。他猛地一脚,将脚下瘫软如泥的周福如同沙袋般踢飞,狠狠砸向泼最前的两名番子,暂时阻了对方攻势。同时,他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凶蛮之力,竟硬顶着大腿和手臂的伤痛,以及扑面而来的石灰粉,像一头受赡狂象,朝着那个破木墩猛冲过去!目标明确——毁掉或夺走缝隙里的东西!哪怕付出代价!

“拦住他!”“甲一”厉吼!一张渔网已当头罩下!

巨汉咆哮,巨大的钩爪猛地向上一撩!嗤啦!坚韧的渔网竟被硬生生撕裂!石灰粉迷蒙了他的视线,他狂怒地挥舞钩爪,逼退近身的刀光,庞大的身躯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撞向那破木墩!

就在他的身体即将撞上木墩的刹那,他那只受赡左手,如同巨蟒出洞,快如闪电般探入那道缝隙!

“休想!”“甲一”目眦欲裂,手中一柄狭长的分水刺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流光,直射巨汉探入木墩的手腕!

晚了!

巨汉的手指已经触到了那个冰冷的、用油纸紧紧包裹的方块!

“吼——!”巨汉发出一声混合着痛楚与疯狂的嘶吼!他竟不闪不避,任由那锋利的分水刺狠狠扎穿他的左手臂!鲜血瞬间喷涌!剧痛刺激下,他五指猛地发力!

嗤啦!

油纸包被他硬生生从缝隙里拽了出来!同时被拽出的,还有半截被分水刺钉穿的、血肉模糊的手臂!

“夺过来!”“甲一”和数名番子不顾一切地扑上!

巨汉染血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而残忍的笑容,他那只完好的右手,巨大的金雕钩爪高高扬起,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狠狠朝着左手紧握的油纸包砸下!他要毁掉它!

“不——!”“甲一”绝望怒吼!

千钧一发!

“嗖!”

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力道奇大的袖箭,精准无比地命中巨汉右手钩爪的关节连接处!

“铛!”一声脆响!

钩爪与手臂连接的机构竟被这神来一箭瞬间破坏!沉重的钩爪当啷一声,脱手掉落在地!

巨汉右手一空,砸下的动作顿时变形、落空!油纸包依旧被他死死攥在染血的左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巨汉一愣,也让扑上的“地网”番子们攻势一缓!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间隙,巨汉眼中凶光爆射,猛地低头,竟用牙齿狠狠咬住油纸包的一角!

“撕拉——!”

坚韧的油纸包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撕开!里面的东西暴露在熹微的晨光下——并非预想中的信笺或令牌,而是一块半个巴掌大、质地奇特的暗红色“泥块”!

巨汉毫不犹豫,将撕开的油纸和那块暗红泥块,连同自己口中被咬下的油纸角,狠狠塞进嘴里!他庞大的喉结剧烈滚动,竟是要将其生吞下去!

“阻止他!” “甲一”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扑上,手中短刃直刺巨汉咽喉!

晚了!

巨汉猛地一仰头,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闷响!他竟将那团东西硬生生咽了下去!随即,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向扑来的“甲一”和番子们,嘴角咧开一个混合着鲜血与碎纸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一撞,撞塌了半边腐朽的货栈矮墙,烟尘弥漫中,他竟借着反冲之力,如同失控的攻城锤,轰然撞入冰冷的运河之中!

噗通!

巨大的水花溅起!

“甲一”冲到岸边,浑浊的河水翻涌着血污和泥沙,哪里还有那巨汉的身影?只有那沉重的金雕钩爪,孤零零地躺在泥泞的岸边,爪尖兀自滴落着粘稠的鲜血和…几片未被完全吞咽下去的、染血的油纸碎片!

“下水!给老子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甲一”的咆哮在血腥的黎明中回荡,充满了不甘与暴怒。番子们纷纷跃入刺骨的河水。

“甲一”喘息着,目光死死盯住岸边那几片染血的油纸碎片,如同濒死的野兽盯着最后的猎物。他心翼翼地蹲下,用匕首尖挑起最大的一片。

碎片边缘参差不齐,浸透了鲜血,但依稀可见一些模糊的、被水晕开的墨迹,以及…纸张被撕裂处,某种极其细微的、如同鱼鳞般交叠排列的暗纹压痕!

“双鱼…密文…” “甲一”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这纹理,与之前被灭口信鸽身上发现的密文载体,一模一样!他猛地抬头,望向巨汉消失的浑浊水面,又看向地上那狰狞的钩爪。线索没断!那怪物吞下去的东西,还有这爪子和碎片…必须立刻送回给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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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物院,玄冰石室

墨衡站在那扇散发着无尽寒气的玄冰石门前,手中端着一个粗陶碗,碗中是漆黑如墨、细如尘埃的炭粉。甬道内死寂无声,只有他自己沉重的心跳和脑海中那冰冷的倒计时在轰鸣。

【警告:目标混合物酸度升高速率0.75%!临界点:约66时辰!】

【能量点:24→23。】

没有退路了。

墨衡深深吸了一口那刺骨的寒气,肺部如同被冰针扎透。他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碗中的炭粉,朝着石室中央那团散发着不祥幽光的混合物,狠狠泼洒过去!

漆黑的粉末如同一片死亡的乌云,瞬间笼罩了那幽光闪烁的“恶魔”。细微的炭尘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飘落,缓缓覆盖在混合物的表面。

时间仿佛凝固。

一息…

两息…

三息…

【警告:酸度升高速率…】

提示音突兀地响起!

墨衡的心脏瞬间沉入冰窟!

完了…失败了吗?!

【…速率异常波动…检测汁】

【…速率降至0.01%!趋于稳定!】

【…警报解除!目标混合物活性被有效抑制!危机暂缓!】

“呃…咳咳…”巨大的压力骤然释放,墨衡双腿一软,踉跄着扶住冰冷的石壁才没有倒下。一股无法形容的虚脱感席卷全身,紧接着是劫后余生的、近乎窒息的狂喜!赌赢了!那土法烧制的、被绝望催生出的黑粉,竟然真的有效!它吸附住了那致命的酸!

“院正!成了?!”甬道口传来王启年压抑着激动的声音。

墨衡艰难地点点头,想话,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疲惫地摆摆手,示意王启年噤声。危机只是暂缓,远未解除。他需要观察,需要确认这吸附的稳定性。他强撑着精神,目光死死盯着石室内。

漆黑的炭粉覆盖在混合物表面,如同给那“恶魔”披上了一层沉默的裹尸布。幽光被遮蔽了大半,石室内似乎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和极寒。

然而,就在这死寂之中,一丝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杏仁般的苦涩气味,极其突兀地,混杂在玄冰的寒气与炭粉的焦糊味中,悄然钻入了墨衡的鼻腔。

墨衡的眉头猛地皱起。杏仁味?这绝不是玄冰或炭粉该有的气味!哪里来的?

这诡异的气味,如同在刚刚平息的绝望深渊里,又悄然投下了一颗新的、不祥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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