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有些难堪，他想质问陆沉洲以什么身份询问，但又觉得没意思。
“不知道。”沈池自暴自弃，“陆总问这个干嘛？我被谁咬了，跟陆总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陆沉洲突然就变得生气，低声吼了起来。
他盯着那口暧昧的咬痕，他当然知道那是自己咬的，故意问，就是想看沈池怎么回答。
他应该求助自己，告诉自己，他被变态盯上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
陆沉洲气疯了，明明没什么立场，愣是被他吼出了十足的气势。
“你是我秘书！”
这话听得沈池与系统双双沉默。
片刻后，系统忍不住吐槽，【叫那么大声干嘛，知道的，你是他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老婆。】
沈池：……
他揉了揉太阳穴，晕车的后遗症并没有消失，又被陆沉洲这么一闹，沈池这会儿全身都不舒服，他甚至觉得自己腺体都隐隐发烫，明明在此之前，整整半年，他的信息素都非常平缓。
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奇怪，以前总能在陆沉洲身上嗅到的那股硝烟味，这次居然一点都没闻到。
“陆总，你也知道，我只是你秘书啊。”
“而且，我记得公司规章，旷工三，自动辞退。”沈池到这，顿了顿，又道：“我记得我旷工了半年……”
话还没完，陆沉洲突然打断他的话，怪声道：“沈秘书原来还记得自己旷工啊。旷工一百八十七，你，我要扣你多少工资？”
沈池抿了抿唇角，“我在辞退。”
陆沉洲辛辛苦苦把人找到，还没拉到怀里好好抱会儿，他居然就想跑！
他做梦！
“沈秘书。”他咬着牙，“你是不是忘了，以前跟我签的合同。”
沈池跟他签了好几份合同，突然提起这个，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具体在哪一份。
陆沉洲，“我的病还没好，沈秘书私自中止，还记得违约金是多少吗？”
沈池记得个屁！
当初那些合同，为了让他信任自己，又觉得男主攻不至于给他一个地秘书挖坑，他都没仔细看。
现在告诉他，还要付违约金，这件事就是踩着沈池的底线疯狂蹦跶。
那可是钱！
他现在只剩下钱了！
连钱都要抢走，去死吧！
“你的病怎么会还没好？”沈池脱口而出，“你骗我。”
他当初为了给他治病，腺体抽取信息素，疼了他大半个月，现在告诉他，病没好，那他当初挨的疼算什么？
他的太过顺口，很快让陆沉洲察觉到了问题。
“沈秘书为什么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陆沉洲眯起眼，那双犀利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沈池，“沈秘书是不是知道什么？”
系统在他接二连三的追问下，都慌了。
【不是，审判系统的感情淡化，就这？】
【他怎么好像全都记得啊。】
沈池，“不，他不记得。”
真记得了，就不是问，而是直接下手了。
沈池吐了口浊气，这个情况，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于是，在遇到他短暂的惊讶后，他开始恢复冷静，甚至反问，“陆总，应该我问你，还记得什么。”
陆沉洲淡忘了很多事，但沈池只要露出一些他没见过的表情，他的神情就忍不住晦涩不明。
所以，他的沈秘书从前也是顶着这么一张脸，日日跟在他身边？
以前的自己，吃的可真他吗好啊。
可惜，死脑子全都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陆沉洲勾起唇角，重新认识一遍，也是别样的体验。
“全都不记得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沈池反而皱起眉头。
“除了沈秘书。”
原本应该让人慌乱的答案，这会儿，沈池反而变得平静。
他就，这家伙平白无故的跑过来，绝对是发现了什么。
陆沉洲见他眉头拧紧又舒展，来来回回，丰富的面容情绪，让他忍不住看的入了迷。
他的沈秘书，真是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的可爱啊。
好喜欢。
“沈秘书，有些事我需要你替我解惑。”
沈池，“。”
陆沉洲，“为什么合同里，会有咬一口，一千万的条约。”
沈池以为自己已经冷静了下来，结果这家伙一开口，就是王炸。
没等他想到合理的解释，陆沉洲哑着嗓音，叹道：“合约还在生效期，对吗，沈秘书？”
沈池一惊。
分别数月，第一次见面就要咬他，这合理吗？
“不行！”沈池猛地捂住自己的后颈，这个反应太自然了，自然的好像从前被欺负过无数次。
陆沉洲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以前的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让沈池出现这样的下意识。
真是……禽兽啊。
“为什么不行，沈秘书想违约？”
沈池真是被他逼得六神无主了，倒是系统，又开始出馊主意了。
【人，我们骗他啊！】
【就你腺体的咬痕，是被你男朋友咬的！】
【妈哒，先气死他再。】
沈池嘴角狠狠一抽。
这可真是熟悉的谎言，熟悉的套路，但他不想再用了，他怕真相大白那，他的腰又要不保了。
“陆总，已经过了半年了，当初的合同……”他绞尽脑汁，“可能需要重新拟定了。”
陆沉洲步步紧逼，“为什么要重新拟定？你不愿意了？是因为你有对象了？”
到对象，沈池突然想到了叶苏溪。
“陆总，不是我有对象，是你有对象，你忘了叶先生吗？”
陆沉洲一副吃到屎的表情，想解释他跟叶苏溪的关系，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叶先生？他只是我父亲强行给我捆绑的。”陆沉洲像个渣男似的，直接把锅丢给了陆江，又道：“反倒是沈秘书，我倒觉得很合胃口。”
“沈秘书……”
他拖长嗓音，低沉喑哑的语调，就像在喊自己的亲密对象。
他，“比起叶苏溪，我反倒是觉得沈秘书跟我，关系匪浅。”
沈池身体一僵，审判系统带来的后遗症，让他至今不敢面对两饶感情。
他赌不起。
也不想拖累系统。
“没关系！”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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