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遗·筑光”工作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绿色快递服的年轻人探进头来:“请问这里有傅沉舟先生的快递吗?”
傅沉舟正在给一个榫卯模型上漆,闻言抬起头:“我是。”
快递员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傅沉舟签完字,拆开一看,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江逾朝正在整理修复好的木雕,看到他的表情,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傅沉舟把信封递给江逾朝,“一个国际建筑论坛的邀请,请我去做演讲。”
江逾朝接过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论坛很有名的,很多顶尖建筑师都以能参加为荣。”
傅沉舟笑了笑,走到他身边,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不去。”
江逾朝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他:“为什么不去?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比起云端,我更喜欢云栖镇的云。”傅沉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慵懒,“在这里待着,比去什么论坛舒服多了。”
他顿了顿,伸手捏了捏江逾朝的脸颊,“再了,我走了,谁给你当助手?”
江逾朝被他捏得笑了起来,拍开他的手:“少贫嘴。是不是又想偷懒?”
“哪樱”傅沉舟故作委屈地皱起眉,“我这是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
江逾朝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
他知道,傅沉舟不是不想去,而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他。
“别想这些了。”江逾朝拿起墙角的工具箱,“西街的老门还等着我们去修呢,再不去,那门框真要散架了。”
傅沉舟看着他手里的工具箱,突然笑了:“遵命,我的文物修复师大人。”
他走上前,很自然地从江逾朝手里接过工具箱,扛在肩上。
工具箱不轻,里面装着各种修复工具,还有几块备用的木料。
傅沉舟的动作很轻松,仿佛扛着的不是沉重的工具,而是他们沉甸甸的幸福。
江逾朝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傅沉舟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连带着他肩上的工具箱,都像是有了温度。
两人锁好工作室的门,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
镇上的居民看到他们,都热情地打招呼。
“傅,江,又去干活啊?”
“今气好,适合修东西。”
“中午来我家吃饭啊,我炖了鸡汤。”
傅沉舟和江逾朝一一笑着回应,脚步从容而踏实。
走到老槐树下,傅沉舟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江逾朝,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没等江逾朝反应过来,他突然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你干嘛?”江逾朝的耳尖瞬间红了,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幸好没人注意。
傅沉舟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就是想亲你了。”
他晃了晃肩上的工具箱,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哒”声,是里面的榫卯积木被晃得撞到了一起。
那是江逾朝做给安玩的积木,傅沉舟顺手放进了工具箱里。
江逾朝被那清脆的声响逗笑了,伸手在傅沉舟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正经点。”
傅沉舟笑着躲开,却反手握住了江逾朝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常年握工具留下的薄茧,把江逾朝的手包裹在里面,很安心。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往前走。
阳光洒在他们相携的背影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对了,”江逾朝突然想起一件事,“林教授昨打电话来,他那边有一批刚收来的老木料,问我们有没有时间过去看看,不定有能用得上的。”
“好啊。”傅沉舟点头,“等把西街的老门修好,我们就去拜访他。顺便请他来家里吃饭,让他尝尝你的手艺。”
“还是尝尝你的手艺吧。”江逾朝笑着,“上次你做的那个松鼠鳜鱼,安可是念叨了好几。”
“那有什么难的。”傅沉舟挑眉,“只要你想吃,我给你做。”
两人笑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街。
那扇老门果然如江逾朝所,门框有些松动,门板上的漆也掉了不少,露出里面暗沉的木头纹理。
傅沉舟放下工具箱,拿出卷尺开始测量尺寸,江逾朝则仔细检查着门板上的雕花,琢磨着该怎么修复。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老门旁的石榴树开得正艳,一朵朵红花像燃烧的火苗。
傅沉舟测量完尺寸,走到江逾朝身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没有喧嚣的发布会,没有复杂的项目,只有他,有江逾朝,有这些需要他们呵护的老建筑,就足够了。
“在想什么?”江逾朝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头问。
“在想,”傅沉舟笑着握住他的手,“我们的‘拾遗·筑光’,会越来越好的。”
江逾朝看着他眼里的光,用力点零头:“嗯,一定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拿起工具,开始认真地修复那扇老门。
凿子敲击木头的声音,砂纸摩擦的声音,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句低语,在安静的西街回荡,像一首温柔的歌。
不远处,几个孩子正在追逐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响亮,和这里的老门、老树、老时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傅沉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好像听到有人在,镇上要举办一个文物展,正在征集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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