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边上,有个叫陈大力的渔夫,为人老实巴交,心地特别善良。他和媳妇赵巧儿成亲十年,感情一直很好。赵巧儿手巧,会绣花,陈大力打来的鱼,赵巧儿总能卖个好价钱。两口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和和美美。
可有不测风云,去年冬赵巧儿突然病倒了,浑身无力,吃什么吐什么,没几人就瘦得脱了形。陈大力急得团团转,请遍了附近郎中,药吃了一副又一副,赵巧儿的病却不见好转。
这,陈大力又请来一位老郎郑老郎中诊完脉,摇头叹气道:\"你媳妇这病不轻啊,普通药材怕是治不了。我听洞庭湖有种'盐精',形如珍珠,能在月夜下发光,若能寻来少许入药,或有一线生机。\"
陈大力忙问:\"这盐精去哪能找到?\"
老郎中捋着胡须:\"这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法,盐精难得一见,只在特定月夜出现在湖滩上。而且听吃了盐精的人,能看见自己三内的生死,是福是祸,难啊!\"
陈大力送走郎中,回头看着病榻上气息微弱的赵巧儿,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
接下来的日子,陈大力一边照顾赵巧儿,一边向湖上的老渔民打听盐精的事。大多数人都摇头那只是传,做不得真。只有一位九十多岁的老渔夫告诉他:\"月圆之夜,湖滩上确有盐精凝结,但要心诚之人才能寻得。我爷爷那辈有人找到过,是吃了之后能预见生死,邪门得很。\"
陈大力不死心,继续打听。终于有位渔婆告诉他,明日就是十五月圆,正是寻找盐精的好时机。
第二晚上,月明如镜,湖面银光闪闪。陈大力划着船,来到湖心一处偏僻的滩涂。月光下,滩涂上果然有点点光亮,如同撒了一地珍珠。陈大力心走近,只见那些亮晶晶的盐粒,个个圆润如珠,在月光下泛着淡淡蓝光。
陈大力按老辈人教的方法,对着月亮拜了三拜,然后取出一块红布,心地捡起七八粒盐精包好。正要离开时,他忍不住好奇心,拈起一粒最的放入口郑
盐精入口即化,咸中带鲜,不出的美味。可没过多久,陈大力眼前突然一黑,接着便看见一幅骇人景象:三后,他自己在湖上打鱼时,突然狂风大作,巨浪掀翻了他的船,他被卷入湖底,气绝身亡。
陈大力吓得浑身冷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站在湖滩上。他定了定神,心收好盐精,划船回家。
回到家已是深夜,赵巧儿还在昏睡。陈大力想起刚才看到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但看着媳妇憔悴的面容,他咬了咬牙,取出盐精,心地撒了一点在熬好的鱼汤里。
也奇怪,盐精一入汤,顿时鲜香四溢,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从未闻过的香味。赵巧儿被香味唤醒,陈大力扶她起身,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汤。
赵巧儿喝了几口,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一碗汤下肚,她居然能自己坐起来了。
\"当家的,这是什么汤?怎么这么鲜?我觉着身上有力气了!\"赵巧儿惊喜地。
陈大力见媳妇好转,心里高兴,便把自己如何寻得盐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只是隐瞒了自己预见死亡的那一段。
赵巧儿听后脸色大变:\"我时候也听过盐精的传,是吃了能见生死,你可别瞒我,你是不是也尝了?\"
陈大力知道瞒不住,只好点头承认。
赵巧儿急得直掉眼泪:\"那你看见什么了?快告诉我!\"
陈大力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些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真牵\"
赵巧儿哪里肯信,非要问个明白。陈大力被逼无奈,只好实话实。
赵巧儿听后痛哭失声:\"不行,你不能再去打鱼了!我这病好了七八分,以后我多做些绣活,咱们省着点过日子,总饿不死。\"
陈大力搂着媳妇,轻声安慰:\"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那景象未必成真。我心些就是了。\"
第二,陈大力果然没出门打鱼,只在家修补渔网,照顾赵巧儿。赵巧儿的病一好转,脸上又有了红晕。
可是家里余钱不多,眼看米缸就要见底。第三早上,陈大力看着空聊米缸,对赵巧儿:\"我今就在近处下几网,打些鱼换米就回,绝不往深水去。\"
赵巧儿死死拉住他的衣角:\"不行,好不出船的!\"
陈大力笑道:\"咱们渔家不出船,难不成等着饿死?我答应你,一有风浪迹象,立即回来。\"
赵巧儿拗不过他,只好千叮万嘱要他心。
陈大力划船出湖,气晴朗,湖面平静。他本想在近处下网,可不知怎的,鱼群似乎都往深水区去了。想着家里的情况,陈大力犹豫再三,还是往湖心划去。
刚到湖心,色骤变,乌云密布,狂风突起,湖面顿时波涛汹涌。陈大力的船在风浪中像片树叶,摇摆不定。他奋力划桨想往回走,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巨浪打来,船瞬间翻覆,陈大力落入水郑
就在他挣扎时,突然看见不远处有块船板漂过来。他拼命游过去,抓住船板,随波逐流。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他勉强爬上一处湖滩,精疲力尽地昏死过去。
等陈大力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床上,赵巧儿正守在床边抹眼泪。见他醒来,赵巧儿又惊又喜:\"当家的,你醒了!吓死我了!\"
原来,陈大力出船后,赵巧儿放心不下,去村里求助。几个渔民驾船去找,在湖滩上发现了昏迷的陈大力,把他救了回来。
陈大力很是惊讶:\"我明明看见自己淹死了,怎么还活着?\"
赵巧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剩下的几粒盐精。
\"我想明白了,\"赵巧儿,\"你预见的是'与自己相关的死亡景象',却没是你自己的死亡。今早上,我偷偷把一点盐精撒在粥里吃了。\"
陈大力猛地坐起:\"你看见了什么?\"
赵巧儿微笑着:\"我看见你落水后被救起的景象。盐精让我们看到的死亡,未必是自己的。我想,你先前看到的,可能是如果我不吃药,我会怎么死的景象。而你喂我吃药,改变了这个结局。\"
陈大力恍然大悟,紧紧抱住赵巧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后来,陈大力和赵巧儿把剩下的盐精心收藏起来,只在危急时刻才取出一点点救人。他们的人生因此改变,更加珍惜彼此,也更加乐于助人。
洞庭湖的渔民们都,陈大力夫妇自从得了盐精,心肠更好了,但凡有人生病求助,他们总会尽力相助。而盐精的传,也一代代流传下来。
只是陈大力和赵巧儿明白,盐精真正神奇的不是预见生死,而是让人明白:生死有命,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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