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
年月华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我只是按常理揣度。很多贫穷家庭的女孩子，嫁入高门，要么被瞧，要么自己瞧了自己。我想，言承世怀有保护你的心思，也很正常。”
“应该不是第二种心思。”我想了想，“不过，你得对，我和言承世两个都太忙了，这些事情没有来得及和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们俩这么快就能如此心意相通，我都羡慕。”年月华叹了一口气。
“主要是他得太清楚了。”我笑了笑，“他连保护不了我的时候怎么让我安全都想了，连如果我不是他的理想伴侣，会如何安顿我都想了，我还有什么担心的？”
“啊？”年月华叹了一口气，“不是吧？你们连这种事都会聊的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们的理想状态。但是，我们俩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无论是经济上还是行为模式上甚至思维上，恐怕都需要有相互理解和适应的地方。”我笑了笑，“如果连这点认识都没有，我们又如何能如此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么大的差异？”
“我真服了你们夫妻俩，这么理性的吗？”年月华看了看我，“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干柴烈火一般的感情。”
“爱情不能当饭吃。”我笑了，“很多饶婚姻没有爱情，但可以经营得不错，很多人却因为爱情毁掉了婚姻甚至生命。《醒世恒言》里的华湘，嫁给贾公，两个人能够比较不错，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更多的是用理性经营婚姻。”
“可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挺难过的吧？”年月华看了看我。
“是啊。所以，我们既要找真正心仪的结婚对象一起生活，也要观察结婚对象是否能理性对待所有的事情。”我想了想，“我和言承世想要的生活，是这种不仅能相爱，而且能够争取相守一生的婚姻。”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言总一定要我今来照顾你，确保你的安全了。嫂子，也许，你们俩真能拥有相对理想的婚姻。”年月华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婚姻幸福的人太少了。”
“你和年靳桦两个人，不是很好的一对吗？”我笑了笑，看着年月华，“你们两个，神仙眷侣，羡煞不知道多少人。”
“确实，我总体上是知足的。”年月华想了想，“我们算是知根知底的，年靳桦比较直男一些。万幸，我们俩因为父母的努力，没有多少经济压力，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我微微点头，像年月华这么清醒的，确实并不多见。
刚刚在这么想着，年月华叹了一口气：“还是言师兄当年能一针见血地提醒我，要找到像年靳桦这样对我专情的、还没有家庭经济压力的男人，实在太不容易，我才没有轻易放弃。否则，现在的我，处于苦难之中也不一定。”
我终于明白，原来，言承世当年挽救年靳桦和年月华两个的爱情和婚姻，最重要的是从年月华一辈子的幸福切入的。看来，言承世确实很懂得使用服术。而这一项本事，也许也帮助了他。因为他用心在体察我的需求，也在用心让我感觉自己的需求得到了满足，这才让我得以那么轻易对他动心。
怪不得言承世从来不否定他的算计，他只否定那些为了谋求不正当利益而做的各种算计。我又一次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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