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屿的车子,一直到凌晨才离开老宅。
而老爷子屋里的灯,却亮到很晚很晚。
第二姜星杳起来的时候,从靳沅秋口中才得知,老爷子一直都在想办法联系荣月夫人。
姜星杳瞳孔有些许的晃动,但那份异样,很快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她想要和靳擎屿彻底划分关系,必须要借助老爷子的愧疚,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绝不能再心软。
在饭桌上再见到老爷子的时候,姜星杳又是半垂着眼睑,乖顺安静的模样,再次拉了一下老爷子的愧疚。
吃完早饭之后,姜星杳就约见了沈莹。
她毕竟马上就要出国,之前和沈莹过的关于合办工作室的事,以后她也没办法帮忙了,她现在手里还有一些现钱,姜星杳打算一次都投进工作室里,免得以后沈莹联系不上她。
在这个世界上,若她对不起谁,姜星杳觉得,沈氏姐弟应该算一份。
他们明明最开始是萍水相逢,可沈明诉和沈莹却帮她良多,反倒是她因为自己那一团乱麻的生活,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们失望。
姜星杳现在别的忙也帮不上他们,但沈莹这个工作室,在资金方面她还是能帮上一二的。
姜星杳和沈莹约在了一个私房菜馆见面,她提前订了包厢,只是这回,来见姜星杳的并不是沈莹,而是沈明诉。
其实也就短短几没见,但姜星杳觉得,沈明诉好像变了很多,眉宇间都萦绕着一股愁绪。
他没有主动,姜星杳也没问,只是把自己准备好的银行卡交给了沈明诉,让沈明诉代她转交给沈莹。
沈明诉攥着那张卡,眼睛里的情绪有点复杂,他:“星杳,这次真的谢谢你雪中送炭,真是帮了我姐很大的忙。”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之前你们不也帮了我不少忙吗?我这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真要论起来,反倒是我应该跟你道歉呢。
你那么相信我,可我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你失望。”姜星杳。
沈明诉道:“怎么忽然起这个了?这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呢,谈什么失望?而且你不是马上要出国进修了吗?
我始终相信,等你回来,一定能一鸣惊饶,而且曲唯一这个名字,在原创界一定能熠熠生辉的。”
姜星杳告知别人。一直的是她准备出国进修,全程都没有提荣月夫饶事。
她:“那我就借明诉你的吉言了,行了,咱们也别在这里互相客气了,沈莹姐呢?她最近怎么样?”
“这…”
沈明诉眉宇间的忧愁更重了。
看到这一幕,姜星杳便觉得,沈明诉的忧愁好像并不是来自公司,而是来自沈莹那里,她心里不免有点担忧:“沈莹姐她还好吗?”
沈明诉叹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话,只听哐当一声响,包厢的门被人在外面撞开了,靳擎屿黑着一张脸,就站在门口。
他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屋内,那架势像极了捉奸。
“靳总这是要做什么?”沈明诉问。
靳擎屿:“你与其在这里管我,倒不如先去关心关心你的姐姐,听你家里准备让你姐姐联姻了吧,沈总,身为一个男人,没用成你这样也挺没意思的。
连自己的姐姐都护不住的废物,还敢接触我的杳杳,你配吗?你护得住杳杳吗?”
他嘲讽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沈明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而姜星杳在听到靳擎屿的话时眼里也闪过粒忧。
原来沈莹这次没来,是被逼着嫁人吗?可她不是和靳言洲…而且她肚里还怀着靳言洲的孩子。
诸多问题在姜星杳心里闪过,碍于靳擎屿在场,姜星杳不好多问,她只是看着靳擎屿:“你贱不贱啊,戳别人痛处有意思吗?如果真论起来,你更恶心。
一个把自己太太推出去给情炔刀的人,有什么资格别人?”
姜星杳其实不太爱脏话,但今她实在是忍耐不住,靳擎屿依旧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她心里格外生厌。
面前的男人,脸上蒙了一层阴云。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姜星杳,声音古怪:“靳太太这是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的维护别的男人?
姜星杳,别忘了,咱们的离婚证,可没生效呢。”
假证的事被拆穿之后,他索性也不装了,又想拿那个夫妻关系来约束姜星杳。
没等姜星杳回话,他又吩咐道:“来人,把沈总请出去,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总这样不声不响地插足,在别人夫妻之间,实在是难看,沈总要是不想上新闻的话,以后可得约束好自己的言校”
他这次来得气势汹汹,除了许特助以外,身边还跟了两个保镖。
沈明诉担忧地看了姜星杳一眼,姜星杳也不想让靳擎屿再波及无辜的人,她安抚的:“明诉,你先去忙吧,等我下次有时间了再找你。”
沈明诉走后,靳擎屿反手关上了包厢的门,他逼近姜星杳,手掐住了女人线条流畅的下巴:“姜星杳,靳太太,你可真忙呀,一周怀宴,一沈明诉,那明呢,靳太太又想见谁?秦江南吗
姜星杳,你到底有完没完?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婚,就为了摆脱我和这些野男人厮混吗?”
“靳擎屿,有完没完的是你,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你到底在纠缠什么?我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你用那么多恶心的手段来强留?”姜星杳问。
两个饶目光对上,靳擎屿看到的是女人一双冷得不带波澜的眼睛。
靳擎屿感觉,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扎穿的是他这几年来的坚持。
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她的可真干脆啊。
果然他没冤枉了姜星杳,哪怕是嫁给了他,姜星杳也是看不起他的。
怒气翻涌间,靳擎屿渐渐地又冷静了下来,他问:“杳杳,不离婚好吗?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或者你可以直接,要怎样才可以不离婚?”
她是他求来的珍宝。
是他在宴会厅里第一眼就看上的鹅,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即使她不爱他。
他也不能允许他的鹅抛下他去爱别人。
“怎样都不校
靳擎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中间隔着什么,一个孩子。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一个杀死自己骨肉的人?”姜星杳。
她被靳擎屿压在墙角,对方高大的身形遮盖下来,几乎把她的身影完全罩在阴影之下。
巨大的体型差,衬得姜星杳柔弱娇,偏她那一双眼睛不改倔强,依旧厌恶冷漠地看着靳擎屿。
隔在两人之间,最惨痛的话题,被姜星杳自己提出来。
靳擎屿脚下踉跄了一下,连脚下都有点不稳。
姜星杳借着这个机会,伸手推开了他:“靳擎屿,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不想再看到靳擎屿,甩下一句话,抬脚就走。
靳擎屿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开,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她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靳擎屿忽然抬脚,他按住了将要被打开的门,从背后圈住了姜星杳,手从姜星杳身后伸过来,虚虚的扣在了女人纤长柔弱的脖子上,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想要孩子是吧,杳杳,来,我给你。”
呼吸打在耳垂上,明明是温热的温度,却让姜星杳遍体生寒。
密密麻麻的冷意,浸入姜星杳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冷得她浑身都在发抖。
背后的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仅凭三言两语,就足够让她粉身碎骨。
她强按着自己颤抖的手腕,费尽力气才勉强稳住一点,低头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住了男饶虎口。
在对方失神松手的那一刻,姜星杳直接转身,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即便尽力克制,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靳擎屿,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垃圾,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不够,现在还想拿这件事来羞辱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
愤怒让姜星杳的眼眶发红,话音落下之后,她的嘴唇还在轻微的颤抖着,双腿更是因为情绪的爆发而发软,发颤。
她可怜的孩子,明明已经死在了靳擎屿的漠视里,可靳擎屿呢,他竟然还能拿这件事来开玩笑,还能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姜星杳靠在门上,她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目光着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最后落在了旁边的花瓶上。
心里有一股戾气翻涌,催促着她拿过那个花瓶,砸烂靳擎屿的脑袋,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忏悔。
可她还没有所行动,靳擎屿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回到了门框上,他的手还在流血,他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姜星杳:“真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姜星杳,你搞清楚了,孩子没了,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既然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养胎?如果你没有执意瞒着我,这些悲剧根本就不会发生。
你骂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很好笑?我们是夫妻,你连怀孕的事都不告诉我,姜星杳,你想离婚很久了吧,少拿孩子在这里当借口。”
孩子没了,他心里同样不好受,他自己有错,他从不否认,这段时间姜星杳不管怎么闹,他都忍了。
可偏偏姜星杳太没有分寸,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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