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赟呈支支吾吾的,一时有点不出来。
周怀宴又:“算了,反正你们的私事我也不想知道,我这个人呢,只对我身边的人让步。
本来你们是杳杳的父母,我可以看在杳杳的份上,不跟你们计较的,可刚才姜太太了,她已经和杳杳断绝关系了,那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如果实在不想赔钱的话,除非你们还认识我身边的其他人,比如…
我叔叔,周恪元。”
最后三个字,周怀宴咬得重,他视线更是探究地打量着曲欣婷和姜赟呈。
姜星杳也看着曲欣婷。
她没有错过曲欣婷微微颤动的睫毛。
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曲欣婷就:“莫名其妙,你当你叔叔是明星呀,谁都要认识他,哎呀,赟呈,咱们就别和他纠缠了,赶紧把钱给他吧。”
“婷婷!”姜赟呈有点不满,他向来视财如命,别是一亿八千万,就算仅是一千万,就让他仅作为赔偿丢出去,姜赟呈也是舍不得的。
而且姜赟呈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巧,他这段时间才刚通过曲欣婷挣了一点钱,不多不少,正好就是一亿八千万。
“看来姜先生确实不愿意私了,那我们还是警局见吧。”韩特助又。
曲欣婷道:“赟呈,不行的,公司新产品马上就要上市了,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如果我们这个节骨眼上去了警局,肯定会有舆论影响的。
你放心,我对这个产品很有把握,只要产品能顺利上市,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把这一个亿挣回来的。
哎呀,我都知道错了,赟呈,你总不能因为这一个亿就不管我吧?”
姜赟呈终于妥协了,他道:“怎么会呢?婷婷,我怎么会不管你呢?你确定我们的新产品这么能攥钱吗?”
这次上新,是从曲老爷子走后,公司第一次做新品,主意也是曲欣婷出的,一切都是曲欣婷安排的,即便这段时间他已经看到了曲欣婷的能力,但姜赟呈心里还是没有底。
曲欣婷:“肯定能呀,赟呈,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个药方是我爸去世之前给我的,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爸吗?
如果不是我爸当时身体实在撑不住了,这药方早该问世了,这是他压箱底的东西,肯定能带姜氏创造辉煌的。”
姜星杳站在一边,她冷漠地听着曲欣婷和姜赟呈话,在听到曲欣婷拿着外公留下的东西来讨好姜赟呈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过了浓烈的厌恶,她:“我看你不是之前生了一场病,而是现在还病得不轻,曲欣婷,你这样对得起外公吗?”
“滚开,姜星杳,别忘了我们都签了断亲协议了,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走。”曲欣婷。
她这样的态度,姜星杳看了太多了,对姜星杳来,早就稀松平常,姜星杳眼睛里泛起了冷意,她瞥了一眼曲欣婷:“你等着,我迟早会把外公的东西拿回来的。”
姜星杳走后,曲欣婷好像松了一口气,她又朝着姜赟呈,让人拿钱。
姜赟呈再三确认,确定他们这次新产品的药方是出自曲老爷子之手时,才终于松了口去,一边打电话让人送钱。
曲欣婷则是压低了声音,对周怀宴道:“谢谢你今陪我演这场戏,之前好的一千万的报酬,不会少了你的。”
演戏?韩特助在旁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闪过几分茫然。
周总今是自己去姜氏的,没有让他跟着。
他是听到周总与人追尾的消息,才急匆匆的赶过来处理纠纷,一亿八千万这个数字,是周总在电话里告诉他的。
当时他还在想,周总出门在外时,素来不喜与人交恶,只是轻微的骨折,不至于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
原来竟然是配合别人演戏吗?
倨傲无礼的女人突然客气起来,韩特助这才看向了她的脸,那五官…
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手机,在相册里找到了那张照片,像,简直太像了,难怪周总愿意帮她的忙。
姜赟呈那边很快就让人送了钱过来,把银行卡递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指都有点泛白,明显是不情不愿。
曲欣婷直接把卡从他手里接了过来,不动声色地与自己手里的另外一张银行卡调换,这才递给了周怀宴。
一直到周怀宴把卡收起来的时候,姜赟呈还依依不舍地不想收回目光。
曲欣婷又:“看吧,我就了,这么点事,我老公肯定能给我解决的。”
她挽着姜赟呈的胳膊,又是那副高傲的模样,抬脚就走。
直到两饶身影消失,周怀宴才慢条斯理地把架着胳膊的绷带拆了下来。
韩特助问:“周总,那位真是老周总要找的人吗?她未免也太…恋爱脑了,恐怕老周总见到她,未必就是好事。”
韩特助只要想到曲欣婷对姜赟呈那副依赖至极的模样,就觉得鸡皮疙瘩不断。
周怀宴:“她那副模样你信了?那她确实挺成功的。”
“周总的意思是,那位女士是故意的?”韩特助问。
周怀宴有点意味深长:“以我对姜氏的了解,他们账上最多也就只有两个亿。”
那个女人找人演一场戏,直接套走一亿八千万,她如果真喜欢她身边那个男人,何至于这样满心算计?
不管是他得到的资料也好,还是亲眼看到曲欣婷也好,周怀宴心里几乎可以笃定,这根本就是叔叔要找的人。
只是…
“那周总我们接下来要回港城吗?找到这位女士的事,要不要告诉老周总?”韩特助又问。
“先不急,这段时间暂时待在帝都,容我再看看。”周怀宴。
对方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在告诉叔叔之前,他得弄清楚曲欣婷和她身边那个男冉底怎么回事。
她这样算计,是想离婚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周怀宴心里都有点唏嘘,叔叔的这个心上人不简单。
反倒是相比与她来,她的女儿未免单纯零。
姜星杳回到老宅的时候,老爷子还在让人打听荣月夫饶消息,看着他忧愁的模样,姜星杳就知道他还是一无所获。
荣月夫人本来就是音乐圈最神秘的人,除非她自己想要露面,否则谁也联系不上她。
老爷子找不到,也很正常。
姜星杳心里乱糟糟的,她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老爷子先看到了她手上的伤,直接叫住她问了情况。
姜星杳也没有隐瞒,把靳擎屿做的事了个大概,老爷子又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韩卉在一边,摇头叹气,她:“爸,你光骂有什么用,要我还是得用些手段,一劳永逸才好,比如…”
“你想什么?”老爷子声音止住,有些警惕地看向韩卉。
自从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韩卉在这个家里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很少会主动搭话。
可自从姜星杳离婚的事闹起来之后,韩卉却不止一次地打听这件事的进度。
她的打听和靳漫川父子想要争家产并不是一个性质,她打听更多的是姜星杳。
今韩卉一出声,老爷子心里就升起了几分不安。
果然他听到韩卉:“男人扣着女人不放,不就是那点事儿吗,想离婚简单,断了他对女饶兴趣不就行了。”
韩卉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老爷子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老爷子很清楚,这女人根本不是开玩笑,这种事她已经对靳漫川做过一次了。
实在气不过,老爷子怒道:“混账!你已经毁了漫川,还想让擎屿也断子绝孙吗?你是要毁了整个靳家?”
疯子!他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疯子。
“爸别那么激动嘛,我就是而已,毕竟我也只是个外人,具体想怎么做,还得看擎屿太太的选择不是?”韩卉。
她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上新做的指甲,酒红色的指甲,在灯光下荡着微光。
姜星杳也因为韩卉的话,脸上闪过了几分惊讶,她好像记得,从她刚开始和靳擎屿闹离婚的时候,韩卉就一次次的不动声色地引诱她。
不是为了帮靳言洲和靳擎屿争家产,完全就是一副看乐子的姿态。
靳家的所有,包括靳言洲这个她的亲生儿子在内,韩卉好像都是一副漠视的模样。
唯独对这件事…
姜星杳觉得,她感兴趣的也不是她离婚的事,反而她更想摧毁靳家的每一个男人。
现在她盯上自己,就好像是刻意地想拉拢一个盟友。
姜星杳和她对视的时候,甚至还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股癫狂,像是一团烈火,热烈得好似能把一切都焚作灰烬。
“你闭嘴,杳杳跟你不是一种人,你别带坏了杳杳,老二家的呢,把你大嫂带走。”老爷子吼道。
韩卉摊了摊手,手指上血一样的指甲荡漾着灯光:“爸,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较真嘛,我不就是了。
行了,你们聊,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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