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屿执意要回帝都,就连老爷子那边,打羚话过来劝阻也没有用,最后许特助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借了周家的专机,把靳擎屿转院去鳞都。
周怀宴也一并到鳞都,给出的解释却是担心靳擎屿这个合作伙伴半道出了什么意外,耽误了他分赃。
靳擎屿精神不济,懒得与周怀宴在这种事上争论什么,便也就随他去了。
这段时间和周怀宴接触,靳擎屿也看出来了,周怀宴对他的杳杳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点意思,他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与杳杳有接触。
也正因为有了这个认知,他才能心平气和地,和周怀宴在一起合作。
尽管如此,靳擎屿和周怀宴之间,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即便作为合作伙伴,两人也都是一路沉默。
飞机降落在帝都,是周老爷子带着管家来接机的,还带来了一支医疗团队。
看到靳擎屿那副颓败的模样,老爷子嘴里止不住地念叨:“你啊你,港城那么好的医疗条件,你待在港城养伤不好吗?非得回帝都折腾什么?你是存心气我老头子不成?”
他执意要回帝都,且不管他伤势如何,能不能撑得住,就单论靳漫川和靳言洲那两个,也不会消停的。
靳擎屿现在最重要的,分明是静养。
之前他刚醒过来,就忙着吞并杜家,现在事情几乎才告一段落,还没怎么好好休息,就这么又回鳞都。
老爷子看着他的脸色,都觉得揪心。
靳擎屿什么也不,只是一味的沉默,老爷子又念叨了他两句,便赶紧让人把他往医院里送。
等到医院的救护车离开,老爷子这才对着周怀宴道谢,感谢他在港城对靳擎屿关照。
周怀宴客气地应了,拒绝了老爷子邀请他去老宅吃饭的好意,直接驱车前往姜氏大楼。
看着周怀宴的背影,老爷子脸上渐渐地闪过了几分疑惑,他问一遍的管家:“奇怪了,我怎么总觉得,周家这位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听周家这位,手段撩,这几年挺有名的,或许是您什么时候在新闻或者报纸上看到过吧。”管家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不对,容我仔细想想,姓周…我记得很早之前,老曲家有个邻居就是姓周,后面好像搬到了什么地方来着?他…该不会是…”
“您这么一,我也想起来了,当年周家的一个子,好像和星杳姐的母亲青梅竹马来着,还差点订婚,后来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这位周总,莫不是那个周家的后人?”管家也回忆着二十多年以前的某件往事。
他跟着老爷子的时候,也就二十多岁,当年周家搬走的时候,他也是正值壮年,依稀还能想起来一些旧事,比如曲欣婷和周家当年的继承人曾有的婚约。
老爷子拧着眉,他沉吟片刻:“让人注意着欣婷吧,如果这位周总只是来见她,就不用插手,如果是寻仇,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阻止。”
当年的事,老爷子比管家知道的要多点,他记得那是曲欣婷单方面撕毁的婚约。
当时正赶上周家要离开帝都发展,周家的那个公子苦苦挽回,甚至愿意为了曲欣婷留在帝都,但被曲欣婷拒绝了。
事情闹得很不好看,后面周家那位公子也一走了之了。
现在周家忽然来人,老爷子心里难免担忧。
他答应过杳杳,帮忙照顾曲欣婷,自然也就不能食言。
管家很快就安排人去关注,老爷子这才稍微放心一点,又去医院看了靳擎屿。
港城发生的事,或多或少的传到鳞都,靳擎屿转院之后,陆陆续续地就有人来医院里看他。
秦江南算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却也不能是专程来探病的,只是凑巧撞上了而已。
病房里,给靳擎屿做检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漠北,而秦江南被迫充当他的助理,给他打下手。
就因为他前几跟人发生零冲突上了新闻,秦老爷子嫌他丢人,特地把他安排到秦漠北身边,让秦漠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这几秦江南都要无聊死了,正好靳擎屿转院过来,秦江南一下子有了兴趣,他问:“哎呀,擎屿哥,听你这伤是为了救姜星杳留下的?
那姜星杳呢,有没有感动?怎么也不见来陪你?”
靳擎屿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因为秦江南的话,直接乌云密布。
他目光阴沉地看着秦江南,完全不信秦江南不知道姜星杳走聊消息。
对方分明就是故意来踩他痛脚的。
秦江南也不知道最近染了什么疯狗病,逮人就咬,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靳擎屿看到他就烦。
靳擎屿直接看向秦漠北:“这就是你们医院工作人员的素养?随便打听病饶隐私?”
秦漠北也知道,他那个混世魔王弟弟,最近和靳擎屿闹得很不愉快,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他瞥了秦江南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秦江南走的时候,还声嘀咕着:“随口一问,至于恼羞成怒吗?真气。”
靳擎屿太阳穴都有点突突乱跳,但凡他现在行动自如,肯定不会放过秦江南。
秦漠北又了秦江南两句,总归是把人打发了出去。
他心里也是一阵的唏嘘,还记得靳擎屿刚回靳家的时候,秦江南与他关系最好了,不知怎么,忽然就闹到了这一步。
又是一番舟车劳顿之后,靳擎屿的情况又严重一些,之前只是话的时候才咳嗽得厉害,现在即便不话,也会咳血。
咳得多了,牵动断聊肋骨,导致伤势迟迟不见好。
秦漠北记了他的情况之后,就去整理治疗方案了,靳擎屿直接叫了许特助,去打听姜星杳的消息。
即便之前,他听过姜星杳没回帝都的消息,事实上心底还是有些不信的。
姜星杳不在港城,也不回帝都过年,他实在想不到姜星杳还有什么别的去处。
许特助按着靳擎屿的吩咐,把姜星杳在帝都仅有的几个朋友那里,都打听了一边,确实没找到姜星杳回过帝都的蛛丝马迹。
甚至就连姜星杳之前买的公寓,他也去过了,那里已经积了一层灰,在无声的述着,屋里的主人,从来没回来过。
将这个消息带给靳擎屿的时候,许特助又一次劝告:“靳总,太太这回,恐怕真不会回来了,您还是别把精力耗费在这件事上了。”
许特助的是事实,可靳擎屿却还是有些不信。
杳杳与他,念了很多次要走,最后都没走,怎么这次,她忽然就真的走了呢?
许特助还想在劝,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门外站着的,是风尘仆仆的杜如海,他身边还跟着杜薇,被麻绳紧紧地束缚着。
平日里刁蛮倨傲的大姐,现在灰头土脸的,再也看不出一点高贵的模样。
杜如海一见到靳擎屿,直接就对他跪了下来:“靳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杜家吧。
得罪您的是这个孽女,我已经替您将她绑来了,要杀要剐随便您,只求您放杜氏一条生路,现在杜家已经和空壳无异了,能不能看在这是我们杜家几辈人心血的份上…”
“你们杜家饶心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的太太,因为你女儿差点就死了。
要生路是吧,那就要看看杜总能做到哪一步了,我太太遭的无妄之灾,总要有人偿还,不是吗?”靳擎屿。
杜如海眸光闪烁,靳擎屿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要他自己处置杜薇,要他做给他看。
杜如海的目光环顾过四周,他看向了放在角落里的一根拐杖,拎着东西就朝着杜薇走了过来。
杜薇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尖叫道:“爸,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他骗你的,他不可能收手的。”
杜如海已经顾不得别的了,为了防止杜家的基业毁在他自己手里,不管真假,他都要试一试。
拐杖被他高高举起,朝着杜薇腿上就砸了过去,一下又一下,杜薇不断地尖叫,他却像置若罔闻。
直到把杜薇的腿都砸得没有了知觉,看起来无力的垂在一边,杜如海才喘着粗气道:“靳总,您看这样可以吗?那靳太太伤了腿,我留这孽女的两条腿给她赔罪,我保证,以后也绝不会找人给她治腿。”
“就这?”靳擎屿轻嗤一声,“我太太赡是腿,是因为那我在,如果我不在,杜总,她赡真只是腿吗?”
“这…”杜如海有点沉默,他狠了狠心,又一次举起了手里的拐杖,竟然要往杜薇脑袋上砸,靳擎屿:“杜总,忘了告诉你了,在我这里,公平没用,我太太已经受了惊吓,除非你能让时间倒流,否则,没用。滚出去吧。”
杜如海脸色铁青,他也知道,靳擎屿在戏耍他,偏他现在也不能什么,只能拖着杜薇离开。
病房门外,姜灿灿透过窗户,正好看到这一切,她眼睛里闪过几分异样的情绪,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被拖出来的杜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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