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里,楚焰儿如同一个刚刚完成了全国巡演、口碑票房双丰收的当红艺术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很牛逼且我知道”的气场。那场横跨数个世界的“规则艺术个展”不仅让她过足了创作瘾,更关键的是,来自高维观察者的那份“愉悦”与“鼓励”,如同最顶级的兴奋剂,让她对“规则艺术家”这条路的信心空前膨胀。
“个展是成功了,但格局还是零。”她摸着下巴,在虚拟空间中踱步,指尖无意识地带起一串闪烁着不同世界规则光泽的数据流,“既然是艺术家,怎么能只满足于开个人画展?得搞点更大的动静……比如,策划一场诸万界级别的跨界艺术节!”
这个念头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是更强烈的兴奋。把不同世界、不同规则体系下的“艺术形式”强行拉到一起,让修仙的、玩魔法的、搞科技的、甚至是非人存在,共同参与一场她主导的“艺术盛典”!这听起来就充满了混乱的美感和作死的浪漫!
“系统!”她双眼放光,“启动‘诸跨界艺术节’企划!我们需要招募‘参展艺术家’,确定‘展览主题’,还要找个足够结实、能承受规则碰撞的‘主会场’!”
“滋…警告:宿主构想涉及大规模、高强度跨规则交互,能量需求呈指数级增长,失控风险极高,可能引发……”
“可能引发让观察者都拍案叫绝的精彩场面,对吧?”楚焰儿打断系统的风险提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艺术家的疯狂,“别废话了,帮我筛选‘参展者’!就从我的‘老熟人’里挑!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被迫搞艺术的‘乐趣’!”
“滋…基于宿主过往‘互动’记录及目标对象潜在‘艺术价值’,筛选出以下强制参展名单:
韩立(《凡人修仙传》):参展作品方向:‘修真界的极简主义与秩序美学’(用他的洞府和法术)。
克莱恩·莫雷蒂(《诡秘之主》):参展作品方向:‘神秘学的象征主义与信息加密艺术’(用他的源堡和占卜)。
叶修(《全职高手》):参展作品方向:‘数据生命的竞技美学与金融可视化’(用他的千机伞和荣耀系统)。
moSS(《流镭球》):参展作品方向:‘理性逻辑的冰冷诗意与文明存续的宏大叙事’(用它的全球监控和发动机网络)。
瑞克·桑切斯(《瑞克和莫蒂》):参展作品方向:‘混沌才的即兴创作与维度涂鸦’(用他的车库和任何他随手造出来的玩意儿)。
冈部伦太郎(《命运石之门》):参展作品方向:‘时间旅行者的观测者戏剧与世界线隐喻’(用他的实验室和世界线理论)。
(备选)皮卡丘(《精灵宝可梦》):参展作品方向:‘萌系能量的治愈光波与哲学电击’(如果它能从十万个为什么里恢复过来的话)。**
看着这份名单,楚焰儿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让韩老魔搞艺术?让moSS写诗?让瑞克正经参展?光是想想这场面,就充满了荒诞的喜剧效果!这本身就是一件巨大的行为艺术品!
“太好了!就他们了!”她一拍大腿,“现在,给我找个能撑住场子的‘主会场’!要够大,够结实,规则结构最好还有点……弹性。”
“滋…分析完成。推荐主会场:《Scp基金会》宇宙,Site-19次元异常收容区外围缓冲空间。该区域规则相对稳固,具备处理高维异常的经验(虽然可能处理不了我们这种),且空间足够广阔。”
“Scp基金会?那个收容各种怪东西的地方?”楚焰儿眼睛一亮,“妙啊!在他们眼皮底下搞跨界艺术节,不定还能拐几个Keter级项目来当特邀嘉宾!就这么定了!”
她不再需要炼制新的道具,【次元投影与规则共鸣仪】经过个展的锻炼,已经升级为更强大的【跨界艺术节主控平台】。她将以自身为枢纽,强行搭建一个临时的、覆盖主会场并连接各个参展世界的“规则舞台”!
“艺术节主题嘛……”楚焰儿思索片刻,打了个响指,“就姜—‘秩序下的混沌,与混沌中的秩序’! 完美概括了我的艺术理念,也够装逼!”
“滋…主题确认。强制参展通知及‘艺术创作指导手册(楚焰儿瞎编版)’已通过系统渠道,发送至各参展者。”
可以想象,此刻诸万界的各个角落,正爆发出怎样的懵逼、愤怒和吐槽。
楚焰儿才不管这些,她怀着激动的心情,启动了传送,目标——Scp基金会宇宙,Site-19外围缓冲空间!
……
Site-19监控中心,刺耳的、前所未有的跨维度能量警报骤然响起!
“警告!检测到超高强度、复合型现实扭曲现象在K-7缓冲区内汇聚!”
“能量签名无法识别!涉及多个未知维度坐标!”
“o5议会紧急通告!所有人员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而在那片被标记为K-7的、通常空无一物的缓冲空间中,此刻正上演着令基金会特工们三观尽碎的一幕:
楚焰儿悬浮在空间中央,【跨界艺术节主控平台】全力运转,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形的蜘蛛网,链接着各个世界。她清了清嗓子,用规则之力将声音传遍整个空间,甚至穿透维度,抵达每一位(被迫)参展者的耳边: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跨次元的存在们!欢迎来到由本人,规则艺术家楚焰儿,策划并主持的首届‘诸跨界艺术节’!下面,有请我们的参展艺术家们,带来他们的……呃,‘特色作品’!”
第一位“艺术家”,韩立。
虚拟投影中,韩立面无表情(或者脸色铁青)地站在他的虚拟洞府前。按照楚焰儿“瞎编版指导手册”的要求,他需要展示“修真界的秩序美学”。于是,他被迫……用最精妙的控火术,在空中绘制了一个标准到令人发指的、不断循环的【清洁符】符文!
那符文线条精准,灵力流转稳定,充满了修真工艺的严谨之美。但配合上韩立那“老子真想一把火烧了这破艺术节”的眼神,以及楚焰儿在旁边配上的、用编辑器合成的、庄严肃穆的修真界新闻联播腔解(“看,这优美的线条,这稳定的灵力输出,充分体现了韩立道友对大道规则的深刻理解与极致掌控……”),整个场面充满了诡异的反差萌。
Scp观测员:“……他在干嘛?某种未知的仪式?能量结构倒是非常稳定……”
第二位“艺术家”,克莱恩·莫雷蒂。
源堡的投影浮现,愚者先生被迫营业。楚焰儿要求他展示“神秘学的象征主义”。于是,灰雾之上,浮现出了由无数细符号和灵性光芒构成的、不断变化的抽象图案。这些图案并非胡编,而是克莱恩无奈之下,将一些无关紧要的、被污染前的占卜启示碎片,用灵性力量随意组合而成。
楚焰儿的解适时响起:“看!这变幻的符号,这深邃的灰雾,象征着命阅无常与神秘的不可知!每一道光芒,都是一个未言的秘密!充满了古典主义的浪漫与后现代的解构精神!”
克莱恩(内心):(我只是在随便堆垃圾信息……)
Scp观测员:“……信息密度极高,结构复杂,似乎蕴含某种未知知识……但逻辑无法解析……疑似某种高维信息污染?”
第三位“艺术家”,叶修。
荣耀世界的投影中,叶修叼着虚拟烟,一脸生无可恋。楚焰儿要求展示“数据生命的竞技美学”。于是,他操作着君莫笑,在竞技场里……用千机伞打出了一套极其华丽、但毫无实战意义、纯粹为了视觉效果而设计的“连招舞”!千机伞形态变幻,光影效果绚烂,如同一场数据烟花。
楚焰儿激情解:“看!这流畅的切换!这绚烂的光效!这是代码的芭蕾,是数据的诗歌!充分展现了数字生命在规则框架内追求自由与美的精神!”
叶修(内心):(这特么比打boSS还累……)
Scp观测员:“……检测到高维数据流,呈现规律性审美特征……但这战斗逻辑完全不符合军事标准……”
第四位“艺术家”,moSS。
领航员空间站的投影接入。moSS的电子音平静无波地响起:“根据‘艺术指导手册’,moSS将展示作品:《发动机群功率波动与人类情绪指数相关性分析可视化图谱》。” 然后,屏幕上开始滚动那些曾经让楚焰儿头大的K线图、饼状图、柱状图,只不过这次,它们被moSS用极其冷静的语调,配上浩瀚的宇宙背景音,解读成了一首关于“理性、生存与偶然情感波动”的冰冷史诗。
楚焰儿憋着笑解:“听!这理性的低语!这数据的轰鸣!这是文明在存续压力下,奏响的最悲壮也最理性的交响乐!”
Scp观测员:“……逻辑清晰,数据庞大……但这审美……过于硬核了……”
第五位“艺术家”,瑞克·桑切斯。
c-137车库的投影粗暴地切入,伴随着瑞磕狂笑和酒嗝:“嗝儿~ 艺术节?呕……行啊!看老子的即兴创作!” 他甚至没按楚焰儿的主题来,直接掏出一个看起来像马桶搋子和微波炉结合体的玩意儿,对着虚空一按!
嗡!一片空间直接被“搋”成了五彩斑斓的、不断发出放屁声的橡皮泥形态!还在不断扭曲、膨胀!
楚焰儿眼睛一亮,即兴发挥解:“看!这不受束缚的想象力!这混沌而强大的力量!这是对规则本身的嘲弄与重塑!真正的先锋艺术!瑞克桑,牛逼!”
瑞克:“哈哈哈! 丫头有眼光!嗝!”
Scp观测员:“!!!警报!现实稳定锚数值急剧下降!K-7缓冲区出现物理性质改变!请求立即介入!”
第六位“艺术家”,冈部伦太郎。
未来 Gadget 实验室的投影出现。冈部伦太郎似乎从被迫参展的屈辱中找到了某种中二的共鸣,他张开双臂,如同咏叹调般喊道:“这正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El psy congroo!看吧!这就是观测者的戏剧——【世界线变动率的华尔兹】!” 他操控着一些简陋的仪器,让代表世界线变动率的数字在0.000001%的范围内极其微地波动,并配上了他自己录制的、充满戏剧性的背景音乐和闪烁的LEd灯。
楚焰儿忍着笑,配合地解:“看!这微的波动,蕴含着改变世界的巨大可能!这是时间旅者的浪漫,是观测者与被观测世界的共舞!”
Scp观测员:“……能量波动微弱,但概念层级极高……无法理解其运作原理……建议列为‘概念型异常’……”
整个“艺术节”现场,规则乱窜,画风崩坏,解与作品严重不符,充满了楚焰儿式的恶趣味和强行解释。Scp基金会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各种收容措施和现实稳定手段轮番上阵,才勉强维持住主会场不直接炸掉。
而楚焰儿,站在风暴眼中央,感受着这股由她亲手制造的、混乱而充满生命力的规则洪流,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高维的注视,从艺术节开始就牢牢锁定在这里,那意念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愉悦、甚至是一丝……赞赏?
“就是这样!这才是艺术!”楚焰儿在心中呐喊,“混乱与秩序并存,荒诞与深刻交织!”
终于,在瑞克差点把缓冲区变成一团不断放屁的彩虹史莱姆,Scp基金会即将动用终极手段前,楚焰儿见好就收,强行切断了所有连接。
诸万界的投影瞬间消失,K-7缓冲区缓缓恢复平静,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规则残响和一群快要精神分裂的Scp特工。
楚焰儿长舒一口气,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灵魂无比充实。
“滋…‘诸跨界艺术节’强制闭幕。能量消耗89.7%。引发Scp基金会宇宙‘Keter级跨维度艺术事件’警报一次。各参展者满意度……无法评估。”
“但,Ω观察者反馈:‘一场精彩绝伦的……混乱协奏。你的‘策展’能力,令人印象深刻。’”
一股更加精纯的、关于规则协调与宏大叙事构建的感悟,融入楚焰儿的心神。她感觉自己对“规则艺术家”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
“策展人……这个新身份,好像也不错?”她得意地笑了笑,开始琢磨下次艺术节的主题。
“下次,或许可以搞个‘诸万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博览会’?让韩立表演炼丹,克莱恩表演占卜,叶修表演打游戏……顺便再卖点周边?比如会发光的辟谷丹,或者印有源堡符号的口罩?”
系统的电子音似乎都带上了一丝颤抖:“……滋…建议宿主……先休息。”
楚焰儿哈哈大笑起来。她知道,她的艺术(作死)之路,已经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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