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归墟密语，淬体初功
离开黑石山时，李阳将青铜面具和短刀仔细收好。回程的路上，他总觉得那面具残片在怀里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着什么。行至半途，恰逢石玄派人送来消息，归墟的新种子已顺利播种，还附带了一封石玄亲笔写的信，信里画着归墟地脉的简图，标注着几处能量异常的节点。
“这节点的纹路……”李阳展开信纸，突然愣住——石玄画的地脉节点符号，竟与青铜短刀上的刻痕几乎一致！
他连忙掏出短刀比对，果然，刀身内侧的浅痕放大来看，正是归墟地脉的走向图，只是比石玄画的更完整，在简图尽头还画着一个螺旋状的符号，像极了青铜面具破碎前的纹路。
“原来这刀和面具，真的与归墟有关。”李阳心中豁然开朗，难怪器灵会提到归墟的“另一半”，恐怕这面具本是归墟的宝物，不知为何流落到了黑石山。
回到南疆卫所时，赵虎已安排好休整的营房。李阳屏退众人，从行囊里取出系统奖励的“淬体丹”——这枚丹药呈赤红色，表面像裹着一层熔浆，还未触碰就能感觉到灼热的气劲，与之前的培元丹截然不同。
【淬体丹：蕴含纯粹的肉身淬炼之力，服用后需配合“土行诀”搬运真气，可将肉身强度提升至练气期极限，为筑基期的“脱胎换骨”打下根基。】
李阳盘膝坐于床榻，将丹药放入口郑丹药入口即化，却没有化作暖流，而是像一团烈火直坠丹田，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顿时感觉浑身皮肤像被投入熔炉，肌肉纤维在“噼啪”作响，连骨骼都传来酸胀的酥麻釜—这竟是从内到外的彻底锻造。
“好烈的药力！”李阳连忙运转“土行诀”，引导丹田内的真气包裹住那团烈火。土黄色的真气与赤红药力相遇，如同泥土覆盖火焰，既不让火势失控，又能让热量均匀渗透肌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毛孔中渗出黑色的杂质，那是常年积累的浊气与邪矿残留的毒素；肌肉在药力的灼烧下收缩、膨胀，变得更加紧实；连指骨的缝隙里，都有暖流在游走，仿佛在重塑骨骼密度。
【检测到肉身强度提升中，当前进度30%...50%...】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李阳的意识却愈发清明。他想起石玄过，归墟的战士修炼时，会将身体埋入地脉深处，借大地之力淬炼体魄，与此刻的淬体丹异曲同工。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药力被吸收时，李阳缓缓睁开眼。他握紧拳头，能感觉到拳头上蕴含的力量——只是随意一挥，便带起呼啸的风声，床榻的木栏被拳风扫过，竟无声无息地断成两截。
【淬体完成：肉身强度达到练气期巅峰，可硬抗低阶法器攻击，对土系能量的亲和力提升50%。“土行诀”运转效率幅提升。】
李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皮肤变得更加坚韧，掌心的老茧仿佛都被药力磨平，却透着一股蕴藏的爆发力。他试着运转真气，发现“土行诀”的感知范围竟又扩展了两百丈，达到了一千丈——这已是练气三层的标准感知距离，只是真气浓度还未达标。
“看来淬体不仅能强身，还能辅助功法精进。”李阳心中了然，这大概就是系统让他先淬体再冲击境界的用意。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周海的声音：“李道友，卫所刚收到终南来的消息，石玄先生带着归墟的人，已经在来南疆的路上了。”
李阳精神一振：“他们什么时候到？”
“是最快三日后抵达，还带了归墟的‘地脉图谱’，想和你聊聊黑石山的发现。”
李阳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石玄带着图谱而来，青铜面具的秘密或许很快就能解开。而他此刻的淬体之躯，加上即将突破的练气三层，应付接下来的变数也更有底气。
他摸出那枚青铜短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或许，归墟不仅有面具的另一半，还有通往更高境界的线索——毕竟，连“土行诀”都与归墟的地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日后，当石玄带着归墟的族戎达南疆卫所时，看到的便是李阳在演武场上练拳的身影。拳风裹挟着土黄色的真气，每一拳砸在地面，都会激起丈高的气浪，却没山地面分毫——这正是淬体后对力量掌控的精进。
“李兄的肉身之力，竟已这般强横？”石玄抱着一卷兽皮图谱，眼中满是惊讶。
李阳收拳笑道：“刚得了些机缘，正好你来了，有样东西想让你看看。”他从怀中取出青铜面具的残片，递了过去。
石玄的手指刚触到残片，脸色骤变：“这是……归墟的‘镇脉面具’！怎么会在你手里？”
兽皮图谱从他怀中滑落，展开的图谱中央，赫然画着与面具纹路相同的螺旋符号，只是符号旁还刻着一行古归墟文——李阳虽不认识，却从系统的同步翻译中读懂了意思：
“双器合璧，地脉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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