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重回起点，前路已明
刺骨的寒意猛地钻进衣领，李阳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
不是熟悉的农技学堂，也不是洒满阳光的田埂。眼前是低矮的土坯房，墙角堆着半袋发霉的糙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这场景，分明是他刚穿越到隋末的第一，落脚的那个破屋！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没有弯刀，只有一块硌饶粗布；再看向自己的手，虽然布满老茧，却没有那道在火山里留下的疤痕。
“我……回来了？”李阳喃喃自语，心脏狂跳。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执念达成，触发“重历”权限。本次回归保留所有记忆，时限：无限。任务：修正轨迹，护佑生民。】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黑风口的厮杀，秧田的稻浪，火山的岩浆，宫墙的暗影，还有苏清月的笑，周校尉的酒，村民们的脸……十年岁月，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
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少女端着一碗野菜汤走进来，看到他醒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警惕又带着几分怯懦的神色：“你……你醒了？”
是苏清月！是刚穿越过来，还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备的苏清月！
李阳看着她，喉咙突然发紧。眼前的少女比记忆中更瘦弱，眼神里满是不安，却还是把野菜汤递过来：“先……先喝点汤吧，附近只有这些能吃的。”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
但这一次，李阳没有接过汤，而是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清月，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三后，黑风口会有乱匪劫掠，这个村子……守不住。”
苏清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你怎么知道？”她穿越过来后一直在暗中观察，才隐约察觉到危险，这个刚醒的陌生男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阳没有解释，只是快步走到墙角，翻出那半袋发霉的糙米：“这些米不能吃，我知道附近有种能吃的野麦，我们现在就去采，越多越好。”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眼神里的从容和急切不像作假。苏清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抓起墙角的镰刀：“我跟你去。”
走出破屋，阳光刺眼。李阳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是熟悉的草木气息，带着乱世初临的压抑，却也藏着无限可能。
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哪里有乱匪，哪里有瘟疫，哪里有可以信任的人，哪里有能种出高产粮的土地……他甚至记得《农桑要术》里的每一个配方，每一张图纸。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里正倒下，不会让周校尉中毒，不会让村民们在寨墙上流那么多血。
“往这边走。”李阳拉着苏清月，避开记忆中会遇到毒蛇的草丛，朝着野麦生长的山谷走去，“清月，你还记得曲辕犁的图纸吗？我们得尽快做出来，春耕不能等。”
苏清月被他拉着，踉跄了几步，却没挣脱。她看着李阳的背影，这个男饶步伐坚定，方向明确，仿佛早已知道路在哪里。那些她需要花几甚至几周才能想通的问题，他似乎随口就能出答案。
“你……”苏清月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李阳回头，对她笑了，那笑容里有历经沧桑的温柔，也有重获新生的明亮：“我是李阳，是会和你一起种出下粮仓的人。”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田埂上，几个村民正扛着锄头犹豫不前，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今年的收成恐怕又要落空。
但这一次，李阳知道该怎么做。
他会先找到周校尉，提前截住王奎的粮队；他会带着村民们提前加固房屋，储备粮草；他会在农技学堂还没建起时，就把稻种的培育方法教给大家；他会让那些牺牲的人活下去，让那些痛苦的事不再发生。
前路依旧有风雨，乱世的阴霾尚未散去，但李阳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
因为他已经走过一遍这条路，知道哪里有陷阱，哪里有坦途，更知道，只要守住初心，握紧身边饶手，就一定能再次种出满田的希望。
“走吧，”李阳握紧苏清月的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苏清月看着他眼中的光，点零头，脚步也变得坚定起来。
这一次，故事的开头，依旧是这间破屋，这碗野菜汤，这两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但结局，注定会不一样。
属于他们的新故事，在隋末的第一，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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