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都在下雨,姜宁鸢呆在家里学习。
招财旺财长得快,过几就变了个样,已经从最开始的伙伴,长成三一打五一大打的欢喜冤家了。
王凤养的兔子生了崽,兔子长得快,吃的奶水多,母兔子吃的草也就多了许多。
这傍晚,王凤去外面割草喂兔子姜宁鸢闲着无聊,打算跟着她出去转转。
除了偶尔来河边打煤,姜宁鸢平日鲜少往河边溜达。
河边水草丰茂,青草丛生,不过王凤兔子不爱吃这类草,便领着姜宁鸢拐去旁边树林。
“就这草,兔子稀罕吃,我大伯以前喂兔总割它。”王凤边走边指。
姜宁鸢没咋养过动物,就连家里招财旺财的吃食都是阿宝在负责。
边拔,王凤边起最近的八卦来。
“你听没?张政委他大闺女被分配到城北的卫生院实习了,应该过几就回来了。”
姜宁鸢摇头。
她最近不是往废品站跑,就是在屋里学习。
虽然自己上辈子成绩好,但也不能过于骄傲。
提到八卦,王凤突然问起付花付草两兄妹来。
“花啥时候再来咱院里玩呀?那姑娘我真老喜欢了。”想到付花肉嘟嘟圆溜溜的脸,王凤手就开始痒,拔草的速度都比以往快了不少。
“她插班去育红班了,我下次找个周末带她来玩。”
提起付花,王凤就心痒痒想要个女儿。
都怪老周不争气。
“花她家里人咧?”
姜宁鸢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兄妹俩父母都不在了。”
王凤:“……啊。”
姜宁鸢把付草付花的身世简单了一下。
王凤重重叹口气,道:“唉,孩子也可怜,年纪这么就没六妈,要是家里亲戚有良心还好,碰上一群没良心的亲戚,唉……”
话题沉重,王凤转移话题道:“我老家有个表弟,对外人那是一个好啊,家里有啥给啥,搞得他媳妇要带着孩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啊。”
“摊这么个男人,他媳妇也真是倒霉。离婚吧,不打媳妇、不欠钱,可也没离成家的架势。家里好几个娃,真离了,孩子遭罪;凑合过,又憋屈得慌。”
四下没旁人,姜宁鸢拔草也没顾忌,吐槽得直白:“这种男人可不少,有的男人就爱打肿脸充胖子,大男子主义犯病,看别家媳妇是林黛玉,看自个儿媳妇成花木兰。看别家媳妇跟闻花香似的,瞅自家媳妇一眼都怕折寿,嫁这种人,不如单身一辈子。”
刚完,“噗”一声闷响,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王凤跟没事人似的,低头继续薅草,姜宁鸢差点被熏得干呕,想捂鼻子,又怕王凤尴尬,强忍着没出声。
王凤也憋不住了,甩甩头接话:“不结婚得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哥嫂看不惯,日子久了,爹妈也嫌。”
王凤性子直爽带点泼辣,可生在这年代,思想传统得很,觉得男女都一样,除非真找不着对象,不然就得成家,不管生男生女,得有个孩子才校
姜宁鸢能理解,毕竟王凤打在那“吃喝全靠一亩三分地”的年月长大。
这年代打工潮还没兴起来,多数女人不识字,被赶出家门,指不定得要饭去。
姜宁鸢往前挪步,脚下地面有点软,她没在意,树木枝繁叶茂,地面常年晒不着太阳,松软正常。
她随手抓了把手边青草,脆生生开口:“时代在变,女同志思想立起来,就能挣破束缚。从前女人裹脚,现在不也没人裹了。”
“我觉着呀,得跟着心走,清楚自己要啥。不能因为年纪到了就随便结婚,得碰到喜欢的人,想结才结。嫁错人可比单身可怕多,这年头,谁没听过女人跳河的事儿,连死的勇气都有,咋就没胆量离开烂人,重新开始?”
“其实不是女人离不了男人,是好多女人没父母帮衬,离了婚没能力独自养娃,才被婚姻的枷锁困住。女让使劲搞钱,有钱了,在婆家娘家,都能挺直腰杆话,选自己想过的日子。”
话音落,她手里草也薅下来,没咋用力,竟带起一片土。
正想开口的王凤不经意瞥了眼,瞬间惊叫:“宁鸢,你手底下那是啥?”
“嗯?”姜宁鸢低头,不看还好,一看魂差点吓掉。
刚拔草的地方,一个黑乎乎后脑勺!
呐,不会是尸体吧?
她被自己念头吓一跳,“啊”出声,赶紧跑到王凤跟前。
叫声刚落,一人从旁边大树跳下来。
更诡异的是,那黑乎乎后脑勺突然“拔地而起”,大咧咧站起。
姜宁鸢这才看清,是个穿“吉利服”的军人趴在地上。脸上油彩都遮不住尴尬,摸着脑袋,不知道咋收场。
而她刚才薅草的位置,正是这人屁股……
想到自己踩人屁股、拔人头上草,姜宁鸢脸爆红,尴尬得不行,都顾不上树上跳下来的人。
直到王凤惊讶开口:“陆团长,你们在这演习呢?”
姜宁鸢骤然转头,就见陆景和走到身旁,目光沉沉望她:“吓到没?”
他一脸严肃,语气却格外温和。
姜宁鸢摇头,窘迫开口:“吓倒是没咋吓,就是尴尬死了,你刚才咋不出声赶我们走呀,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演习了?”
被踩的兵哥也是敬业,半没动弹。
想到刚才隐约听到的笑声,姜宁鸢臊得想撞树。
陆景和摇头:“没有,正好从外人视角看看潜伏效果。”
姜宁鸢忙道:“事实证明挺成功,你们继续,我们就先走了。”
王凤知道演习要紧,忙点头:“对对对,你们忙,我们走了。”
抱着草,王凤走前面,回头见姜宁鸢跟上,才接着往前。
刚走出几米,身后传来陆景和的声音:“收队。”
紧接着,一阵哄堂大笑……
姜宁鸢回头,瞬间腿软差点摔。
好家伙,刚才看着草青树齐的林子,一下爬起几十号人。
王凤也瞧见这幕,拼命回忆刚和姜宁鸢聊啥,太多,记不清了,忙问:“宁鸢,咱刚才聊啥了?没啥坏话吧?”
姜宁鸢生无可恋摇头:“坏话倒没,就是踩人屁股,还把人屁都踩出来了,尴尬死了。”
“那屁老臭了,我还想你中午吃啥,放屁这么臭。”王凤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飙出来。
陆景和正带队伍往树林里走,听到声音回头瞅了眼二人离去方向,脑子里来回晃着姜宁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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