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车这些人终于走了。
q版黑塔总算是等到了能和斯科特“单独”谈话的机会。
以她的性格，本来当然不会为了“送别”这种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的社交事，而强行压抑自己那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好奇心。
但现在，她有求于斯科特，也只能前所未有地、极其难得地，忍耐了一回。
一旁的可可利亚和布洛妮娅自然懂得这个最基础大社交礼仪，看到黑塔女士那双q版大眼睛，
在列车消失的瞬间，就“唰”地一下，死死地锁定在了斯科特身上，
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位“大神”有要事相商。
她们立刻很识趣地，顺势躬身告退，去处理大守护者的各项工作了。
斯科特看着黑塔那副“我已经等不及了，你最好立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的模样，就知道她的意思。
他也没故意卖关子，直接收起了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神色认真地道：“实话，黑塔女士，你刚才那些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所以，无论从我们现在这‘还不错’的关系，还是从我个饶角度出发，我都没有任何要对你隐瞒的必要。”
“那些问题，我自然是愿意回答的。”
“但很可惜，”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就如同我第一次在你的实验室里，配合你研究时过的，”
“我，林登·斯科特，对于这份力量，我只不过是一个‘使用者’，而非‘研究者’。”
他用了一个黑塔最能理解的比喻：“这就好像你，黑塔女士，”
“您贵为智识星神博识尊座下的令使之一，但您在研究星神时，不也还是得从祂们留下的细枝末节和各种现象中，”
“去旁敲侧击地进行推演和分析吗？您总不能直接跑到纳努克面前，让他坐下来配合你做个全身扫描吧？”
“甚至于，”斯科特叹了口气，“我的情况比你还要更惨一点。”
“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个科研人员，我对这份力量的理解，也仅限于‘我能用’这个层面，”
“知道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不过，你也不用失望。”斯科特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了那股熟悉的、欠揍的笑容，
“毕竟你这次，可是放下才的身段，拉着我的衣领，可怜巴巴地‘求’我了。”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还是能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第一，关于‘原理’，我不知道。”
“但是第二，关于‘目标’，理论上，可以是任何人或任何事，只要我付得起代价，”
“所以，就算是那从不瞥视凡尘的‘虚无’星神，我也一样能吸引祂的目光。”
“至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代价’。”斯科特道，“代价当然是有的。”
“只不过，并非你所想象的那种，能量、生命力、或者物质之类的实物。”
“而是一种……更特殊的代价。”
“比如，强制我去经历某些特定的‘负面事件’。”
“负面事件？”q版黑塔那双紫色的眼睛，似乎闪烁了一下。
她那才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将斯科特的话与之前观测到的所有异常现象进行关联……
片刻之后，她恍然大悟：“……就类似于，你为了让星那个鬼获得‘毁灭’瞥视，”
“而被迫连续喝了整整十分钟，姬子那些成分极其复杂，‘生化武器’一般的特调咖啡？”
才，就是才。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从斯科特那模糊的描述中，精准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并想到了之前斯科特那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反常表现！
斯科特脸上露出了“不愧是你”的表情，然后沉痛地点零头，语气悲伤：“没错。你的对。”
“连续品鉴十分钟姬子女士的‘艺术品’，就是我让星获得毁灭瞥视所付出的惨痛代价。”
一提到这件事，他又想起了那些五彩斑斓的、充满了混沌气息的咖啡味道，感觉自己的胃里，好像又开始虚幻地难受起来。
“那……这次呢？”黑塔立刻追问，“让星获得‘存护’瞥视，你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斯科特闻言，只是笑了笑。
他意念一动，身上那套还算得体的“专员”制服，在一阵流光溢彩中，瞬间变换了形态！
凤翅紫金冠，锁子黄金甲，点翠飞龙釺，藕丝步云履！
以及……那根在他手中凭空出现、仿佛能搅动风云、颠倒乾坤的如意金箍棒！
斯科特扛着金箍棒，对着黑塔，摆出了一个极其神气、也极其经典的“美猴王”姿势，然后才用一种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道：
“这次的代价就是，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中，”
“我必须保持着这个古老神话人物——‘齐大圣孙悟空’的形象，并且要模仿他的言行举止。”
“扮演人物……喝咖啡……”q版黑塔围着变身后的斯科特飞了一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她那q版的大眼睛一亮，用一种发现了新大陆的语气道：
“斯科特，你有没有发觉，你所付出的这些‘代价’，”
“虽然形式各异，有的还很……嗯，‘痛苦’，但它们都很迎…‘欢愉’的味道？”
斯科特一愣。
黑塔继续分析道：“无论是当众出糗跳舞，还是品尝难以忍受的饮品，亦或是现在这样，扮演一个完全不同的、戏剧性的角色……”
“这些所谓的‘代价’，本质上都不是毁灭性的、不可逆转的物理伤害，比如让你失去手脚、献出眼球、或者燃烧生命力那种。”
“它们更像是一场场……充满了意外、混乱、表演性质和‘乐趣’的……‘体验’！”
“这完完全全，就是‘欢愉’命途最典型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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