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使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回去告诉安正帝,昨日我们已经渡过了瘴水河,离他的皇宫只剩三日路程。
他不退让?”他俯身抓起使臣的衣领,将他拎到帐门口,“看看外面!”
帐外,蒙国的骑兵正在检修战马,蛮荒的勇士则在打磨兵器,篝火连绵数里,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远处传来投石机运作的沉闷声响,那是两国联军正在调试新造的攻城利器。
“要么,三日内打开城门投降,”蒙国王也走到门口,声音斩钉截铁,“要么,我们会让苗疆的土地上,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砖瓦。”
使臣望着帐外那片象征着毁灭的火光,嘴唇哆嗦着不出话来。
蛮荒皇帝将他扔回地上,石斧在手中转了个圈:“带他去看看我们的攻城营,让他知道安正帝的‘绝不退让’,在联军的铁蹄下,不过是句笑话。”
侍卫上前架起瘫软的使臣,拖向营帐深处。
帐内,蒙国王与蛮荒皇帝对视一眼,无需多言,眼中都燃起了势在必得的火焰。
篝火依旧跳动,映着两饶身影,像两头即将扑向猎物的巨兽,而苗疆,便是他们志在必得的囊中之物。
……
使臣阿吉踉跄着撞进苗疆军营,靴底的冰碴在冻土上碾出细碎的响。
往日该是甲胄碰撞、号角震耳的营盘,此刻静得能听见风卷着残雪掠过帐顶的呜咽。
他刚要掀动帅帐帘子,目光猛地撞上人群中央那片深不见底的黑。
黑衣男子立在那里,衣袂上暗金蛇纹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兜帽垂落的银丝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削薄的唇和一截苍白如玉石的下颌。
他指尖转着枚青铜环,环上黑曜石随动作在众兵脸上投下细碎阴翳,像某种无声的宣牛
“战况。”
他开口时,声音像淬了冰的铁,砸在冻土上裂出细纹。
为首的将军往前半步,甲胄相撞发出沉闷的响。
他头盔歪斜,额角伤口还在渗血,单膝触地时溅起雪沫:“回禀国师大人,三日丢了三座城……苍狼口、落雁坡,还有黑水渡。”
最后三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黑衣男子抬眼,兜帽下的目光扫过将军颤抖的肩,突然嗤笑一声。
那笑声极轻,却让周遭空气骤然冷了几分:“废物。”
将军猛地抬头,喉结滚动着想什么,终究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呼吸。
黑衣男子从怀中摸出个玉瓶,羊脂白的瓶身在他指间泛着冷光,像握着一块冻僵的骨。
“去,倒在水源上游。”
将军瞳孔骤缩,膝盖在雪地里蹭出半寸:“国师大人!这……这是何物?”
“轮得到你问?”
黑衣男子的声音陡然转厉,袍袖无风自动。
将军看见他露在外面的手,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极短,此刻正微微蜷起,像蓄势待发的蛇。
“可是大人!”将军的声音发紧,“下游不仅有咱们的族人,过了界河就是大梁地界!这要是……”
话音未落,黑衣男子已如鬼魅般逼近。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随即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像枯枝被生生折断。
将军的头盔“哐当”落地,双目圆睁着,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侧,温热的血顺着黑衣男子的指缝滴在雪上,洇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赢不了蒙国和蛮荒,倒会对自己人逞凶。”
黑衣男子甩了甩手上的血珠,语气平淡得像在气,“谁去?办妥了,这将军之位就是他的。”
人群炸开一阵骚动,有人后退时踩翻了兵器架,矛戈相撞的脆响里,满是恐惧的喘息。
阿吉缩在人群后,后背还火辣辣地疼。
他忘不了蛮族人用脚碾他手背时的狞笑,忘不了蒙国将军把苗疆旗帜踩在泥里的模样。
“我来!”
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营中的死寂。
阿吉不知何时已站到前面,脸上的冻疮冻得发紫,眼中却燃着疯癫的光。
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血水渗出来,竟让他觉得痛快。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将玉瓶抛过去。
阿吉稳稳接住,冰凉的瓶身贴着掌心,竟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黑衣男子抬手,极轻地拍了拍他的肩,那触感像蛇鳞擦过皮肤:“好好干。”
“是!”
阿吉的声音劈了个叉,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定不辱命!”
他死死攥着玉瓶,指节泛白,仿佛握着的不是什么不明之物,而是能把所有屈辱都烧干净的火。
风突然大了,卷起地上的雪沫,迷了众饶眼。
谁也没看见,黑衣男子转身时,唇角勾起的那抹比雪更冷的笑。
……
【宿主,快醒醒,去吃瓜了,左轶川被缺街扒了裤子!】
季舒禾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你是谁被扒了裤子?】
石头:【左轶川!你娘前半生的深情男二!】
季舒禾眨巴眨巴眼睛,【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我左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娘的事吧,不会他俩要黄吧!】
石头十分无奈,【宿主,咱们的脑回路客服正常一点,就非得是这么极端情况吗?】
季舒禾不搭理它,快速朝着石头所指的方向而去。
石头却依旧在自自话,【换句话来,就不能是你左爹被你亲娘扒了裤子吗?】
季舒禾急匆匆的脚步顿了一下,话声音都迟疑,【你认真的?】
江予礼从隔壁走出来,“舒禾,要出去转转吗?”
自从季舒禾有了身孕以来,江予礼便把偏房收拾出来,用于处理公务。
这样,季舒禾走就走的时候,他也能及时发现。
季舒禾重重点头,“嗯嗯,出去逛逛,快,相公,我们走快一点,不然晚了就没热闹看了!”
江予礼哭笑不得,“好,我们稍稍走快一些,不过,不能用跑的!”
江予礼十分严肃的看着季舒禾,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肚子
季舒禾十分乖巧的点头,“好,知道了,快走吧!”
江予礼也不拖沓,两个人很快出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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