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将药交给谢枝时了,这药性烈,药效极快。
所以她让丫鬟假扮成佛寺的女役,打翻汤羹,借机赶紧带着中药的谢窈去见安平侯。
她特意交代丫鬟,将谢窈送到后,就回来向自己复命。
可谢枝在前殿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人。
又想到谢窈此刻不定正在安平侯身下婉转承欢,谢枝心里痛快得意的同时,还有几分不甘。
安平侯明明已经有了自己,却不忘谢窈,还要自己亲自把谢窈送到他身边。
她怎么甘心。
谢枝于是悄无声息地离开前殿,来到安平侯在成佛寺的院子查看。
那丫鬟不在,刚走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让人面红心跳的动静。
谢枝集中了精神,屏息凝神,把所有注意都放在屋内,完全没有看到角落里的谢窈。
她靠近屋门,忽然听见里面的女声自称奴婢。
谢枝面色一变,猛地推开门:“你个贱——”
话音未落,已经等待多时的谢窈,抬脚踹到她的后腰上!
谢枝毫无防备,“啊”地一声,尖叫着扑进屋,正好撞在纠缠在一起的丫鬟和安平侯身上。
她爬起来,本想回头一探究竟,却看见眼前的安平侯衣衫松垮,丫鬟蔓儿更是光着身子,满脸羞红地找衣物遮体。
安平侯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头昏脑涨中,反手抓住谢窈的手臂,情不自禁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丛嫣,乖,给本侯……”
他低声唤着安平侯夫饶闺名。
“侯爷,我是枝枝啊,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谢枝欲迎还拒地挣扎着,余光瞥见身上片片欢好痕迹的蔓儿,顿时抬手就是一巴掌,恨不得生吞了她。
“谢窈呢,你个贱婢竟敢勾引侯爷,爬上侯爷的床!”
“侯爷,侯爷你清醒一下!这贱婢断不能留!”
蔓儿捂着脸,被她骂得心里一横,听到她要将自己灭口,又羞又怒。
此刻,安平侯根本没心思听她在什么,只感觉自己的欲火没有丝毫缓解,于是一边抓住蔓儿,一边撕扯谢枝的衣裙。
蔓儿瞥向桌上的茶壶,刚才安平侯喝了那茶水,药效却更烈了,显然茶水里有药。
趁安平侯抓住谢枝的时候,她狠下心,抓起茶壶,朝谢枝的脸泼去。
“大姐,反正你早晚也是侯爷的人,别怪奴婢心狠。”
谢枝本想躲,但她之前跪行了两个时辰的山路,身体还未好,哪有力气。
“你!”
温凉的茶水溅到脸上,谢枝下意识张嘴尖叫,一口茶水顺着喉咙呛了进去。
不消片刻,她便感觉浑身一麻,手脚也跟着软了。
“侯爷……”
再想出声,就从唇间泄出低吟。
安平侯将她一把按在桌案上,身上的热意焚烧着她。
蔓儿也被他拉住,她同样染上了那药,方才不过是被扇了巴掌,一时清醒。
三人滚作一团,比刚才还要靡乱不堪。
“侯爷,侯爷轻一点,求侯爷怜惜……”
“侯爷饶了奴婢吧……”
“哭什么……给了本侯,你难道还委屈不成。”
禅房外,谢窈嘴角一抽,没想到谢枝还真加入了。
她用新雪擦了擦靴底,转身离开。
蒲苇找上来,听到院子里细微的声音,她见怪不怪道:“姐,侯府的马车就停在马厩。”
谢窈淡声吩咐:“你去找安平侯的车夫,就让他去跟侯夫人打声招呼,晚些一同下山回府。”
蒲苇立即明白,领命离开。
谢窈转身往回走,刚到岔路口,见到一名之前给长公主汇报的侍女,身穿青衫,在路上等候。
侍女看到她,屈膝行礼:“奴婢怀夏,奉殿下之命,带二姐去为沈皇后祈福。”
谢窈微微颔首,跟着怀夏走进偏殿。
“这是殿下在栖凤院的常服,二姐请先更衣。”怀夏送来一身月白绣银竹纹的襦裙。
谢窈和长公主身量相当,只比长公主高三寸。
长公主的衣裙,她穿得几乎正好。
怀夏望着换好衣服的谢二姐,一瞬间,有些许恍惚。
她很快压下情绪,引着谢窈来到一座崭新庙宇门前:“这里,就是殿下为先皇后修的庙。”
谢窈望去,见庙宇不大,却崭新精致,门楣的匾额上,书写影羲和庙”三个字。
沈皇后闺名沈羲和,而羲和,也是古时候的神女,用做庙名,倒也很合适。
庙内,长公主身着深青色织金凤纹翟衣,神情肃穆地立在香炉旁,凤眸凌厉,气质清冷华贵。
觉岸和尚穿着方丈袈裟在一旁,一下一下敲木鱼,闭目默念佛经。
清越的木鱼声,仿佛带有某种特殊韵律,让谢窈的心不由自主沉浸下来。
“未时三刻已到,这是觉岸方丈为母后算的祈福吉时。”见谢窈进来,长公主淡声开口。
谢窈抬起头,只见香炉内青烟袅袅,供桌前面,是用白玉精雕细琢,身穿凤袍,头戴凤冠的沈皇后,端坐在二十四瓣仰覆金莲之上。
后方墙上,则挂有一幅沈皇后身穿戎装的画像。
画上的女子三十上下,骑在枣红骏马上,持长枪,眉眼凌厉英气。
长公主跪了下去,仰头凝望着画像,眼神怀念而哀伤。
她声音哽咽:“如今的本宫,竟然已经和母后走时的年岁一样了……这是画师根据本宫描述画的画像,但其实,本宫已经不太记得她的模样。”
双喜捧着三柱香,递给谢窈。
谢窈听出长公主声音里的哭腔,被她所感染,心头一酸,认真地:
“只要人们心中还念着沈皇后,她就一直存在于世间,臣女也会一直记着她,长命无绝哀。”
长公主道:“上前跪下吧,让母后好好看看你,你是健妇营的人,母后会喜欢的。”
“是。”谢窈接过香,跪在她身旁,将香插进香炉,郑重地叩拜。
殿内的双喜和怀夏对视一眼,都心里暗叹,今日是沈皇后忌辰,这羲和庙除了长公主,谢二姐是第一个能来进香的人。
而此刻,安平侯夫人和庆公公一起用完素宴,两人有有笑,从前殿出来,打算去成佛寺其他几殿上香。
一个粗布麻衣的老仆跑过来:“夫人祈福好了吗,侯爷等着您一同回府。”
安平侯夫人露出疑惑神情,旁边侍女连忙道:“夫人,这是咱们侯府的车夫,平时给侯爷赶马车。”
庆公公听到,瞥向车夫身后:“诶,安平侯来了成佛寺?那奴才得去见个礼。”
安平侯夫人拧起眉头:“侯爷来成佛寺,怎么没事先跟我?”
车夫并不清楚安平侯的打算,安平侯更不可能跟他。
他只知道,外面的女子成群结队往侯爷怀里扑,那是常有的事儿,侯夫人应该早习惯了,而且,有时还要给侯爷处理首尾。
于是,车夫挠了挠头,低眉顺眼地直言:“是有位姑娘,要为侯爷祈福,叫侯爷来成佛寺相见。”
“姑娘?”
安平侯夫人心里“咯噔”一声,猛地回头,发现之前被汤羹弄脏衣裙,要去换衣裳的谢二姐,始终没有回来。
谢家庶女那点伎俩,还有对安平侯的心思,她已经不放在眼里。
但她还记得,那日冬至宴,安平侯接她回府,初见谢家二姐时,却露出贪婪痴迷的眼神。
如今谢窈得了长公主青眼,她要是忽然不想嫁给靖北王,会不会,看上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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