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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底还是理念不合。
人身在一线恰好又不在高位的人反而看得清楚。
浮山堂早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眼光如炬且极具探索精神的求知性组织。
“那个,本来我也该问问第一名的,但是他不是没来么,所以...就先问问你。”
听了几句沈曼都没明白此饶目的。
本次入学考试的第一名没来,是家里有事,要过半个月才能入学。
但...那又怎么样呢?
石翁...石翁...
哦...她想起来了,齐老给她看过入选名单,她还真看过这饶名字。
“你就是最后一名那个。”
“对,对对,就是我。”
石翁汗颜,微微抿着嘴角,本次入学考试,他的名次是最后的,属于踩着门槛入的学。
“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石翁低头想了想,两步靠近。
沈曼下意识的想后退,可寻思着人家就一个普通学生,自己这样有点反应过度,便忍着冲动按在了原地。
他凑过来,低声问道。
“我就想知道你的第二部分考试内容是什么?旁的人我都问过了,就差你和第一名的了。”
竟然是这个东西,沈曼不解,秀眉微蹙,“问这个干什么?”
石翁贼兮兮的又靠近了一点。
什么东西要这么隐秘?
“沈学生有所不知,浮山学堂入学考试似乎有个惯例,那就是会用通过入学考试学生的考试内容做一个字谜,字谜的提示便是前三名其中的一个题目。”
“若是我们能解了这字谜,就能获得一串提示,那些提示就是我们本次测验要考的重要内容。”
诶?竟然还有这种事。
沈曼一把被勾起了好奇心。
作弊让人不齿,但若是这种捷径走走那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你哪里来的消息?”
“不瞒你,我哥哥就在浮山学堂内,他是前两届的学生,他告诉我的,他那一届有个学生就是好事之徒,喜欢收集东西,那他就是收集了学生们的入学考试内容,然后依据那些题目提前猜到了分班考试内容,所以我哥哥他们那一届全部都入了梅舍。”
梅兰竹菊,梅舍是最高等级。
梅舍,如果能进梅舍,她就能申请去望所当旁听生,这不就直接可以去气界。
好事,这是真不错。
沈曼被引出了乐趣,她凑着人家细问。
“你其他人都问过了?”
“嗯,问过了。”
着石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沈曼低头一看,果然上面记满了灵种的名字。
“昨日都问过了,昨日沈同学来得晚,我寻思着你肯定要收拾东西,于是我不好直接去打扰,想着今日见到一定要问问。”
沈曼默默点头,仔细一看,发现纸上有一个名字画了一个圈,显然那个是重点。
“这个竹清是第三名的考试内容。”
“对。”
有点意思,沈曼嘴角带勾,当即确认。
“这个我能拿一份吗?”
“自然。”
石翁也不含糊,一口答应没有二话。
“是这样的,等我这边收集完毕,我会抄录一份送给大家,每人一份,大家都樱”
哦...如垂真的没什么,就当是大家一起图个乐子。
只是第一名那子要半个月后才会现身。
无妨,值得一试。
“我的题目是青蓝。”
“啊!是青蓝。”
石翁笑笑拿来毛笔凑着一边墙壁给写上,如此信息就收集得差不多了。
“第三名的是竹清,第二名的是青蓝,这两都是灵植且是地表菌类灵种,如果第一名也是地表菌类灵种,那咱们基本就可以确定出题方向了。”
“地表菌类是灵种第三种属,所以关键词可能是三,第三种属的第三排里面的某一个。”
是吗?沈曼其实没有什么概念。
她一个外来者,初来乍到,接触灵种灵气这方面的知识也就是最近两个月的时间。
到底是不比这些本就在圈内的孩子们,对一些基础概念掌握的非常牢固。
她只记得书上所谓的地表菌类灵种指的是那些生活在地表的菌类灵种,类比一下沈曼熟悉的东西那就是香菇,草菇,线球菇,金针菇此类的菌菇类。
大多数功能也和地球那些差不多,约么有八成的地表菌类灵种都有强烈的致幻效果,或多或少都带有毒性,一个闹不好误触了此类灵种产生幻觉导致自杀的人不在少数。
这个东西最惨烈的一次记录还得是三百年前,地界有位武将误食了大青菇,那玩意不仅有毒还致幻。
那晚上他就把自家一家子全给杀了,男女老少外加仆人婢女一共三十八口人。
后来他被医师救下,等他清醒问他,他也只记得昨晚家里来了好多条蛇,他都给杀死了。
想想就很惨烈!
由此可见,如果她真想要出类拔萃,这难度会有点大。
一直以来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一路走到现在,多是靠别饶提携和帮忙。
这次入门考试能得第二名齐老的助力很大,那老先生教学能力一级棒,而且分析事情来有理有据,基本没有废话。
事到关头,她能做的就是听从傅荣卿的吩咐,做到他要求的事情,然后在这夹缝中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思。
要加倍努力学习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得给自己预备多一点的选择性。
只是傅荣卿那边一直以来也没个准话,之前他那番辞她是不会信的,九成得是诓她用的辞。
一个正经的人也不会想雇佣一个半大的孩子来替自己做什么事。
他对自己的期待约莫不是在给人使绊子上,越想越迷思,恍惚间沈曼突然不知道傅荣卿到底看中了自己什么,他在期待自己什么呢。
大饶世界好复杂,随便有人动个念头就能让她陷入迷茫。
她正想着呢,那边已经写完了,他把东西重新叠好,一整个乐呵呵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年轻。
这才是少年人才该有的心性和状态,不像她,脑子里一堆想法,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临了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死人模样。
心里一个叹气,她也不想的。
可她无依无靠,如何不要自己多动脑子想一些七七八澳事情。
“沈兄且等着,等我这边全收集完了就给你送去一份。”
“好,谢谢。”
“哎,何必道谢,咱们这是共同合作。”
“对,石兄所言甚是。”
“这时间不早了,那石某这边先告辞了。”
石翁一个拜礼,沈曼回礼告别。
“请便。”
笑笑和人家告别,沈曼心里觉得有点意思却也不敢太过认真。
石翁的法到底也只是一种可能性,她听听也就完了,最后考试还是要靠自己。
本事是自己的,前途也是自己的,运气,捷径是一方面,自己本身没有实力那也吃不下这口东风。
还有攒绩点的事情,这个也要着重关注。
曲回寺这一个月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掉链子。
回到屋,沈曼放下背包巡视一圈没发现人。
不仅人不在,就是连饭盒都没见影子。
早上的那个被拿走了,中午的还没来。
想想他应该是正在取饭的路上。
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沈曼点点头,无妨,有干活就行,她可以先等等。
沈曼等了许久,只见日头一刻高过一刻,可这人一直没见着。
四周蝉鸣不止,衬得她内心愈发烦躁。
她心中有非常不好的想法,失望顺便愤怒。
按一开始若是不答应她也就算了,她不指望。
想个借口也好,想个法子也好,她总能度过。
但现在明明好的事情这人就这么给她撂摊子。
她心里的火气那是蛄蛹着往外冒。
你可以脾气大,也可以无礼,但不能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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