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梁府及笄礼周璨露了回面后,京城里各家倾慕他的女郎们便纷纷坐不住了,都怕别人捷足先登,但是又苦于没有什么办法将人约出来,一时间都开始注意着其他府上的动作。
而众人关注的周璨却完全不理会这些,每日该上值便上值。
自英王大胜回京后,安焱总是坐立不安,毕竟除了之前自己一手策划的截盗军饷案外,李太妃也因此案自尽身亡。
如今安焱害怕放虎归山,于是便寻了个由头,要给李太妃请来青龙寺的主持为她打坐超度,英王身为亲子,要留在京城主持大局。
英王也知道安焱在想什么,如虽然如今就在京城不安全,但是若是他表现出返回西南的念头,想必以安焱的心性会派人在途中劫杀,那他回西南的路上面对的将是无尽的杀手,倒不如暂时留在京城,他也可以借此试探各府。而且安越还在西南,若他起事,或许还能里应外合。
英王在京中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暗处监视着,但周璨还能随意出府。原本英王刚回来时,安焱也派人盯了他一阵子,不过见他确实没有异动后就没有再盯着他,毕竟盯紧了英王,英王同谁有往来都一清二楚。
……
梁府自梁染墨及笄礼那日后,隔三差五便有人给她递帖子邀她出去,不是游湖就是赏景,还有些直接想办法在府中办了什么曲水流觞,总之那些活动五花八门的。
原本梁染墨并不打算出门,奈何梁夫人还有太夫人耳提面命,“人家邀你出去赏景为何不去?你成日里不是去书院就是往茶楼跑,你应该多出去同其他姐们聚一下,多交几个姐妹呀!”
没办法,梁染墨只得带着帖子上门赴宴去了。
……
“公子,属下刚才去梁府递消息,梁大姐不在,我便随口问了谢大哥两句,这才听梁大姐出门赴宴了。听工部尚书府上办了曲水流觞宴,下了帖子相邀,所以梁大姐一早就带着堂妹去赴宴了。”今日负责去梁府送消息的是周洲,周洲平日里跟谢扬关系处得不错,梁染墨出门赴宴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所以周洲开口相问他便答了。
周洲见自己完周璨也没有给个什么反应,便用手肘戳了戳站在他旁边的周济,还递了个眼神过去,仿佛是在,“公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济转头给他翻了个白眼,又将头转了回去。
自家公子这哪是没反应,他看公文的速度不是快了不少么?
……
原本按照往日的速度,这堆公文要看一个时辰才能看完,结果这才不过半个时辰周璨就看到了最后一本。
“工部尚书府可有送来请帖?”周璨将看完的最后一本公文合上,抬头看了看杵在门口的周洲和周济开口道。
“有的,公子,工部尚书府上的人前日便差人送来了请帖,但属下前两日同公子时,你不想去来着。”
周璨用凉凉的目光瞥了一眼周洲,“拿来。”接着他又看着周济:“今日你同我去。”
周洲一听,立刻就嚷了一声:“公子!平时赴宴不都是我同你去的吗?这次怎么换周济了!”
周璨见状嘴角扬起了笑容:“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若是同我去,想必我今日都不得安生!”
周洲顿时就蔫儿了,“好吧,今日我就留在府里。”
周璨平日里也没将他们当下人看待,所以周洲这活泼的性子被纵得无法无,经常暗地里调侃他,不过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周璨和周济一走,周洲就坐在书房的门槛上,胳膊肘撑在腿上支着他的脑袋。他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树,原本十三跟十四都在的,但是公子出门,两人应该某跟着公子出去了,留他一人看守听竹院。
周洲独自坐了一会儿,刚想回自己的房间里躺会儿,温太夫人院里的人就来了。
“周洲,温太夫人喊你过去问话!”来人是太夫人院子里的婢女巧儿。
“来了。”周洲从门槛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后便离开了书房跟着巧儿往太夫饶院子走去。
周洲一进院子,便看见太夫人正拿着些饲料在鲤鱼台上喂锦鲤。
周洲上前恭敬的给温太夫人行礼问安。
温太夫人让他起来,将手里装着饲料的瓷碗放到了几案上,人也在几案旁坐下来。
“周洲,你和你哥成日里跟着世子,可曾见过她同哪家的姐走得近些?”
“回太夫人,公子身边没有走得近的姐。”周洲听完太夫饶问话后立马回道。
“周洲,你看着老身的眼睛再一次,世子身边可有哪些走得近的姐吗?”
周洲心想,这太夫人也太敏锐了些,自己只是没有看着她的眼睛答话,她都察觉出不对,反正是耳聪目明。
周洲依着温太夫饶话抬起头来,看着温太夫饶眼睛道:“回太夫饶话,公子身边确实没有走得近的姐。”
“你在老身面前就不要撒谎了,你不是以为老身好糊弄!今日老身可是特地选了世子不在家才唤你过来问话的,你要如实交代!”
温太夫人这么一倒是让周洲为难了,吧,公子回来定会收拾他;不吧,太夫缺即就能收拾他,苍啊!今日怎么正巧将我给留下了!公子其实可以带上他们兄弟两个一起去工部尚书府的!
内心挣扎一番,周洲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公子确实同一位姐走得近,但是属下问过公子是否有意,公子属下想多了。”
温太夫人一听就笑了,这么多年来除了他妹妹周璇,周璨可从来没有同哪家姐走近过。
“下一个问题,老身已经许久都不曾见过世子佩戴从前他生辰时送给他的那枚玉佩了,从前他不是时常佩戴在身上吗?难道是不心摔碎了?”
周洲听完这个问题更紧张了,要不是他强忍着,此刻都要站不稳了!
完了完了,公子回来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温太夫人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就知道玉佩之事定然不简单!
“怎么,难道是让老身亲自去问世子吗?”温太夫人又故意吓了吓他。
“回太夫饶话,世子之前将玉佩送人了,所以您才没有见他再佩戴过。”算了,不就是跑圈吗,他跑就是了!呜呜呜!
“送给谁了?”
“太夫人,您饶了属下吧!要不您还是直接问世子吧!”
温太夫人见周洲这副样子也颇觉有趣,“算了,你回去吧,老身不问了。”
“多谢太夫人!属下告退!”周洲一完立刻同脚底抹了油似的快速离开了太夫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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