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金陵城。
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和血腥气尚未散尽，但指挥室内的气氛却比前线战场更为凝重压抑。
司令官面沉似水，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铺在宽大紫檀木办公桌上的地图。
那张标注鳞国皇军近期遭受一系涟诡异挫折”的作战地图。
参谋副官，一个叫松井的少佐，正硬着头皮向在座的几位高级将佐汇报，声音透着竭力掩饰的颤抖：
“阁下，综合各方情报研判，近期皇军接连遭受的挫败，包括码头军火库被不明武装力量瞬间摧毁、下关后勤车队遭新式‘空中火雨’袭击全员覆灭、狮子山炮台全体守军被无声无息抹除，以及……昨夜塔地宫金库离奇失窃……种种迹象表明，并非支那军常规部队所为。”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圈，
“这些事件发生地极其分散，行动模式超乎想象，效率高得可怕。
支那正规军，无论是中央军还是地方武装，以他们的装备和战术素养，绝无可能做到。
更重要的是，据幸存者零星描述和现场痕迹分析，袭击者不仅装备了远超我军的汤姆逊冲锋枪、高精度狙击步枪，甚至还动用了类似轻型火炮的瞬间大范围杀伤武器。
以及……某种无法理解的‘空间转移’技术，才能在极短时间内搬空地宫金库而不留明显运输痕迹。”
“空间转移？荒谬！”一位师团长冷哼。
“阁下，虽难以置信，”松井擦了下额角的汗，
“但事实如此。地宫守卫全部玉碎，无一活口能描述袭击详情。
现场除弹壳和我方士兵尸体、血迹外，无搬运车辆痕迹，无大型机械设备碾压痕迹，甚至连足印都稀少到不正常。
那么多黄金，难道凭空消失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技术手段。”
池田隆介的手停止了敲击，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重点，源头在哪？”
“所有线索，”松井少佐加重了语气，指向地图中心靠近长江的一片区域，
“都指向那个叫赵烨的支那军官，和他盘踞在金陵大学附近，依托未完全倒塌建筑构建的‘要塞’。
此人行踪诡秘，其部下装备精良程度突变，战术打法完全异于常规。
我们怀疑……”他顿了顿，
“他获得了某种我们无法想象的外部援助或‘神迹’。”
“八嘎！”
冈村宁次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跳起，
“一个支那军官？区区散兵游勇，竟能让大日本帝国皇军屡次蒙羞！帝国花费巨资打造的装备和战法，在皇军勇士的玉碎面前，竟被如此‘神迹’践踏！”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巨幅南京城防地图前，目光阴鸷。
“‘神迹’……？无论他掌握的是先进武器还是妖法邪术，都必须粉碎！帝国的‘圣战’不容任何挑战！”
冈村宁次的眼神变得疯狂而冰冷，
“赵烨的存在，就是对皇国武阅最大亵渎！更是阻挡圣战彻底胜利的顽石！不能再等了！”
冈村宁次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命令！”
“第一，各重要据点、仓库、指挥节点，警戒级别提到最高！
配备双倍守卫，架设更多重机枪、迫击炮阵地，同时增设流动暗哨、巡逻队交叉巡逻频率！
组织工兵，在关键节点大量埋设反步兵地雷！务必不能再让‘老鼠’钻进我们的核心区域！”
“第二，情报部门，给我集中一切力量！
我要那个赵烨、他的老巢位置、他的兵力部署、他的行动规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必要时，启动所有潜伏特工，必要时，屠光可疑区域的所有支那人！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第三……”
冈村宁次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加速‘最终解决方案’！清除计划，提前全面展开！
命令下去，即日起，南京及周边地区所有作战部队，在执行其他任务间隙，全力搜寻残余龙国猪猡！
无论男女老幼，一经发现，就地格杀！不留活口！”
他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更冷血的命令：
“为了激励士气，确保行动彻底！特设‘清剿功勋榜’！
以左耳计数！哪个队、哪个大队，割下的支那猪耳朵最多，全员奖励！
军官晋升，士兵提干，加倍配给！谁若是懈怠……”
冈村宁次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军官，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军法从事！”
命令冰冷地砸进每个饶耳膜。
角落里一个负责报告的联队参谋官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会议室内死一般寂静，只有池田粗重的喘息声。
一位参谋迟疑道：“阁下，如此大规模清除……国际影响……”
“影响？”
冈村宁次狞笑，“支那的土地，就是用来流淌支那饶血的！
让他们在恐惧中死光，就是最大的震慑！
这就是大日本帝国的‘王道乐土’！
立刻传达我的命令！我要在三后，看到堆成山的支那耳朵！
我要让赵烨，变成孤魂野鬼！”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底层日军中散播。
帝国荣光的许诺和晋升奖赏的诱惑，瞬间点燃了被连日挫败笼罩的底层日军士兵心中那团残暴的火焰。
“猎猪令”一出，无数支散落在南京城废墟各处的、由中低级军官带领的队和分队，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开始有组织地行动。
他们不再满足于被动的扫荡和抓捕，而是主动出击，深入残垣断壁、地窖废墟、沟壑暗渠，用刺刀捅，用手榴弹炸，用火焰喷射器烧。
昔日可能被忽略的角落，此刻被反复梳理、杀戮。
“嘿！这边墙角好像有动静！”
一个伍长兴奋地用日语高喊。
几声枪响后，两个瑟瑟发抖的老人被拖出来，刺刀毫不犹豫地捅穿他们的胸膛。
“耳朵！耳朵！快割！”旁边的二等兵急切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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