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贼？”李长生开口了，声音很平静。
“就是那个聋哑女孩！她偷了我的东西，我要抓她去见官！”
李长生冷笑一声，“你不是已经收了钱吗？”
“那点钱算什么？她偷了我这么多次，必须要她付出代价！”摊主理直气壮地道。
李长生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想趁机敲诈。一个聋哑女孩没有反抗能力，正好做他的出气筒。
“滚。”李长生简单地了一个字。
“你什么？”摊主没想到这个瞎子敢这么跟他话。
“我，滚。”李长生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加冷峻。
“你个瞎子，知道老子是谁吗？敢跟老子这么话？”摊主怒了，“兄弟们，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瞎子！”
三个帮手相视一眼，都有些犹豫。毕竟对方手里有刀，而且看起来不好惹。
“怎么，怕了？他就一个瞎子！”摊主催促道。
其中一个帮手壮着胆子道，“兄弟，你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
李长生没有回答，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势。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几个人看在眼里，他们都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老大，要不算了吧？”一个帮手声道，“为了几个包子不值得。”
“算什么算？今不给这个瞎子点颜色看看，以后还有人敢管我的闲事吗？”摊主一咬牙，“上！”
着，他抄起一根木棍就朝李长生冲了过来。
李长生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摊主冲到面前，才突然动了。
刀光一闪，摊主手里的木棍被削成两截。
摊主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他看着手里剩下的半截木棍，冷汗直冒。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滚。”李长生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杀意。
几个帮手已经开始往后退了。他们都是市井混混，平时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真遇到狠角色就怂了。
但摊主还是不甘心，“你…你敢杀人吗？这里可是客栈，杀了人你也跑不了！”
李长生忽然笑了，那笑容在几个人眼里看来格外渗人。
“我昨晚上刚杀了一个人。”李长生淡淡地道，“不介意再杀几个。”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变了脸色。从李长生的语气和神态来看，他不像是在吓唬人。
“老大，我们走吧。”一个帮手拉着摊主的衣服。
摊主还想什么，但看到李长生手里的刀，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算你狠！”摊主放了句狠话，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李长生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放松下来。他收刀归鞘，走到床边。
“出来吧，他们走了。”
女孩从床下爬了出来，眼中满含泪水。她走到李长生面前，忽然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李长生连忙把她扶起来，“别这样，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女孩站起身来，忽然做了个手势。李长生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她在比划着什么。
这时候师父回来了，手里提着药包。
“怎么回事？门怎么坏了？”道人问道。
李长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一遍。
道人听完，点点头，“做得不错。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软弱，他越嚣张。”
“师父，这样会不会给您惹麻烦？”李长生有些担心。
“不会。”道人摆摆手，“而且，这也是给你的一个考验。”
“考验？”
“杀人不只是对敌人，有时候也要保护无辜的人。”道人着，看了一眼女孩，“她信任你，你就要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
李长生点点头。他忽然明白了师父之前的话：有时候救了别人，就是救了自己。
救这个女孩，让他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不只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保护值得保护的人。
道人把药煎好，喂给女孩喝。女孩很乖，虽然药很苦，但还是一口气喝完了。
“她的喉咙问题确实是后造成的。”道人检查了一下女孩的情况，“应该是时候受过外伤，山了声带。如果好好调养，不定真能恢复一些。”
“那就好。”李长生松了一口气。
道人忽然问道，“长生，你想给她起个名字吗？”
李长生想了想，“师父，您觉得叫什么好？”
道人看了看窗外，夕阳西下，边一片绯红。
“就叫晚霞吧。希望她的人生，能像晚霞一样美丽。”
李长生点点头，“晚霞，好名字。”
女孩虽然听不见，但似乎知道他们在为她起名字。她看着李长生和道人，眼中满含感激。
从今开始，她有名字了。她叫晚霞。
夜幕降临，客栈里的客人们都休息了。李长生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轻微响动。那是晚霞翻身的声音，很轻很轻，但他还是能听到。
他忽然想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除了师父，他还要照顾晚霞。
这个责任很重，但也让他感到温暖。
至少，他不再孤单。
三个月后。
李长生跟着师父走过了七座城池。
每到一处，师父都会教他一些杀饶技巧。
如何握刀，如何出刀，如何让刀更快更准更狠。
李长生学得很快。
师父，他生就是为杀人而生的。
这日清晨，师父突然停下了脚步。
“长生，前面就是青州城了。”
“我要去办些事，你先进城等我。”
李长生点头，“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三日，慢则半月。”
师父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塞给他，“这里有些银子，够你在城里住一阵的。”
李长生摸着布袋，心中涌起一阵不舍。
这三个月来，师父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可他不敢多什么，只是重重点头。
师父走了。
李长生独自一人，摸索着朝青州城走去。
还未到城门口，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不对，不只是药味。
还有一股不出的臭味，腐烂的味道。
城门口，几个兵丁拦住了他。
“站住！从哪来的？”
“我从南边来，要进城找个地方住下。”
李长生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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