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掏出一只保温饭盒,“好了!别那么满脸憎恨了,人家还故意熬了牛骨汤,别浪费人家一番心意嘛!”
她走到我身边坐下来,用勺子玩起一勺吹了吹,用嘴唇试试不烫,这才放在了我嘴边!
轻声细语的道:“乖!张嘴!”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她的胸脯,咬牙切齿。
李娇娇痛的一缩胳膊,勺子里的牛骨汤也撒在被子上,“你现在知道了?其实我是真的,只不过……那也是一种炒作!”
“臭婊子!”我刚骂了一声,门却再次被人推开。
可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你们在干嘛?”那竟然是瑶姐的声音。
李娇娇妩媚地回过头,“干嘛?还能干嘛?正如你所见啊!”
我见她脖子上又多了一条宝石项链,而且一看就价值非凡。
心中暗暗恼火,我在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怕你受到伤害?我又何苦受这个贱女人要挟?
可你却不第一时间来看我,而且还照顾于景哲,跟他卿卿我我。
瑶姐看着我毫无歉意的眼神,声音顿时颤抖起来,质问我道:“柱……柱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不这话,我原本还不会跟她发火。可此刻却再也忍不住了,“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又在做什么?”
瑶姐一愣,“我……我在照顾景哲呀?他比你……”
我立时愤怒地大吼起来,“他比我怎么样?比我会讨你欢心是吗?比我会甜言蜜语是吗?”
瑶姐赶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景哲……”
我整个人已彻底疯狂起来,“什么景哲?为什么要叫景哲?你不是都已经叫回于大少了吗?为什么又要叫回去?”
我此前从没跟她如此大吼,甚至从没有过跟她大声话。可现在压抑着的怒火,却一次性的爆了出来。
瑶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柱子,你……你不从不骗我,从不忤逆我的吗?可是仅仅这段时间……已经两次了!”
看着她眼含热泪的样子,我又像之前一样。一颗心瞬间揪痛起来,觉得自己哪里都是错的!
夏依依这时却道:“还真是恶人先告状,行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却不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瑶姐怒道:“夏依依,我一直对你百般忍让!可你也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那毕竟是柱子他哥,还给他做了骨髓移植……”
我本来强压下去的火,却因这句话再次窜了上来,“那又怎样?”
“难道这就是你背叛我?跟他在一起的理由?”
瑶姐这时也大声吼道:“满玉柱,我没有那样做!你这是在侮辱我?”
一瞬间,我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做错了什么。
夏依依这时却看着我,微微一笑,“是啊!她的确是没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听见于景哲的一句话!”
我怒道:“你卖什么关子?有屁快放!”
“于景哲,江婓,你的唇膏……可真好吃!”夏依依得意地瞪着瑶姐,“你敢跟老发誓,自己没过吗?”
瑶姐瞬间一愣,却不出话来。
我的火气蹭得涌了上来,一甩胳膊,就将牛骨汤打飞,滚落在了瑶姐脚下,“滚啊!都特么给我滚!”
瑶姐被惊得泪如雨下,“柱……柱子,你……你竟然不信任我,选择信任她?”她完,捂着泪水便向门外跑去。
我看着一脸阴险的夏依依,“滚!你他妈也快给我滚!爷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可你也不要惹得我发疯!”
高大军听到声音,这时也怒匆匆赶来,可他不打女人,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夏依依。
夏依依撇撇嘴,“哎!还真是呢!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每次想对你好,可你却总是不领情!”
“如果你想痛苦地进行这场游戏,那我……也没有意见!”
夏依依完,便郁闷地捡起饭盒走了。
高大军看着我的样子十分心疼,可想想又有气,“都他妈是你自己搞的,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田家那丫头多好?这要是在江城,她跟我家鹤儿,肯定不会让你休养期间还生这么大的气?”
他这话我更觉惭愧,可是我跟瑶姐之间……的确是有点儿复杂。
我吼道:“你别唠叨了!让护士换套被子,我要休息一会儿!”
我的确是该休息了,竟从来没感觉过会如此疲惫。
一觉醒来,日已黄昏,斜阳安详地洒在白色被单上。我以为自己会平静,可似乎等待我的只有麻木。
门又被人打开,灯光一亮。我心中懊恼:今这病房是变成了菜市场吗?
可一抬头,却发现是爸妈来了,我的心底终于还是浮上些许温暖。
可随后妈妈却道:“景哲很担心你,非要过来看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随后便看见了两个护士正推着进来的于景哲。
他还是那样一副笑脸,你可以他风流、玩世不恭,甚至带着点嚣张。也可以他简单、纯粹,没有心机。
一时间我心里充满了矛盾。从最初那个我眼中的纨绔子弟,花花少爷。
到清醒之前,那个我最敬爱、最疼我的哥哥……
这一刻,我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他。
我想生气,对他发火……可不仅是因为爸妈在这儿,我怕连我自己都会嫌弃我自己!
可不发火?我又真的觉得堵得慌!
恐怕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火,是比你明明要炸了,却必须要强装笑脸更可怕的。我竟然不知自己该以哪种面目面对他?
“弟!安安?”于景哲的脸,似乎比之前更惨白了。不知是因为还没有恢复,还是荧光灯照的。
我不想回答,在被子里紧握着拳头。可看了看爸妈期待的目光,又于心不忍。
“……哎!”我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一句,可却没有叫哥。
而心中却在期待着,虽然这件事……已几乎让我陷入万劫不复。可我还是期待,他并非有意为之。
一切只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于景哲这时却把苍白的手伸入自己怀中,然后掏出个东西扔在我的床上。
那是一只已略有掉漆,经常被人把玩儿的绿皮铁皮青蛙。
我已不是第一次见了,这一定就是我梦里的那一只,可我却并不知他是何意?
“我是想来告诉你,这只铁皮青蛙……其实是我当初偷韩刀的!”
于景哲微微一笑,嘴角慢慢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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