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强眼眉一跳，二伯来电，肯定是餐车的事有信儿了。
他急忙问道，“二爷，他啥了？”
辉二爷道，“我你不在，饭点儿才来，他一会儿就过来和你聊点事，我听他语气挺喜心，看来是好事啊！”
张学强心中大定，呲牙道，“当然是好事了，过段时间啊，您老就能吃到大厨做的菜咯！”
辉二爷馋虫顿时被勾起来了。
老家伙眼睛烁烁放光，“你打算在这里上炒菜？这可是好事，就是地方点了啊，摆不开几桌，还得留给人家喝茶呢！”
张学强原本打算快餐车就弄快餐，早上早点，中午到下午卖盒饭，后来又想加上煎饼果子，这玩意在公园里比快餐有吸引力。
那些厨师都是能做大席面的大厨，让他们炒快餐简直是浪费，所以就打算在别处弄个饭店发挥这些大厨的长处，还能让他们的手艺不退步。
他选了三个地方，首选就是茶馆后院，另外就是三里屯和修水街专门做老外的生意。
现在来看茶馆这边确实有点过于拥挤了，后院还得当仓库和办公，就算腾出两间房来也接待不了多少客人，再者厨房不够用了。
辉二爷忽而道，“为难了吧，老头子有个主意，绝对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张学强大喜，“老爷子，您是这一代的老人，肯定知道谁家有空房子是不？”
辉二爷嘿嘿一笑，“我听今儿中午包子都不够卖了，我老人家也吃腻了包子，想换换口了！”
张学强知道这个老馋虫的心思，加上一会儿二伯要来，也不能光用包子招待。
于是他转身向外走去，“得了，我去弄几个好菜，咱们中午喝两盅！”
其实张学强只是开车出了胡同绕了一圈就回来了。
他昨晚上打包的酒席，还在空间里放着呢，连热都不用热就能吃。
等一个个的荷叶包放在桌上，张学强又拎出来两瓶五粮液。
辉二爷直接傻了，“这么快就弄来了，还鲍参翅肚样样都有，你子提前准备的吧？”
张学强嘿嘿一笑，“这您老就别管了，吃就是了，来咱先喝一盅！”
给老头子倒满了杯子，他道，“菜随便吃，酒还是老规矩，不能过了三盅。”
辉二爷这会儿没空搭话，拿起筷子就吃了两个海参，皱眉砸吧嘴道，“这是聚宝楼的手艺啊，你从哪儿弄的？”
张学强也吃着菜，答非所问道，“二爷，我请教您个问题哈！”
辉二爷撅了撅胡子，“呗，可别给老头子下套！”
张学强道，“京城里有没有卖煎饼果子的？”
辉二爷一愣，皱眉道，“煎饼果子，津卫的那玩意儿？没有，我倒是去津卫的时候吃过，可咱这里没有，这事我敢打包票！”
作为胡同美食家，辉二爷可是吃遍了四九城，他没有看来十有八九是没有了。
张学强缓缓点零头，心里有数了，他又问道。
“第二个问题，您老知道‘土丑用日’是什么意思吗？”
辉二爷再次一愣。
张学强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出了四个字——土丑用日。
辉二爷皱眉看了片刻，不停地砸吧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博览群书，还真没见过这四个字一起，要不你去大学里找文科教授问问？”
这四个字就连辉二爷也不知道出处，看来真得找机会去问问研究古文的专家了。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推开，没一勺满脸喜色地走了进来。
“学强，哈哈，事成了！”
张学强也大喜，急忙让二伯坐下细。
没一勺先灌了一口热茶，又闷了一杯酒，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郭经理出去了半个多钟头，回来的时候脸上都笑开了花，让我叫你来谈合同。”
完他夹起了一筷子鲍鱼，大嚼起来。
张学强眯着眼睛道，“这次他不会耍花样了吧？”
没一勺道，“应该不能，不过也不能不防着！”
张学强看了一眼手表，才一点，轻声道，“一会儿您给他打个电话，三点半我过去。”
这时候樊子君端着一笼屉糖三角过来，满是歉意道，“包子都卖光了，大家累得不轻也不再蒸了，中午凑合吃点糖三角吧！”
张学强让她坐下一起吃点，“下午跟我去趟饮食服务公司，咱们拿下了二十辆快餐车......”
张学强详细地跟樊子君了一遍。
樊子君惊讶得差点瞪出眼珠子，“学强，你，你弄得也太大了，一下就要花六万块啊！”
张学强道，“它能帮我赚十万甚至更多，等签完了合同，咱们后厨也要大改改了，规模至少扩大十倍才能应付过来。”
樊子君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话都有点结巴，“咱们的步子是不是太大了！”
张学强语气坚定道，“咱们这叫走在时代的前面，那些起步晚的，早晚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樊子君深吸一口气，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张学强，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张学强做不聊事情。
一旁的辉二爷听了个全部，眼中带着亮光道。
“你子行，有胆识，这年头就是撑死大胆的饿死胆的时候，你这样干，老头子高看你一眼。”
张学强笑道，“你老别光玩嘴啊，来点实在的！”
辉二爷呲牙道，“实在的啊，有给你搞饭店的地方，你看我那院咋样？”
张学强撇嘴道，“您老是真打算从我那边赖一辈子啊？”
辉二爷装出一副可怜相，“我又不白吃白喝，怎么嫌弃我那院子？
八间半房呢，后院还空着一块，盖个二层稳稳的！”
张学强笑道，“我是嫌弃您那院子太背，不靠街，还在胡同里面，开了饭店谁来吃？”
辉二爷冷哼一声，“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弄得菜好酒好，价钱实在，我保你爆满。”
张学强其实也不指望这胡同里的饭店赚钱，只是不想让那些厨子手艺丢了，将来他们有大用，有个饭店练手就行，哪怕稍微亏点钱他也不在乎。
再了，平时还能让他们做盒饭呢。
张学强道，“行，那这院子是算租赁呢，还是算入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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