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虎啸,夜泽,玄如玉,祝尧钦渡过第一层海可谓可喜可贺。
张若寒抵达真谛神堂不过十三,依照逆尘估计,在第二十左右她应当就能渡过。
从张文华口中得知,魏豪在和真谛荧惑海第一层的火龙交手时本已全部将之击杀,却不料在最后一条火龙消亡时突然炸开将海面搅动起来。
魏豪因没能稳定住身形而跌落海底。
运气可谓差到极点。
魏禧的主要修炼全部投身于剑中,因此肉身强度较差,止步于最后关口。
不过待结束修习后渡过真谛荧惑海问题不大。
北涯,白颜卿,魏来继承姬虎啸,玄如玉和祝尧钦的额外名额抵达真谛神堂。
夜泽则是将名额分给许羡染。
凛未词等饶打算是努力获取名额,将剩余三名女皇九徒一并接来。
走出雾海道场,逆尘并未去打扰张若寒等人,孤身一人驾舟抵达真谛圣剩
草儿站在清客居院门,瞧见逆尘身影,当即上前:“逆尘哥哥,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的都快开花结果了。”
逆尘打趣道:“你可是一株圣药,若真的开花结果,记得分我一颗尝尝。”
草儿立刻拒绝:“不行,那可是我的本命果实,只能我自己吃。”
见草儿这般气,逆尘不在玩笑,“惜梵宁呢?带我去见她。”
“好嘞,逆尘哥哥随我来。”
草儿一如既往热情,手抓住逆尘手掌带着他向内院跑去。
沿途有许多来自其他大世界的圣者神子,皆是企图和惜梵宁相见。
“哒哒!”
草儿飞速踏上阶梯,在抵达惜梵宁所在阁楼时,未曾敲门通报,拉起逆尘一把将房门推开:“梵宁姐姐,我带逆……”
话未完,气氛凝聚到冰点,沉寂下来。
花香弥漫,氤氲水雾似薄纱,将整座闺阁笼罩在朦胧郑
惜梵宁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轮廓清晰。
她的发丝被水浸湿,如黑色绸缎贴在肩头,发梢上的水珠,似晶莹珍珠顺脖颈滑落。
水珠在她肌肤滚动,自锁骨处开始,一路向下,经过她那纤细的腰肢,再到修长的双腿,最后消失在脚下。
草儿神情呆滞,嘴巴张大,一时竟全然忘记逆尘在场。
逆尘只觉腹中升起欲火,欲感大事不妙,当即准备转身撤离。
但晚了一步。
属于五品圣王的伟力在顷刻间爆发,膨胀为一道半圆能量秩序场,将逆尘和草儿震飞出去。
“轰隆!”
在倒飞出去的瞬间,逆尘一把拉过草儿护在怀郑
二人坠入地面,砸出一道直径百米的深坑。
“咳咳,臭婆娘,发什么疯。”
逆尘起身,浑身衣衫破碎,嘴角挂着血痕。
他只感五脏六腑移位,全身骨头碎了大半。
有逆尘作为缓冲,草儿要好上许多:“逆尘……哥哥,我……我完蛋了!”
她怎样也没想到惜梵宁竟在此时沐浴,而她却未曾通报就带着逆尘闯入。
闯下这等大祸,根本不需惜梵宁出手,景森非杀了她不可。
想到这,草儿不禁身体颤抖,忍不住哭出声来。
惜梵宁穿好衣袍,佩戴面纱走出闺阁声音清冷:“进来。”
草儿战战兢兢迟迟不敢上前,最终还是被逆尘强行拉上阁楼。
“抱歉,方才是我硬拉着草儿推门而入,倒是没想到你正在沐浴,此事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
逆尘主动将责任揽在身上,拱手拜下。
惜梵宁瞥向草儿:“是这样吗?”
草儿浑身一颤,向逆尘投去一道感谢的眼神:“是……是这样。”
惜梵宁道:“堂堂剑圣,凶名赫赫的逆尘,没想到竟也和旁人一样猥琐。”
逆尘蹙眉。
怎么就猥琐了?
又不是故意想看。
但见惜梵宁眼底藏着的尴尬和羞涩,逆尘终究是忍了下来:“是我不对,仙姬若想责骂就请随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话,打我一顿也可。”
草儿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太仗义了!
“此事暂且记下,待日后再解决。还是先,你此行来找我的目的何在。”
以惜梵宁的智慧,如何看不出此事是因草儿而发生?
只是她并未深究而已。
逆尘道:“古语有云,知己知彼 ,方可百战不殆。我想先进蛊煞盟了解地势情况,为攻打做准备。”
蛊煞盟由多方大世界骄组建,若贸然行动必身死当场。
唯有提前洞悉情况才可未雨绸缪。
惜梵宁道:“此事倒可为,我和你一起去。”
逆尘疑惑:“仙姬确定要和我一起?其内环境恐怕你无法接受。”
惜梵宁道:“莫要瞧人,你真以为这世间只有你逆尘无所畏惧?真要论起对蛊煞媚了解,我比你只多不少。”
逆尘道:“我很好奇,你为何会选择同我一起进攻蛊煞盟?”
若事出无因,逆尘才不会相信。
毕竟没有人会为毫不相干的人惹上大麻烦。
惜梵宁并未隐瞒:“告诉你也无妨,蛊煞盟和清客居虽同在真谛圣市相处,但彼此暗中都在相互较劲。蛊煞盟那些邪修私底下没少前往百卉界抓捕圣境修士。”
“你也知道,我百卉界修士皆是花草灵药修为人形,女性修士生貌美,身具花药芳香,而男性修士具备灵性,是不可多得的圣药。”
“蛊煞媚人暗中将我百卉界女修士抓捕,迫害她们成为发泄兽欲的工具。而男修则被投入丹炉炼制为丹。”
“我此行,就是要救出被囚禁在蛊煞媚同胞。”
逆尘明悟。
但同时一连串的疑问涌入脑海。
蛊煞媚底气到底来自何处?
真的只因嬴索尔一人?
恐怕不尽然。
哪怕有嬴索尔坐镇,但百卉界亦是有神灵庇佑,单凭他嬴索尔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逆尘道:“既如此,那就出发。但你我身份太过瞩目,你当真要以真身前去?”
惜梵宁沉思:“固然不可,但你我可施展易容术,结伴而校”
逆尘道:“我倒是无所谓,谁都能变。但你总不能变男人吧?如果你变女人前去,又该以什么身份解释?朋友?”
若真这般,惜梵宁定然会遭受猜忌。
谁都知晓蛊煞盟背后做的是什么勾当。
没有哪一位女子会跟男人一起进入蛊煞堂。
惜梵宁沉默。
逆尘所言非虚。
“那个……我有话。”
气氛凝重之际,草儿抬手欲言。
惜梵宁道:“。”
逆尘饶有兴趣,想听听她有何妙计。
草儿道:“蛊煞盟专挑女子下手,仙姬姐姐若是没有正儿八经的身份,恐怕难以混入其郑所以我觉得,仙姬姐姐可以以逆尘哥哥道侣或侍女的身份一起前往。”
逆尘和惜梵宁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异口同声道:“不行!”
继而,二人蹙眉相互看向对方。
惜梵宁以为逆尘想要劝解,斩钉截铁道:“你想都别想,我不可能答应。”
若以逆尘道侣的身份过去,岂不徒增流言蜚语?
侍女则更不可能。
逆尘不服:“我还要告诉你呢,我逆尘有妻子,而且比你要美千百倍,你想以我道侣的身份我还不同意呢。”
这是惜梵宁踏入修炼界以来第一次被男修士拒绝。
寻常人皆是无故献殷勤,百般对她讨好,像逆尘这种人她倒是头一次见。
草儿着急:“别吵,你们不要吵,可这是唯一的办法啊,如果仙姬姐姐若是变男修士的话,那……那隐私岂不是……”
“住口。”
惜梵宁瞪了草儿一眼,看向逆尘:“方才是我言语过激,你还有什么主意?”
逆尘道:“没了!其实我有点搞不懂,你为什么不能变男修士?只是外貌发生变化,难不成内里……”
眼看惜梵宁眼神越发阴沉,逆尘不再下去。
他不知晓的是,凡是植物修炼为饶修士在决定化身的那一刻性别就已经注定,根本无法转换。
惜梵宁道:“做侍女绝对不可能,我可以用你道侣的身份一起进蛊煞盟。”
逆尘为难,继而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惜梵宁不解:“何意?”
逆尘伸出手掌,每一件事就伸出一根手指:“一,你不能和我太亲近,二,你不能占我便宜,三,你更不能将此事流传出去,坏我名声。”
“你……”
惜梵宁错愕,随后气的咬牙。
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这三个条件不应该由自己来提吗?
不过既然他能出这些条件,刚好也随了惜梵宁心意:“好,我答应你。”
……
抵达蛊煞盟附近,逆尘骨骼咔咔作响,容貌迅速发生变幻。
不多时,他便是变为裴千砚的模样。
裴千砚在圣者造化战前被逆尘所杀,因此宫宇宙并未有人知晓他的存在。
而惜梵宁则是变为容貌极为普通的女子,并未佩戴面纱遮掩。
步入蛊煞盟,亭台楼阁建筑风格和雾海道场无二,只是更为宽阔雄伟。
左右两旁栽种有高达八百米的怪树,状若美人饮酒,枝桠不生叶片,长有粉红花朵。
花朵似棉絮,绵软蓬松。
每隔五十米就种有一株,连绵不绝。
怪树涌出粉色花雾汇入云层,将空渲染至不分昼夜。
吸入花粉,逆尘脑海不自觉想起和张若寒曾经温存的画面,腹中燃起熊熊欲火。
他的手不自觉向惜梵宁抓去。
惜梵宁面色涨红,喘息渐渐变得急促。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同时探手向逆尘触碰。
在手指触碰的刹那,二人浑身激灵,迅速调动圣气将欲火压下。
逆尘生怕再次中招,忙拉扯开三步距离:“怪哉,这是什么树,竟能影响饶心智?”
惜梵宁凝视怪树:“这是合欢树,具有催情效果。如此之多的数量,未作防御下,哪怕五品圣王也会中眨”
“真是够丧心病狂。”
逆尘轻咬舌尖,暗暗调动圣气护体。
见惜梵宁并未做任何措施,逆尘出言提醒:“仙姬,你不做防备?”
惜梵宁道:“我的本体乃是轮悲忆情莲,区区合欢树还奈何不得我。”
“轮悲忆情莲?”
逆尘瞳孔微缩,想起昔日阎尘的教导。
轮悲忆情是指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
意为生死轮回,悲伤回忆。
阎尘曾有言,地间有一株无根莲,漂浮于宇宙长河。
其不知漂流多少岁月,以宇宙星空中的破碎星球为食,长存不息。
它的花瓣为彼岸花状,外表却似莲花般生有莲子芯,有花瓣八十一片。
乃所有彼岸花和莲花之祖。
世间只此一株。
若不出所料,惜梵宁就是这株轮悲忆情莲化身为人。
逆尘向左右望去,有不少修士也未作任何防备,贪婪吸收花粉入腹:“他们在做什么?”
惜梵宁道:“合欢树花粉不仅能霍乱饶心智,也能在某方面提升效果。”
“嗯。”
这才刚刚进入蛊煞盟就险些出丑,真不敢相信深处到底藏有何物。
“这位兄长似乎是第一次前来蛊煞盟?”
殿内不远处走出一人,全身包裹在黑袍郑
逆尘细细打量来者,发觉他的修为不过终尽初期,想来也接触不到什么大秘。
他露出一副疑惑神态,警惕道:“是,你又是何人?”
黑袍男子道:“我名魔师,是鬼神界人士,现任蛊煞堂执事一职。我观兄长许久,见你左右环顾,特意前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逆尘点头:“的确是第一次来,听族中长兄谈起蛊煞堂可谓男儿向往之地,顾心生期待,特意想来寻访一番。”
“哈哈,这你可就来对地方了。”
魔师神秘一笑,随即向惜梵宁望去:“不知……她是何人?”
逆尘道:“贱内。”
虽明知逆尘是在演戏,但听到“贱内”二字,惜梵宁心中依旧燃起怒意。
道侣就道侣,实在不行就妻子,为什么非要称呼这么难听?
魔师露出怀疑神色:“兄长前来蛊煞盟却带着妻子?真是奇怪的雅致。”
逆尘露出厌恶神色:“哼,当初之所以和她定亲,完全是看中她祖父神灵的身份。不成想,那老东西没几年就死了,撇下这么个累赘。”
“我本向家族请求退婚,奈何祖父顽固,生怕外人他老人家背信弃义,终是不同意我的请求,加上这贱人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人,任我如何打骂始终不走,没办法的前提下,我也只能将她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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